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等级制度与称呼:3皇5帝36天罡72地煞。魔皇的尊称是“xx皇”,魔帝的尊称是“xx帝”,36天罡和72地煞的尊称都是“xx君”。
云明受刑后的第二日一大早,一群仆役冲进屋里,把他从床上拖下来洗刷干净,然后又原样挂在刑架上。
昨日云泽对他用过刑后并没有继续折磨他的意思,云泽走后很快就有下人来把他从架子上放下来,并为他擦洗身体、涂抹伤药。他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一大早又来这么一出儿。
云明上了架子后四处打量,发现有个穿黄色衣裙的女子坐在第一夜云泽坐过的位置,手中团扇轻摇,指挥仆役们把那两箱子刑具都往外拿,摆在专门放刑具的展示架上。
女子容貌普通,气度却很是不凡,是常年执掌大权之人才能蕴养出来的威仪。他费了番功夫才把这张平凡的脸与记忆中对上号:是当年尚在师门时,云泽身边的丫鬟之一,好像是叫小菊。
注意到云明的目光,小菊微微一笑,道:“上仙看我做什么?难不成对我这般草芥还能有旧情?”
她这话说得很奇怪,但云明没有深究。在魔修的地界生活,很是磋磨人,他这些日子已经见过不少性情古怪的修士了。于是他只是用出门行走惯常的态度回应:“小菊姑娘说笑了,同在一个山头修炼,到底还有几分同窗之谊。至于草芥,姑娘如今执掌生杀大权,怎会是草芥?”
不知这些话哪里触怒了她,她发出几声古怪至极的刺耳笑声,幽幽道:“同窗之谊?好啊,好的很。对我一个奴才尚且有同窗之谊,怎么就……罢了,我同你说什么废话,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都是一样的嘴脸。”
她不再理会云明,只是指挥着奴才们分开云明的手脚,将他牢牢捆在架子上,然后转动架子边的把手,把他高高升起,直到小腹离地几乎有一人之高。云明的视线甚至可以越过小院的院墙,看到更远的院子里白花花的肉团们,都是没穿衣服的女人。
他不忍地闭上眼。
“怎么,上面的风大,闪了上仙的眼吗?”小菊阴阳怪气,“不过也只能委屈委屈您了,今天园子里来客人,可得摆出好东西,不能怠慢了客人。”
“什么?”云明愣住了。
……
“折梅君,我送上的礼物可还叫人满意?”一名外表约摸十岁左右的红衣童子翘脚坐在云泽会客室的雕花木椅上,这童子脸颊饱满似粉团儿,眼若圆杏蕴水光,眉心还有一点朱砂痣,好不讨喜。
云泽呷了口茶水,新泡上的花果茶,甜到发腻,专门哄小孩的,“多谢天童君,这份大礼也算了却我一桩旧怨,此后修途又少了一份因果。”这话听着像正道修士爱说的,毕竟入了魔界,谁还在意因果?但这帮“根红苗正”的魔修就喜欢看投诚者们虚伪的样子。
另一侧客座上的黑衣男子嗤笑一声。
这名男子形貌有些异于常人:毛发粗硬发灰、根根炸起,黑眼仁明显少于寻常人,端茶的手指骨节过分粗大,未修剪的指甲泛着锋锐的冷光。硬要形容,他像是一头装成人的野兽。
云泽习惯了他的态度,形似稚童的天童君却很少与这名男子接触,于是他询问道:“万兽君,何故发笑?”
野兽一样的黑衣男子,万兽君,冷笑着吐出两个字:“虚伪。”
天童君不知道他是在说云泽还是说自己,心绪一时间闪烁起来,呈现在面上便有些阴晴不定。云泽忙笑着打圆场:“万兽君直人直语,不善言辞。他平日里与我就是这般相处,天童君勿怪。”
天童君于是想起万兽君的一些传闻来:传说他是人妖混血,从小在兽群中长大,性情孤僻。即便是被人类亲族寻回,对人类身份的归属感也不强,人族语说得也很一般。成了地煞七十二魔君之一后,他也只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天天和野兽打交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怪胎偏偏与两界第一皮条客、魔界知名老鸨云泽玩得好。
折梅君云泽的师傅凌云君是个伪君子,折梅君云泽可是个真小人。
稍微感慨了一下,天童君不再在意这点无关紧要的事。他点点头算是揭过话题,然后单刀直入:“折梅君是如何处理我这份‘大礼’的?”
这问题问得有些刁钻,也让人摸不透问话人的意图。好在云泽早就遣小菊去安排了,此刻就顺势发出邀请:“天童君的美意在下自是不敢浪费,只是口说无凭,不如您随我亲自去看看?”
天童君修炼的功法让他只能使用幼童的身体,孩童尚未发育的身体自然是不能行使繁衍的职能的,故而云泽园子里的客人名单上从未出现过他,二人此前也并无交集。云泽发出后邀请后,便静静地看着他的神色变化。
天童君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不知道云泽把人从药人划为了炉鼎。
“说起来,我近来听到过一则传闻,折梅君的梅园里迎来了一位男居士?”天童君笑眯眯地发问。
这句话一出口,云泽便知他知道了。
“不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