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惯着他啊,也没有刻意去哄,他和sven不太一样,他一直都很乖的。”他被徐槐的声音拉回思绪。
乖?哪里乖了请问,杞无忧那张拽脸跟乖一点都不沾边好吧!
看来跟他说这些八成是说不通了,肖一洋愤愤然挂了电话,“等着吧,你这样下去,早晚得出问题,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睡前,徐槐又发消息问杞无忧:
“小杞,你知道我师弟吧?”
杞无忧:“哪个?sven吗?”sven是徐槐的众多师弟师妹里名气最大的一位。
“是他,你知道他性格方面的最大特点是什么吗?”
如果让杞无忧说sven技术风格上的特点,他倒是能说出个一二来,但是性格方面的……
“……哭?”
“我觉得你可以向他学习。”
“你让我哭……?”杞无忧纳闷道。这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我指的是类似的,一些别的释放情绪的方法,除了哭,还有别的,比如说一些言语上的鼓励,调动积极性,还有拥抱击掌这类肢体接触也算的。你喜欢哪种?”
“哦,”杞无忧想了想,“你拍我肩膀的时候,我就会放松一点。”
“那摸你头呢?”
“……也会放松。”杞无忧语气僵硬。
“是吗?我怎么觉得这样你就会更紧张了?”徐槐有些狐疑道。
“没有!”
草草结束和徐槐的聊天,杞无忧翻了下手机相册。
手机里有一张长白山的日出粉雪,这张照片不是在网上存的,而是来自徐槐的朋友圈。
徐槐说过他最喜欢滑粉雪。长白山的天然粉雪很厚很软,轻轻踩一脚就会深陷下去,深度几乎及膝。穿上滑雪板在粉雪里滑行,就好像漂浮在上面一样,空无一人的雪山,世界一片安静,只有你一个人,一直飘在雪上,飞在云雾里。
这是在徐槐眼里看到的雪山。
这个假期,杞无忧和徐槐看遍了崇礼的月出日落,对于大多数滑雪运动员来说这可能很平常的事情,而对于他而言已经是弥足珍贵的景象。
也许他以后能够有机会看到更广阔的世界,更美丽的雪山,依然和徐槐一起。
作者有话说:
肖一洋说的“出问题”指的是杞无忧不会一直听徐槐的话,会跟他唱反调。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这俩人以后到底会出什么问题,这属于是悍跳预言家
生日礼物
茅邈和杞愿住在离雪场不远的另一家酒店。
酒店里还有不少空余的房间,茅邈本想着干脆让杞无忧也过来住,毕竟两人这么久没见了,他有不少话想要跟杞无忧说,然而甫一开口,就被杞无忧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拒绝也就算了,理由荒谬到简直不像是用脑子想出来的:“我认床,再换个地方睡会影响滑雪状态。”
茅邈怀疑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好几个来回:“你再说一遍?”
认床?怎么可能?
杞无忧从来就不是个娇气的人,家里的硬板床,武校的大通铺,他哪个没睡过?怎么这会儿倒突然认起床来了。
杞无忧抿了抿唇,理不直气也壮:“反正我不换。”
尽管杞无忧不住在这家酒店,但下午滑完雪,他还是过来了一趟。
先去了茅邈的房间。
门口的矮脚桌上摆着两个显眼的礼物盒,一粉一黑。
原来茅邈之所以软磨硬泡地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儿。虽然他是个五大三粗的糙直男,但偶尔也会有心思细腻的时候。
“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到时候我和杞愿都开学了,没法儿飞过来给你过,就提前把生日礼物给你带来了。”茅邈说着,又打电话让住在隔壁的杞愿也过来。
杞无忧慢吞吞地解开被绑成蝴蝶结的丝带,不太熟练地拆盒子。
杞愿和茅邈都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
粉色包装盒是杞愿的,里面是一部最新款的手机,茅邈送的则是运动手环。
“你的那个旧手机可以淘汰了,”杞愿含笑对他说,“这是爷爷给我钱特意让我给你买的呢!”
听到杞愿这么说,说不开心是不可能的,但杞无忧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装淡定。
“那爷爷为什么不过来看我?”
茅邈伸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爷爷坐不惯飞机,他这么大年纪了,你舍得让他来回折腾啊。”
“……哦。”
“就是啊,”杞愿也说,“你不知道吧,前几天我们家下雪的时候,爷爷还问我洛阳有没有滑雪场呢。”
茅邈又接腔:“爷爷肯定早就不生你的气了!”
杞无忧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也就没有再计较茅邈又碰他头的事。
关于小时候的记忆,杞无忧大部分都记不清了,留在脑中的只有一些琐碎的、前后毫无关联的画面。在被爷爷带回洛阳以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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