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第一条动态就是他转发了日本队教练最新发布的照片,是和徐槐的合照。
配文:iss u
还在两人脸上各贴了一颗红色的爱心。
杞无忧给这条动态点了赞,虽然不知道今井野为什么要关注自己,但还是礼貌性地回关了他,然后又进入到徐槐的主页。
徐槐主页发布的视频和图片他都看过很多遍,看过但从不留痕,连个赞都不点。
他动动手指,转发了徐槐前几天发布的一条视频,是自己的训练视频。
徐槐很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小黄豆表情。
杞无忧对着那些小黄豆表情研究半天,选了[红脸/],最后想了想,又谨慎地在后面加了一个[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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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制力
滑雪场附近的医院里,骨科病房总是最热闹的。
刚来的隔壁床病友是个外形与声音都很粗犷的络腮胡欧美大汉,手臂和小腿打着石膏,脑袋上还缠着一圈绷带,一看就和杞无忧一样,也是滑雪摔的。
杞无忧没有在赛场或训练场上见过他,猜测他应该是一位滑雪爱好者。他躺在床上吊着右腿,用没有打石膏的那只手拿着手机,和人打电话,语速很快,唾沫星子飞溅,都不是什么文明用语,杞无忧只能听清几个单词,以及最后浑厚有力的咒骂声:“what the fuckg snowboardg!!!”
杞无忧:……
挂断电话,病友朝杞无忧床上丢来一颗新鲜的橙子,“嘿,小家伙。”
“你也是滑雪摔伤进的骨科吗?”他滑的是双板,只是单纯的滑雪爱好者,对于赛事并不太关注,不知道杞无忧是参加新西兰公开赛的专业运动员,也不知道他刚在坡面障碍技巧赛上获得了冠军。
杞无忧接住橙子道谢,又说:“是的。”
“只有你自己,你的监护人呢?”病友剥开橙子皮,病房里满溢着橙子的香气。
杞无忧低头,手指捏了捏掌心里的橙子,“他在忙,晚上应该会过来。”
杞无忧的情况比想象中好一些,脚踝没有骨折,只是轻度骨裂,不过膝关节半月板也有损伤,刚进医院的那两天无法正常行走,疼得厉害,就连屈膝弯腿都十分困难,至少要休养一个月才能上雪。
他已经在医院住了两周,伤势有所恢复,正常的下床走动不成问题,不需要别人照顾。
徐槐身上有带训任务,没办法一直陪着他待在医院里,只有训练结束后才会过来,其他教练和队友们也经常跟着来看他。
田斯吴王飞跃他们每天都会给杞无忧发一些在雪场里拍的照片和教练们的分析总结视频,不能训练的日子,大多数时候杞无忧都是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比赛回放和训练视频。
这期间他还收到了茅邈的问候。
茅邈的高考成绩出来了,他的体育专业课满分,文化课也过了北体去年在河南的录取分数线,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有学上的快乐之中,正翘首以盼着从北京寄来的录取通知书。
茅邈打语音电话,给他看学校的贺信,标题很长——
“武坛耕耘勤奉献,学子折桂传佳音,热烈祝贺我校优秀学员茅邈、xxx等29人被北京体育大学录取”
“看到了没?我的名字在第一个!”茅邈口吻十足的得意。
又给杞无忧发了张照片。
正值暑假,烈日炎炎,照片里手拿红色贺信和奖金kt板的寸头大傻子又晒黑了不少,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他拿到了国一证,专业课满分,文化课也在省内体育生中名列前茅,可以说是学校的门面了。
杞无忧敷衍地“哇”了一声。
“还得多亏了咱姐给我补文化课!”
“我姐放假回家了吗?”杞无忧问。
杞愿还不知道他受伤的事,杞无忧怕说多了会露馅,就借口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外训比较忙,再加上有时差,顺理成章地减少了和她的联系。
“没回,她说学校有个什么社会实践,得再过半个月才回,不是都说上大学很轻松吗?怎么她一天天这么忙……”茅邈嘟囔着,语气带点抱怨,“你也很忙啊,都快一年没回来了,一个两个的都是大忙人。”
杞无忧听得唇角不自觉勾起,“外训结束会放几天假,到时候应该可以回洛阳。”
茅邈:“几月啊?等我开学就只能北京见了。”
“十月份吧,不过应该待不了太久,之后还要去瑞士……”杞无忧顿了一下,又说,“也不一定去。”
“瑞士?!”茅邈声音瞬间高了八个度,“阿尔卑斯山是不是?去那儿滑雪肯定很爽吧!去啊,为什么不去?”
“我们人太多了,队里经费可能不够,”杞无忧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接下来的训练和比赛成绩不理想就不去了。”
茅邈立刻道:“那你好好训练!成绩搞不好还是别回来了!”他在搞体育的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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