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自己来了?”
“嗯对。”
徐槐解释了一下带杞无忧来崇礼玩的原因。
谭涟听后,眯了眯眼睛。即使事出有因,即使徐槐为人热情,但他一般也不会热情到这个地步吧,这简直是在免费当保姆帮人看小孩儿。
“看来你挺喜欢这小孩儿的啊。”
“嗯,他很厉害,我很喜欢他。”徐槐毫不遮掩地夸赞道。
怎么对我负责
听到这句话,谭涟明显一怔,瞥了眼刻意压制着嘴角笑意的杞无忧,“你是从哪个省队出来的?”
杞无忧还在脑中组织着语言,徐槐已经替他回答:“他是去年跨界跨项选材进的国家队,之前练的是武术,在嵩山少林寺。”
谭涟盯着杞无忧看了好一会儿,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难得啊。”
然而心中暗想,这小孩儿之前根本没接触过单板滑雪,才转项半年而已,就算再怎么天赋异禀,又能有多厉害?徐槐怕不是被真爱影响了判断力吧?
众所周知,徐槐一直对中国功夫很感兴趣,堪称真爱。他读大学时在东亚语言与文明系,研究方向是宗教学,以佛教为主,而杞无忧刚好就是学武术出身的少林寺弟子。
“随便点,我请。”谭涟把饮品单递给徐槐。
徐槐喝的是自己常点的热红茶,杞无忧瞄了下饮品单,最后点了杯黑咖。
“你喝黑咖?”徐槐皱了皱鼻子,好像已经闻到了黑咖酸涩的味道,“这个很苦的。”
杞无忧几乎立刻道:“那我换一个。”
于是换成了杯暴打甜蜜橙,饮品单上唯一一个有“甜”字样的饮品。
然而徐槐又发表意见:“暴打?听起来好暴力的样子,甜蜜橙做错了什么。”
杞无忧:……请问你关注的重点为什么是暴打而不是甜蜜?
谭涟笑着摇摇头,“你怎么这么多意见,人家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不是徐槐意见多,主要是这个名字成功引起了他的好奇,想看看暴打甜蜜橙到底是怎么个暴打法。
他跑进餐吧里,观看店员对着橙子一顿猛锤,下手的确非常暴力,让他不禁为甜蜜橙默哀两秒。
两杯饮品被徐槐亲自端到露台。他弯下腰,把橙红色的果茶放到桌上,高大的身影遮挡住阳光,投落下的阴影将杞无忧笼罩。
“槐哥,”杞无忧微微抬起头,他没有立即喝,而是把玻璃杯往徐槐手边推了推,“你要尝一下吗?”
据他观察,徐槐似乎挺喜欢橘子橙子这一类的水果。
“嗯,”徐槐直起身,没有客气地尝了一口,“好喝!”并给予了高度评价。
暴打甜蜜橙里放了许多橙子片和柠檬片,口感酸甜,还带着一点茉莉花茶的清香,里面加了冰块,感觉更适合夏天喝。
他没有用上面的吸管,而是直接把杯子端起来,就着杯沿啜饮了一小口。他并不介意和熟悉的人共用一根吸管,但怕小朋友会介意。
杯壁上凝结着水珠,仿佛还有一些残存的体温,杞无忧拿着玻璃杯,悄无声息地咬着吸管,一边听徐槐和谭涟聊天,一边喝完了整杯暴打甜蜜橙。
老友相见,似乎总要回忆从前。
谭涟加入国家队的时间比肖一洋还要早一点。
当时的单板滑雪国家队项目单一,只有u池一个,没有别的选择余地。那时候,大家都不熟悉这项运动,最早一批练u池的运动员大多数是从高山滑雪转项过来的,教练以前也是教高山滑雪的,所有人,包括教练在内,对单板滑雪的了解都十分有限。
第一批运动员和教练员就这样一腔孤勇地从零起步,艰难地沿着这条路摸索,不止是为了他们自己,更是为了给后来者铺路。
可惜命运有时就是爱跟人开玩笑,谭涟从十二岁那年接触单板滑雪直到退役,坚持了四个冬奥周期,整整十六年,最终还是与冬奥会领奖台失之交臂。谭涟在那届冬奥会上折戟的同时,徐槐收获了一枚银牌……
两个男人聊天的话题不外乎滑雪、比赛、运动员这些,偶尔徐槐会把话题往杞无忧这里引,让小朋友不至于感觉到被冷落。谭涟讲他自己,也讲了一些关于徐槐的往事,杞无忧听得津津有味,即使全程一言不发,也完全不会有被冷落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话题过渡到两个病友交流病情。
“那你腿现在怎么样了,钢板取出来了吗?”徐槐问。
“好着呢,早就取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经不起太大折腾了,平时也就教一教学员,”谭涟语气坦然,又问道,“你呢?”
“我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能跑能跳能滑,”徐槐神色轻松,“不过下个月还要复查一下。”
“去哪儿复查啊?去卑尔根还是……”
“就在北京吧,拍个片子还跑到卑尔根拍吗,”徐槐淡声笑道,“不至于。”
关于伤病的话题,谭涟刚一提起来就有点后悔了,因为他突然想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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