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升上去的方法,那就是:有血缘亲戚的族人是泰安人,当这个人正常死亡且没有留下任何子嗣,可以顺位为泰安人;或者,被泰安人点为第一继承人,当这个人死后也可以顺位继承人。
季钰记得,谢狩作为私生子便是这样升上泰安的。虽然这段历史并不光荣,但谢狩确实是一位很有魄力的家主,他上位成功后在谢家发动一波清洗,百分之九十的仆人与公司骨干大换血,开放公司吸纳各个行业的精英人才,跟着国际形势走,大量投资重工业与房地产等等……
抗住了外界骂声一片,谢狩不仅挽救谢氏的夕阳产业,并且将谢氏经营得如日中天。到现在,几乎霸占整个云海市的衣食住行与娱乐行业,凡事能叫得出口的公司名,谢氏无疑都是第一大股东与决策人。
有人曾经计算过谢氏的财富,结果就是算盘打崩了都算不出来。
周家一旦得到谢母的支持,季钰哪怕与周家同在敬安,也只能听命。
“周家上梁不正下梁歪,谢氏以后不会和他有大往来,你的委屈不会白受的。”
谢不臣最终收回了档案袋,心事重重而心情如被泰山压着一般,一沉到底。
他想:季钰说分手,里面会不会也有这一部分原因?
“疼死我了……”张斯瑞哀嚎。
谢不臣不耐烦的瞥他,“赶紧带他去处理。”
季钰晕血,见不得这种脏东西。
“啊?我没事的谢总,我擦了就好了,还是可以继续工作的,你看,它都不流了。”
张斯瑞下巴还蹭了不少血,伸手拔掉鼻子里的纸,下一秒,鼻血哗哗直流,满脸滚热的血,看着非常骇人。
李兔走了,季钰面前没了遮挡看了个一点不剩。
“……”季钰:“我有点恶心。”
云海市气温逐渐下降,谢宅院子里的梧桐树已经有枯萎的迹象。
佣人成群结队分批次穿过主宅门前,雕花门从外向内缓缓推开。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管家步伐沉稳的走出来,白衬衫、胸前的口袋巾叠得板板正正,露出一个小角,正式严肃的穿搭预示着这座宅子即将迎来一场盛大的庆典。
身后跟了几个随从,他边走边道:“嘉宾名单是审核的重中之重,望安那边不用来人,敬安也不要有太多,望安该来的也一个不能少。此外,多派几个人手,宴会整场一定要清点明白他们送来的寿力。”
不远处助手跑来,递给他一份计划单,那分单子详细划分三十八个房间的作用,以及安排宴会设置在会客厅一楼的千平大厅内,另加十二个娱乐小厅,且都是非常珍贵且不轻易对外开放的厅,单个建造费用高达几百万美金。
管家翻阅完后说了几个要改的地方,“另外加三个中厅。表演节目不必塞太多,到时夫人会有自己的安排。”
助手:“还要加三个中厅?这也太多了吧,表演根本凑不够时长。而且……您怎么把秦二少的名字给划掉了。”
秦董事长早就对外宣布季钰不姓秦也是秦家未来继承人的消息,因此出于尊重,都会称呼秦桑为“二少”。
“碍事。照我说的办。”
管家把文件合上还给他,继续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到谢宅大门,正好一辆商务车稳稳停下。
管家弓腰开门:“西青少爷。”
西青脸色带有病后的惨白,是oga体质特有的羸弱,仿佛经不住风吹似的。他下了车,单薄的上身披了一条狐裘,“夫人呢,我有重要的事找她,带我去见。”
管家略一思忖,为难道:“夫人在书房见周夫人,可能还得再谈一会,我先带您去桑拿房休息。”
“这就不必了,我要去哪还不用你给我费心思。我说了我有要事见夫人,如果被耽搁了。”西青意味不明地笑了:“你觉得你担待的起吗?”
管家脸色微凝,过了一会恭敬道:“西青少爷,跟我来吧。”
主宅东侧,长廊。
谢母一拍桌子,手边咖啡震出杯壁洒了一半:
“什么,远洋货轮的单子被不臣截下了,你们可调查清楚了,这事真是不臣干的?”
周夫人打扮朴素,低头用手帕擦着眼泪,她上前两步:“夫人,我此行目的是来为您贺寿,实在不想扯出这件伤害两家感情的事情,我们不在乎那船货,只想求一个解释。周家物资事小,可一传出去我们可就没脸见人了。”
周家在转型的阶段,私底下并未放弃海上走私的生意,昨天在大陆沿岸的远洋货物还没靠近码头,便被谢不臣的人手给拦下,安了一个什么“来路不明”的罪名。
本就是不能明说的东西,却要他们表明来源。这下算是一拳打到哑巴身上,他们有嘴不能说,因此只能来找谢母斡旋。
周密在一旁扯了扯嘴角:“还能有什么理由,还不是为了姓季的,一定是季钰嫉妒我们竞标走他的项目,所以在谢总耳边吹风的。”
“住嘴。”周夫人呵斥:“我和夫人谈话,你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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