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车……”孟颜不甘心。
工作人员却催促他们离开:“从植物园走吧,外面进不来但能出去,别再走山路了。”
说完他们嘀咕着现在年轻人真是胆大便离开了。
“怎么这么倒霉。”孟颜叹气,一跺脚,“走吧。”
登山男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两瓶水,分别递给了叶蓁和孟颜,他倒是心态平稳,笑着说就当免费逛植物园了。
三人走到寺庙门前,孟颜停步,不甘心地朝正殿万佛殿看了一眼。
雨丝渐尽,叶蓁收回伞,视线不经意间瞥过南面观音殿。
观音金身,慈目低垂,恢弘殿中,以一个老太太为首,往后跪着七八人,都是恭敬肃穆的样子。
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少年一身黑衣,身姿颀长,懒散倚靠在观音座下,十足漫不经心的做派。
皮肤很白,指间转着一根烟,古朴沉稳的灯光落在他半边侧脸上,映出皮肤如瓷质地。
香炉中火苗焰焰,他掀起半边睫毛,将烟尾衔入香炉中点燃。
观音座下,神佛不尊。
叶蓁黑漆漆的睫毛动了动。
须臾之间,他好似感知到这目光,微微偏头,隔着殿门与潮湿空气,与她对视。
朦胧水汽中仍然出色到清晰分明的五官,一双深邃黑眸里盛满了淡漠,仿佛万事万物皆不入眼。
叶蓁站在殿外,面无表情,乌发雪肤,美色夺人,满园花草顷刻间化为虚无。
他轻轻勾了勾唇。
眼下卧蚕轮廓凸显,恰到好处的弧度,漠然之感瞬间被弱化,尽是勾人深陷的风流深情。
叶蓁还未来得及移开目光,便见那老太太扶着蛇头手杖站起来,往少年身上一打:“观音座下,你也胡来。”
他掐了烟,笑着伸手去扶老太太。
“跪下。”老太太伸手取了三支烟点上,斥责,“阿既,神佛不尊,必得报应。”
叶蓁与孟颜在植物园门口与那登山青年分开。
工作人员一再嘱咐,以后万不可再走那条路,道她们两个小姑娘胆子倒是挺大,够不怕死的。
孟颜连连笑着应好。
二人坐上出租车,孟颜眨了眨眼睛:“蓁蓁,刚才那男的走的时候明显是想问你要联系方式,你怎么表现得那么冷淡?”
“有吗?”叶蓁想了想,没看出来。
“可能你从小到大习惯了。”孟颜感慨,“我表妹这张脸啊,怎么长的,这就是基因的顶级选择吗?”
二人说着话,孟书华来了电话,叶蓁接起妈妈的电话,孟颜直接闭麦。
“嗯,和表姐来了寺庙。”
“出了点意外……知道了。”
“现在就回去。”
叶蓁口吻听话却淡淡,讲完这三句话,孟书华那边将电话关上。
孟颜投来同情的目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这个姑姑,年轻时丧夫,自己独自抚养女儿长大,对女儿的管教如同修女般苛刻。
孟颜自小散漫惯了,孟书远和妹妹的性格截然不同,对她秉承放养状态,因此她从小便肆意开心。
叶蓁却没那么好的运气。
孟颜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去找表妹玩,带她去游乐园玩了一天,天黑时回到家,姑姑就坐在餐桌前,喜怒难辨的神情。
孟颜害怕,说几句话之后便逃回了家。
第二天上学时,孟颜看见表妹膝盖上一圈红,问她,小姑娘沉默了一会儿,只说做错了事,被罚在爸爸遗像前跪了半小时。
那件事给孟颜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从此,她再不敢带叶蓁做出格的事,即使只是正常该有的娱乐活动。
想到这,孟颜目光复杂,拍拍叶蓁的肩,让司机师傅先回她家。
-
回到家,刚好是午饭的点。
孟颜不会留下来吃午饭,叶蓁一个人回家。她在玄关处换好鞋,将外穿的鞋子放进齐齐整整的鞋柜内,才往里走,喊了一声“妈”。
“回来了。”淡淡的中年女声落下,餐桌上摆放着三菜一汤,孟书华放下手中的书,她穿着高领黑色羊绒衫,黑边眼镜遮去七分原本的美貌,气质严肃,透着点淡淡的书卷气。
叶蓁挂起外套,去洗手间用肥皂洗手,把头发挽成低马尾,这一切做好,才坐到餐桌前。
“颜颜呢?”
“表姐回家了。”叶蓁垂眼,从面前的苦瓜炒蛋里夹了一片鸡蛋,缓慢咀嚼着。
“你们只去了寺庙?”孟书华多夹了两片苦瓜放到她碗里。
叶蓁表情没有变化:“嗯,寺庙没有开门。”
她简单地说了事情经过,只不过省略了遇见秦既南的那部分。
孟书华审视女儿几秒,见她将几片苦瓜从善如流地咽下去,才收回目光:“苦瓜对身体好,你爸以前最爱吃,以后少吃甜的。”
强烈的,令她排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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