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上沾了雨水,发丝湿润,贴在白嫩的脸蛋上,大概是因为找到了避雨的地方,她看起来有些开心,睁着双漂亮的眼睛同他道:“这儿居然有个小木屋,没想到公主府还能有这种地方!”
谢韫松开手。
细软潮湿的触感似乎仍在停留,他有些不自在的摩挲了下食指。
目光掠过房间,在触及那铺展整齐的床铺时顿了一下,他低声道:“以前修这片林子时下人住的地方,到现在已经废弃好几年了。”
木屋内陈设简单,但该有的东西都有。
有了房屋庇护,桑窈就没方才那么害怕了,她看向谢韫,男人身着一袭黑袍,湿迹并不明显,只是那张冷峻的脸庞上沾了些水。
桑窈总觉得有些不对,她盯着谢韫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是哪儿不对了。
她跟谢韫这段时间也见过几面了,仔细回想,刚才还是这男人头一回正儿八经回答她的问题。
很新奇。
谢韫侧眸看向她,冷声道:“请不要随便偷看我。”
谁偷看他了,真不要脸。
雷声还继续,桑窈觉得害怕,便伸手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原本光线就暗的房间,越发的暗淡。
谢韫的目光从紧闭的木门挪到了桑窈身上,她的动作充满了暗示性,屋外的瓢泼大雨给此刻增添了几分暧昧。
桑窈仰头对上谢韫的目光,轻声道:“谢韫。”
谢韫知道,她的勾引终于要从暗处袒露出来了。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道:“你最好想想自己是在干什么。”
桑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这不重要。
她继续道:“你看你,正经说话的时候也不讨厌啊。”
谢韫:“?”
桑窈坐在了床上,双手撑在被褥上,晃荡着双腿,道:“算啦,我原谅你了。”
还原谅他,真亏她说的出口。
男人漆黑的双眸睨视着她,声音不悦道:“谢谢你的原谅。”
“但你最好能说说我是做了什么。”
桑窈略微有些不满,他竟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手指下意识的抓住手掌下的床褥,柔软的触感盈满手心。
桑窈微微蹙眉,怪异感袭来。
她咦了一声,从床上站起身来,同谢韫道:“你不是说这个木屋废弃很久了吗?”
谢韫目光扫过桑窈坐过的地方,床上被褥完整且干净,这房内摆设有些凌乱,有的地方已经落了层厚厚的灰,唯有这张床,看起来舒适无比。
很显然,有人睡过。
并且常睡。
刚进门时,谢韫便注意到了这一点。
但谢韫本身来公主府的次数并不多,包括这个木屋,今日他也是第一次进来,所以他只知道这木屋的来历,其余了解不多。
或许是有下人会在此处偶尔休憩,也或许是因为旁的原因,这些都不重要,他们不过是避个雨,要不了两刻钟就会离开。
只是还未等谢韫回答,风雨中便传来了模糊的一男一女的声音。
“怎么突然下那么大的雨呀?”
“谁知道老天爷抽什么疯,都湿透了,快进来把衣裳脱了给我看看。”
女子声音娇柔:“你猴急什么?快跑过去开门。”
房内,两人同时安静下来。
这个木屋的用处似乎变得显而易见了。
桑窈率先反应过来,她跟谢韫孤男寡女,暴雨共处一室实在惹人误会,她睁大双眸,拉着谢韫,因为紧张话都说不利索了,道:“快快快……躲起来。”
谢韫冷着脸,“不躲。”
事实上,他从未做过如此偷偷摸摸的事,也觉得全然没有必要去躲。
桑窈不知道这个臭男人在执着什么,她一个闺阁女子就不多说了,谢韫身份特殊,只要是有关他的,那些风言风语也会传的非常快。
事态紧急,桑窈气道:“你要是不躲,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真的可笑。
她难道以为自己的威胁很有用?
同桑窈的顾虑恰恰相反,对谢韫来说,他的确不需要躲。
声名赫赫的谢氏嫡长子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置喙,哪怕是此刻被人看见于暴雨中同一位鬓发湿润的年轻少女共处一室。
也许他们会多想,但没人敢去说他的闲话。碍于谢韫平日的冷漠作风,此情此景,旁人甚至不会觉得是他在同谁暗中幽会,他们只会觉得,是又有不自量力的女人意图勾引。
可对于桑窈来说,她却不能如此。
她处在无比被动的境遇中,日后若是万一有传言传出,被攻击的会只有她一个人。
少女拉了拉他的衣袖,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急出了眼泪,她又道:“谢韫,你动一动……”
一眼望过去,房内根本没什么藏身的地方。
几个呼吸间,紧闭的房门被匆忙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