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就行。”徐槐就只是想看看他的起跳。
“再检查一下固定器,小心一点。”
杞无忧认真点头:“我知道。”
单板滑雪运动员的受伤率相当高,腰腿脚踝,这些地方如果受伤严重的话,甚至会影响到职业生涯。
杞无忧在训练时摔倒的次数不计其数,但没有受过严重的伤,他迄今为止,只有过几次程度较轻的软组织挫伤,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幸运的。
杞无忧滑着雪板助滑了一段距离,直冲向跳台,他身穿着黑色雪服,跃入高空。
极强的爆发力使得他起跳高度相当高,滞空时间也相对很长。
他的起跳动作挑不出什么差错。
伴随着两周半的反脚外转,雪板“砰”地砸到地上。杞无忧调转方向,速度飞快地向徐槐滑了过来,在他面前及时刹住车。
雪板后刃扫起的细雪如尘,在灯光下映照下闪闪发亮,像一颗颗细碎的星星。
“爆发力很强嘛。”徐槐客观地评价道。
毕竟他没有接受过大跳台方面的专业训练,能完成cab900已经很不错了。
除了技术动作,徐槐的注意力还放到了杞无忧的身材上,“现在还有在增重增肌吗?”
他静静地看着杞无忧,眼睛里的笑意温柔又明亮。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杞无忧也忍不住地嘴角微微上扬了些,“没,已经达标了。”
杞无忧有一个隐秘的愿望,想要近距离看徐槐飞一次大跳台。
但徐槐却并没有上跳台,而是在道具区随意地呲铁杆玩。
呲杆与街式滑板里的呲杆动作一脉相承,是单板滑雪里最具有街头风格的动作之一。
徐槐身体带动着雪板腾空跳起,做了个漂亮的横呲,fs tail slide,从前面上道具,身体倾斜出一个角度,板尾越过铁杆。
他滑得非常随性,上下道具完全就是玩儿的状态,但杞无忧还是会被他身上那股松弛与洒脱的气质所吸引,一点也没办法移开视线。
你别诱惑我
晚上九点半,夜场关闭,徐槐和杞无忧提着各自的雪板包从雪场里出来。
由于时间太晚,雪场周围的许多店铺都已经打烊了,寒风呼啸,空荡荡的街上颇有几分萧索的意味。这幅场景令徐槐恍然想起很多年前,他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
那是在零八年初,崇礼县城尚未发展起来,只有一条大街,一到晚上就黑灯瞎火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当时国内整体的滑雪市场还处于起步阶段。雪友以初级为主,中高级雪友寥寥。北京的初级滑雪场自然不愁没生意,然而以中高级雪道为主的崇礼各大滑雪场则根本吸引不到什么人。
直到北京冬奥申办成功,国家体育总局提出“带动三亿人参与冰雪运动”,国内的滑雪产业才迅速发展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滑雪这一运动中,崇礼这座小城也开始逐渐走入大众视野。
冬天的崇礼是整个华北地区最理想的天然滑雪场。有人说, 崇礼的雪足以与阿尔卑斯山的雪相媲美,这里降雪量丰富,有数十座高海拔山脉,植被繁盛,有广袤的森林与地形流畅的草地缓坡,坐落在此处的云顶、太舞、万龙等滑雪场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雪上技巧项目训练场地。
徐槐决定这几天要带着杞无忧把崇礼的各大雪场都玩一遍。
“小杞,你饿不饿?”
他看向垂头盯着地面走路的小孩,问道:“要吃点东西吗?”
滑雪本身就是一项十分消耗体能的运动,而且十几岁的小孩还处于长身体的阶段,高强度的运动过后,更需要及时补充能量。
“我不饿。”杞无忧抬起头回答。
其实他有一点饿。但因为集训队对运动员的bi要求严格,所以需要精细地控制碳水。
杞无忧并没有在晚上吃夜宵的习惯,他宁愿饿着,也不想在每月固定一次的体能测试考核中不达标。
“真的不饿吗?”徐槐又笑着问。
他大概已经猜到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杞无忧还是倔强地嘴硬道:“不饿。”
回到酒店房间,杞无忧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发现手机里有一个来自徐槐的未接来电。
还有他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ryan:怎么不接电话?】
【ryan:是在洗澡吗?】
【ryan:洗完了回我一下哦。】
杞无忧看完消息,连头发都来不及擦,急匆匆地把毛巾随意地往头上一搭,便回复徐槐。
【qiwuyo:洗完了,槐哥,怎么了?】
那边回了一个眯着眼睛笑的eoji表情。小黄豆脸颊红红的,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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