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李家这样在朝中说不上话的,往年是根本没有资格去的,但由于今年李尘徽嫁入…不…尚公主,身价暴涨,此后这种机会估计会多很多。
“丰原草场秋日里风很大,夫君要是去的话,我叫人给你做身暖和点的骑装。”
梁蔚笑意盎然,他把桌上的蜜饯罐子递到李尘徽手边,并趁着他两眼放光的时候,挨了下他的手,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
李尘徽毫无察觉,炳刃看在眼里,把不该说的话湮灭在心里,面上的的表情更加肃然。
其实李尘徽对秋狝的兴趣也就那样,类似于他小时候被老道士半强迫拉出去的出游,他身为文臣自然不能去和武官一道入围打猎,他顶多只能在猎场边缘骑骑马,顶多设下几只野鸭,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呆在猎宫。
“我病没好,到时候夫君还得陪我一起去大典,行猎也要和你一道,”梁蔚懒洋洋的把头支在手肘上,病弱公子的气质再一次在他周身浮起,“夫君觉得怎么样?”
李尘徽对梁蔚这种喜欢做人肚子里的蛔虫的性子很是无语,他好像有读心术,心里的念头还没真正升起,就能被满身心眼的他察觉到,然后体贴地帮他想出妥善的办法。
“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就真的变成纨绔了。”李尘徽捏了捏自己犯困的鼻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然后朝梁蔚露出个温柔的笑,“照顾殿下是我应尽的本分,殿下带我出去见世面,我哪里还会有意见呢?”
梁蔚眼底的笑意黯淡了几分,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看着李尘徽带着空了的药碗从屋里离开。
炳刃帮李尘徽打开书房的门,正准备和他一道出去,梁蔚却叫住了他。
“他还在生我的气,我是不是做的很过分?”
梁蔚不明不白地提了一嘴,但炳刃很快就听出他在说什么,他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沉声说:“主子当时身不由己,并不是有意让公子担心的。”
“可他到底还是伤了心,原是我的错,我就得认,怨不得旁人。”
炳刃震惊地抬起头,他们家英明神武的殿下什么变得这么伤春悲秋了,直到他瞥见梁蔚手上拿着的册子,他目力极佳,一眼就看出那是如今街头人手一本的话本。
改编的主人公正是面前的公主殿下与方才离去的驸马爷,是一位百晓生把传闻一一记述,添油加醋地把他俩的“爱情”改编的虐恋情深,刚才公主殿下说的就是里面的一段经典台词,不要问炳刃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不知道。
炳刃惊掉了下巴,在原地久久地发不出声,他甚至怀疑梁蔚被人夺舍了,怎么会看这种东西。
“辛阳这几日有点闲,让他去一趟表哥那里,给我捎个信。”
原来是那个臭小子,他自己看就行了,怎么还敢拿到梁蔚面前显眼!
炳刃一言不发,等着梁蔚把信用火漆封好,谁知梁蔚又来了一句,“夫君不高兴,今晚我要继续去找他,给你一个时辰,把她的人处理干净。”
破冰
李尘徽在秋狝前特地回了一趟灵枢院,他出门一趟院里的伙计联合兵部又合计出一种能随身携带的的灵弩,其精度和程都比普通弓箭要好的多。
李尘徽见过后心痒难耐,因为其还不是很完善,所以李尘徽总想着找机会多试几次,没想到这么快就赶上了秋狝,他便动身去取了样品带回去,准备到时候去猎场上试试。
那天他在灵枢院忙到黄昏,准备回去时遇上了林主事,他们便一同出门。
路上,林主事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满面倦色地开口道:“待到年后,我便要回乡了,小李大人,此后可能就很难再遇你见面了。”
李尘徽一愣,虽然他很早就知道林主事因为沉疴在身,这几年是看在与长史多年相交的情分上才坚持下来,把账房的差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要走了。
“长史知道吗?”
李尘徽沉默了良久,才轻声开口问,他与林主事一起共事的日子不长,却很是尊敬这位不急不躁的同僚,可能是他总能在院里账目紧张的时候,从不知名的地方凑出一笔钱,以解众人的燃眉之急。
“我明日便去和他说,”林主事眼角的细纹皱起温和的弧度,就像他本人的气质一样,“此后,还需李大人多多上心了。”
……
李尘徽回去的时候,梁蔚坐在他院里海棠花树旁的秋千上等他,他今日换上一袭朱红齐襦长裙,与周身火焰般的花树融为一色,好像是他把这些花映衬的这般颜丽,风姿绰约地让人移不开眼。
“夫君?”
梁蔚眼睁睁看着李尘徽绕过他,坐到另一边的石凳上,语气里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同安商会卖给长史的那批柳息木,是你还给灵枢院的,当时商会的人被崔家的人追杀,你就把那些东西截了回来。”李尘徽垂下头,用虎口轻轻按着眉心,话音里是遮掩不住的疲倦,“你知道钱枫贪得无厌,户部不会给长史好果子吃,便索性把事情闹大,让他们露出马脚,然后一举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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