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只是希望的春日,这是失望的冬日。
我们面前应有尽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
我们都将直上天堂,我们都将直下地狱。
狄更斯曾在《双城记》中形容伦敦与巴黎,但程应淮喜欢用它来形容如今的翡冷翠。
翡冷翠也是个古名,曾是佛罗伦萨的用名,但在今日却用来形容眼前高大的钢铁城市群。
冬日的漫天盐雪中,耸天的高楼穿云而过,似要刺破保护星球的气层。无数用高科技玻璃装潢的大厦,因风雪覆盖而模糊了视线,只能让伸出自备的机器手,一遍又一遍不知能源损耗地擦拭,直到能看到满目的绿色,以及站在落地窗前的程应淮。
透雪云往下看,完全被隔开的两个世界落在视线内,硕大耀眼的霓虹灯闪烁,将城市的半点烟火展露,给这冰冷的银色增添几分色彩的绚烂,如春日里绽放的烟火。
声音也如烟火般热闹,底下吵吵闹闹,人们对风雪不同的看法,有欢喜,有抱怨,还有街贩的叫喊声,唤回一声又一声的人间。
程应淮很喜欢这幅景色,它像是在诉说这畸形怪异世界的平凡,也在诉说生命的存在。裹挟来的饭菜香与腐烂味,都象征了一切的鲜活。
可万物生命中,总有不安分诡异的存在。在人头攒动的流海中,程应淮看到清扫或巡逻的机器,它们配备最新的科技武器,有异变生,那就有它们的存在。
程应淮厌恶机器人的存在,厌恶因恶劣气候与不可改变的侵略,致使的军国统治时代。不再有政坛的出现,最高的大厦里走动的,要么是科学家,要么是军官,他们把控这世界的所有。
以及身后站着的,半文不识的执政官,只知碳元素,不知人间烟火。
“boss!”办公室门被敲响,程应淮转身见秘书推门走进,与他说:“李副官递来请柬,邀boss去s-238号楼共商如何应对极端雪灾。”
程应淮轻笑一声,落地窗旁的机械手捧一堆雪掉落在程应淮发间,白雪染了他睫毛的颜色,冰凉的触感让程应淮轻颤,却能感知自然的馈赠。
“极端雪灾?这不是自然赠予我们的礼物,古语有说大雪兆丰年。这雪,怎能担个灾字呢?”程应淮不喜,握紧掌心的雪,划水滴落在地毯,这昂贵植株织就的草毯,瞬间因雪水的滋润,肆意曼长出来。
它的藤蔓长满刺,划破了草毯。它的花朵长满利齿,吞食着草毯的每一寸。
程应淮对它的生命力感到欢喜,陪侍一旁的秘书只觉惊恐,她惧怕这植株下刻吞噬她的生命,如前辈那般落得程应淮宠物的嘴中食。
睫毛垂下,秘书抿唇不言,心里低喃着这次大雪造成的损害。
地球被人类不断的催害而用了些许怒气,它选择自救,清除身上的“害虫”,极端天气频发,地震海啸等地质灾害频发,整个世界在人类眼中,已落入末日。
为此,人类开始自救,研发高新科技来应对地球每次的洗礼。
可政员受利益牵扯的影响过深,无法给予群众完全的庇佑。人民只能寻求最受信任的军人帮助,受“为人民服务”精神洗脑的军人,奋不顾身站了出来,由此开启军人治国的时代。
好在,即使军队站在权利的巅峰,他们也不忘初心,一心一意为人民着想,寻求大洗礼中仅有的出路。
至此,军人与科学家的地位上升,远超曾经的明星与富人,深入人们心里。
“走吧,去见见咱们的谢执政官。”程应淮呵笑出声,“同样商人出身,不过曾经专注研究理科,又因母亲的军人世家传承去参军,哪会让他坐上执政官的地位。”
“暴君一个。”桃花眼里裹着的情深,但杀意更深,程应淮对执政官的恨意更深,谁让执政官上周坑了他一大笔钱,来修缮底下负一二楼的贫民区。
贫民区也需要修缮,就那么几点人,直接死了算了,何必落在这世间浪费土地粮食。
贫民区大多流浪汉,或因身体残缺无法去各大公司上班,无法为这些富豪制造财富。即使他们能做些个人小生意,但也无法获得富豪的目光,甚至他们某些举止或多或少还会消减富豪手底产业的生意。
富豪认为,这世间只能存在四种人,该死的贪得无厌的军官,不知灵活变通死脑筋的科学家,高人一等的自己,以及用血汗为自己制造财富的平民。
s-238号楼是官方称呼,充斥才华的富豪亲切地为之取名——撒旦。因执政官常常喜欢在那儿同诸位富豪开展会议,不管哪次会议,富豪或多或少都会损失些钱,上次是程应淮施舍了些钱,这次不知轮到了谁。
次次都被军方逼要钱财,那富豪这么有钱为什么不举兵反抗?
想得好,下次别想了,举兵、举兵……压迫他们的是哪个?不就是所谓的兵吗,枪杆子抵着脑袋,谁能反抗。
会议室内,在诸位严肃立正的身穿高科技常温军服的军人面前,手持的热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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