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直接唤出了在二楼哭得眼睛红肿的辛逐。
她今日一早回到族里,刚刚才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
她的族人就逼她穿上红衣和别族定亲。
她若不同意,就会将她的母亲在家偷人被族人浸猪笼的消息传出去。
可她的母亲坚韧知礼且为父亲守寡多年,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等丑事!
“师,师尊……”
辛逐扶着栏杆失力地跪在二楼的走廊处摇摇欲坠。
刚刚她出来的房间里紧接着又走出几个魁梧的女人要把她拉回去换上红妆。
洛尘悄神色冰冷,几双粗糙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冻情一剑斩掉。
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不断响彻明月楼的各个角落。
宴席见血,宾客瞬间变得慌张起来,局面开始崩坏,难以掌控。
辛家族人见此神情变化莫测,但没人敢轻举妄动。
可开头那个被谢序一声吼得愣住的辛娆竟还是个不怕死的。
她不慌不忙跟洛尘悄解释,“仙尊,她呃——”
“呲啦”一声,原本指着别人的如意剑锋猝然一翻。
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命溅当场,令人瞩目。
这无疑是给了在坐的宾客惊悚一锤,周围的吵闹声又在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世人都喜欢在他面前一一解释,殊不知洛尘悄最讨厌的就是解释。
“下来。”洛尘悄抬眼望向二楼,漠然的一声毫无情绪起伏。
辛逐从二楼下来摔了好几次才回到师尊身边。
红衣似火,小妮子的发丝被微风吹得凌乱不堪。
满目泪痕,跪在洛尘悄面前不敢出声。
洛尘悄皱眉,冷风夹杂着酸雨,“你的刀呢?”
辛逐慌慌张张,再没有了之前小家碧玉般的姿态,“徒,徒——”
“辛逐,本尊以前是如何教你的,刀者该如何斩杀孽畜,持刀者不宜受挟,就算是你自己被威胁也不能弃刀。”
“弃刀者,只有死路一条。”
辛逐眼眶通红,每随着从洛尘悄嘴里说出的一句话,她的眼神就狠戾一分。
洛尘悄话音刚落,她的“步月”就从二楼的房间里直冲而下落到她手里。
反手一刹,刀刃直直入地三分,大范围地激起一阵灵波涟漪。
“谨遵,师命。”
辛逐语调不高,却隐隐含着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力量。
正当众人深陷其中时,洛尘悄巍然不动。
他低眸,“很好,这身衣服太难看了,本尊不喜欢。”
辛逐站起来,将他们逼迫她穿上的红衣攥使着灵力一片一片细细捣碎。
红丝绸漫天飞舞,忽而觉得长发挡住了她锋刃的速度。
于是辛逐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沿着肩处将及腰的长发瞬间捻断。
短发的发梢被威慑的风吹起来,毫无惊讶的决绝。
这一幕就连枕无心几人看着都错愕至极,更别说旁人。
长发是辛逐最喜欢的一部分,就如她常说的那句“我的长发就是我的爱人”。
可现在她杀了她的“爱人”。
不……
也许,是杀了她自己。
众人视线回归时,辛逐被逼着穿上的红衣已经彻底被粉碎其中。
谢序将自己的披风褪下来,在辛逐二次跪下之际,风一旋就搭在了她身上。
“阿序……”辛逐抬眸。
“师姐好厉害。”谢序真心夸赞。
谢序呆呆地为她扣上披风的绳索,又乖乖退回到师尊身旁。
突然好热。
洛尘悄轻轻瞥了谢序一眼,幸好给他带了个虎头帽。
目光辗转回至辛逐身上,洛尘悄的话依旧坚不可摧。
他就站在那里,身上所散发出的森然气息让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甚至无法反驳一句。
“辛逐,本尊且问你,本尊如此辛苦教予你的本领,你该不会最终却跑去给废物做饭吧?”
“嗯?”洛尘悄嘴角淡扬,眼色漫然掠过坐在人群中央脸色阴沉的辛家族人。
还有他口中的废物,怜十安。
唇畔不由得染上了些许冷哨的孤度,似是在挑衅。
而枕无心几人也反应过来其中恶事。
他们落坐的位置实在尴尬,狠狠地瞪了辛家人一眼便匆忙起身回到洛尘悄身侧。
辛逐的心绪被掀起波澜,“不。”
“师尊,辛逐不是谁的附属,辛逐只为师尊,只为自己,只为苍生。”
洛尘悄轻笑一声,强大的气场不容置喙地压迫着周围的一切。
除了辛逐。
“野光浮,天宇迥,辛逐,你来做这袭州的王,如何?”
此话一出,宾客中未有人敢言的席间一下子全部炸开了锅。
“哈?这人在说什么鬼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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