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编了金刚结,寓意平安。
手绳编好后,杞无忧没有立即戴上,而是用盒子和袋子装了起来。
“小杞,你不喜欢吗?”走出金店,徐槐又问了一遍。
“喜欢。”杞无忧说。他当时看着编制精巧的黑色绳结,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徐槐冲浪时脚踝处用来固定冲浪板的黑色脚绳,“但是我想看你戴。”
“啊?”徐槐停住脚步,神情疑惑,“这是给你买的呀。”
杞无忧望着他的眼睛:“我的生日愿望是看你戴这条手绳。”
徐槐:“可是……”
他手腕上戴着手表和佛珠,再戴一条手链就显得有些累赘。杞无忧想了想,“戴脚踝上吧?”
徐槐:“不行,我不能戴!”
话虽然说得很坚决,然而当天晚上,他给杞无忧买的手绳最终还是戴到了他自己的脚踝上,而且是杞无忧亲手给他戴的。
陪你回洛阳
结束隔离后,杞无忧没有立刻投入训练。或许是考虑到他刚在酒店里被关了十来天,而且还是在春节期间,心理状态可能会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影响,所以队里就没有让他直接上雪训练,而是先给他放了三天假来调整身心。
回到熟悉的运动员公寓,当天晚上,杞无忧便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被子去了徐槐的房间。
他在走廊上迎面遇到了助教宋也。
“无忧,刚隔离完就去找槐哥分析动作啊?”
杞无忧怀里抱着被子和枕头,下巴陷进柔软的布料里,毫不心虚地点头:“嗯。”
“这么努力,”宋也笑了笑,“领队不是给你放了三天假吗?”
杞无忧回答:“嗯,也没什么事做,就想多巩固一下技术要领。”
他训练一向刻苦,宋也对于这种情况也见怪不怪了,欣慰地拍了拍杞无忧的肩膀:“好样的!快去吧。”
徐槐的床头摆满了奇形怪状的玩偶,大概有十几个,都是之前两人看电影时杞无忧抓的娃娃。
杞无忧每次来他房间看到这些娃娃心情都会很好,不过有人却并不这么想。上次纪教练来徐槐房间找他,看到他床头这么一堆丑东西,说还不够吓人的,摆床头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当时杞无忧刚好在场,在一旁听着,脸色很臭,徐槐就笑着说,哪里吓人了,明明都很可爱。
以前徐槐住在公寓里的时候,每晚都会随机选一个丑东西作为陪睡玩偶,不过现在没有陪睡玩偶了,只有一个杞无忧。
过完年,气温逐渐回升,北京的雪场滑不了多久的雪,雪道很快就会变得湿黏。集训队将转移阵地去旱雪和蹦床气垫上进行技术提升。
而徐槐则计划等假期结束之后带杞无忧去吉林长白山,这是他早就答应过对方却一直没有机会兑现的承诺。
他向队里请示过,也征得了领导的同意。
长白山温度相对比较低,雪场的雪融化得慢,能一直滑到四月份,杞无忧可以在那里的训练基地再训练一段时间,自己顺便也可以找肖一洋好好聊一聊之后的打算。
目前,国内大多数地区的疫情渐趋稳定,相关部门又出台了新的防疫政策:低风险地区的人凭绿色健康码可以自由出行。
他们所在的训练基地是低风险地区,徐槐查了一下,长白山目前也是低风险地区。
于是他和杞无忧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杞无忧当然没有意见,但表情却有些迟疑。
徐槐敏锐地注意到,便开口问:“怎么了小杞?”
“槐哥,我……”杞无忧犹豫了下,说,“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你说。”
“我想在去长白山之前先回一趟家。”
徐槐微微一怔,看了杞无忧几秒,“可以。”
他没有询问原因,而是直接说:“我去帮你和领导申请一下。”
结束隔离的前一天,杞无忧给杞愿打了个电话,没有任何缓冲,电话接通的第一句就问:
“姐,茅邈跟我说了,过年的时候爷爷是不是回洛宁了?”
“是啊,怎么了?”杞愿语气自然,听不出异常,
“我也去了,还有苗苗,他听说神灵寨那边有个滑雪场,非要跟着一起去。”
杞无忧:“以前都没回,为什么今年回去了?”
杞愿:“以前回过的啊,也就这两年没回吧……”
这些年,老一辈的亲戚相继去世,而年轻一辈的大多搬迁,离开了村子,老家的亲戚越来越少,杞鸿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老家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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