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徽听见“抱”字就开始眼皮直跳,他又瞅了一眼树下的小桌,脑中零星闪过几个画面,叫他产生了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感觉,但不死心的他还是继续套着话。
“哦,那就算了吧,娘子她还说让我来问问你,说是你什么都看到了,说不定还能帮忙找一找。”
暗卫大惊失色,慌张道:“属下只是听令值守 ,真的没有看见您与主子在树下恩爱缠绵的事。”
李尘徽:“”他就不该开口问!
昨夜的一幕幕在李尘徽脑海里复苏,他的确与梁蔚在树下吻的火热,也的确是与她恩爱缠绵
可为什么是梁蔚把他抱回去的!他纵使武功不高,也好歹是个四肢健全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把自己老婆抱在自己怀里?
梁蔚带着子庚和炳刃到了一处废弃的小庙里,推门时灰尘在渗进来的天光里纷扬飞起,炳刃抬手一挥,便叫它们全都消散了。
破落的庙里,神像残缺不全,蛛网爬满墙角,墙边灰黄的污渍结了厚厚一层,供桌上的浮尘已经遮盖了它原本的颜色。
“你见过陆放来这里吗?”踩在张破草席子上的梁蔚偏头朝子庚问道。
“没见过。”子庚疑惑地皱起眉头,“但是以前听陆大哥讲过,这个地方曾经也是个据点。”
“主子,”炳刃大步从后面绕了回来,“里面并没有人,此地看上去像是有半年都没人居住的样子,所有的痕迹都被尘土掩盖,属下也并没有发现灵力残留。”
梁蔚拿剑的手在剑柄上轻轻扣了扣,随即说道:“人家要玩引蛇出洞,又怎会给你留下痕迹。”
“小子,我问你,你确定你的陆大哥当时给你信的时候,还是同安盟的人吗?”
子庚问言当即就反驳道:“陆大哥与我们在一起同吃同住了两年,我怎会认不出来他,我当时回去的时候他还给我上了药,他就是陆大哥”
梁蔚叹了口气,指了指子庚身上的伤,“我之前在你身上察觉到了追命散的痕迹,那是万山门的独门秘方,问起来无色无味,却能用他们独创的秘术追踪,就算你逃到了千里之外,他们也能找到你,还能顺便叫你身上的伤口久难愈合。”
“这么歹毒的手段,你的陆大哥真的舍得用在你身上?”
子庚闻言愣住了,到了嘴边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来。
“只怕你去山里搜寻前,你那陆大哥就被人换了壳子,他们本意是想引出你们盟主,却发现他其实在为我做事,于是便特地把你送到我面前来引我上钩,这盘棋下的可真妙啊。”
梁蔚转过头,朝门口处说道:“既然你偷听了这么久,那就别走了吧。”
公主殿下话音一落,炳刃就飞身而去,几声打斗后,炳刃把人扣到了梁蔚面前。
“搜魂吧。”
梁蔚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定下了地上那人的生死。
搜魂之术对修士的伤害极大,所受的痛苦不亚于一场凌迟。
那修士被炳刃按死在地上,脸上的黑布都没有被人掀开,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但还是想要一线生机。
“别杀别杀我”那修士在地上挣扎起来,从牙缝里挤出句话,“你杀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夫君了”
他话还没说完,梁蔚的手就扼紧了他的脖颈。
“你找死。”
遇险
半个时辰前,李尘徽好不容易在地上捡回了自己的体面,在暗卫的眼皮底下从袖中拿出自己的玉佩。
“呀,”李尘徽故作惊讶,“今晨起来换了件外袍,忘了把它落在衣袖里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暗卫眼角微抽,瞅了一眼李尘徽皱皱巴巴的外袍,客气地回道:“您找到了就好。”
他说完便要走,李尘徽却叫住了他,“能问一下小兄弟的名讳吗?我见着你就觉得高兴,想与你叫个朋友。”
那暗卫将手里已经拿出来的匕首往袖里藏了藏,镇定道:“属下隶属于公主府暗卫丁字营,排行第十,便叫丁拾。”
“原来是丁小兄弟啊,”李尘徽往树下走了几步,“你今日穿的靴子是鹿皮的,普通的暗卫恐怕是穿不起这样的靴子吧。”
化名丁拾的暗卫,闻言目光一沉,不自觉地收了自己的脚,但他随即想起来,自己在杀死这个暗卫后早已换上了他的靴子。
李尘徽趁这个间隙,已经退到了檐下,院中除了他和那个来历不明的暗卫外,空无一人,晨风将槐树的枝叶吹得沙沙作响,死寂的小院子里,李尘徽感觉到了汹涌的杀意。
“阁下既然借用丁兄弟的身份,那我能冒昧地问一下,真正的丁拾在哪里吗?”
“他死了,”那人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声音,低沉沙哑的声音,叫他借来的那张脸更显阴郁。“这院里被我设了阵法,没人能来救你,别试图逃走。”
“除非你想像丁拾一样,被我剥下整张人皮。”
那人边说边把自己脸上的人皮揭下,露出张青年男人的脸,只听一阵“咯咯”声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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