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女娃,你问问这些人当中有谁,敢喝你的这杯浅茶?”
说话的是位老者,他看起来在人群中颇有威望。
“……”辛逐抓着栏杆的手逐渐收紧,面上毫不逊色。
棠溪小白和岐不要在楼下将客栈里无关紧要的人全部遣散了去,再亲自动手提壶为众人一一看茶。
众人议论纷纷。
“这袭州真是没人了!竟让卑贱的女子钻了空子,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人应当是外地的修者。
有人诡谲讽刺,嘲笑道,“这辛家女儿还真是好样的,上有母亲浸猪笼,下有女子得天命!”
甚至津津乐道,“袭王这几日不去为母守灵,天天混迹于男子中央也没作出一番事业啊。”
这很难不让人察觉到这些人是故意挑起纷争。
“什么事业!她简直就是个笑话,这池塘大了,莫不是以为谁都可以成为千古英雄?”
“辛逐,赶紧下来给诸位赔一罪,这事便不再作数,我们怜家或许还会念及年少之情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
辛逐眉目凝霜,看着怜家人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贪婪模样,她不由得冶笑起来。
“不然怎样?”
不爽
怜家家主轻蔑一声,“不然你只会是个供大家享乐的玩具罢了,你的那些有的没的全部会在今日化为泡影。”
众人吱声附和,“小丫头,今日你别无选择,命运注定的事无法磨灭,你可以反抗,但今日你注定会失败。”
一双双眉眼中的贪欲多不胜数,辛逐都懒得看。
她婉转而狡诈,漠然视之,“别管王权之事,本王已经命人看茶,这盅茶,今日你们不喝也得喝。”
“女子?卑贱?本王只知道女子的立身之道只得一敬字,便可事事皆整。”
“今日我袭州宾客如云,本王以礼相待,尔等却不领情,今日本想在此将此王权禅位于有能者,可惜诸位却偏偏相互斥责于女子为天一事,当真无趣。”
辛逐哀叹一声摇了摇头,她说得这样赤忱,众人一时间分不清真假,将信将疑的。
辛逐眼光晦涩,看来这把火烧得还不够旺啊。
但她想要袭州人和外地人互相残杀的心思太明显,有人惊疑窥探。
怜家家主环视一圈,厉声叫嚣将众人的思绪拉回来。
“别听她的鬼话!她今日若不下这高台,便不会歇了这心思!”
辛逐挑了挑眉,笑意不减,音量不大不小,“伯父,真是难为你,怜十安的棺材做好了吗?”
威胁,妥妥的威胁。
“……”霎时间怜家家主也被她这种不咸不淡的气势震住。
反应过来又有些恼怒,“辛逐!你不尊长辈,目无法纪,如何堪当大任!”
辛逐衣袖红镶一挽袖,“先把茶水咽下去,别管配不配。”
“简直胡呃——”闹。
怜家家主轰然倒地不起,脖子上的一抹血刀子看得众人心惊肉跳。
辛逐皱了皱眉,她还没出手呢,就这么死了?
视线当中一玄衣男子持了把松松垮垮的小刀在手上转悠,故作惊疑又面露可惜。
“哎呦喂,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话音刚落,门外又走进来一位青衫男子,锁定目标后好像突然松了口气。
而后瞧了瞧地上的死人,叹了口气站在那人一旁。
青衫男子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太好,皱眉道,“你杀人作甚?”
“看他不爽。”
染了血的小刀被擦干净收起来,动作快得众人眼睛根本就扑捉不到。
众人瞧了瞧二楼的辛逐也是一脸疑惑,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不敢贸然行动。
人都是谨慎的动物。
正当众人心怀鬼胎时,玄衣男子突然对他们笑道,“诸位在玩什么游戏啊?带我一个呗?”
青衫男子知道他还在生气,俩人早前闹了些别扭。
也赌气不再搭理,自顾自坐在了一旁,闷闷不乐地端起桌上刚倒的热茶一口闷掉。
这么大个客栈,也没人与他一同坐下来聊会儿趣事。
辛逐有些警惕,“你是何人?”
玄衣男子抬眸望高台,眼神带了些探究,“你又是何人?”
“辛逐。”
“吼,你就是袭王?”
“是。”辛逐昂首挺胸。
她原本已经准备再一次接受世人的诋毁要挟,可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挺有野心的,只不过这些人好像不服你啊?”
众人拾柴火焰高,“这又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在这里放呃——”肆。
哦豁。
又没一个。
辛逐紧张起来,这两人的所作所为甚至从出场这几秒中不合理的行为。
完全在她的计划之外……
这次嘎的是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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