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是云北野先生吗?”
云北野接起陌生来电,那边传来的是一个中年男音,听见对方的询问,云北野回复道:“是的,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袁文的律师,张正哲。是这样的,您儿子上周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云北野听后紧蹙眉头,袁文是他高中时被人下药得来的孩子。云北野高中时期参加同学的生日宴,结果被对方的姐姐下药,同学的姐姐名叫袁琦珊,比他大两岁,袁琦珊怀孕五个月时找上了门,她哭闹不止、胡搅蛮缠,云北野的父母没有办法,只好承诺说云北野会负责任,后来就有了云文。
云北野对袁琦珊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纯属一份责任感,他上大学后开始熟悉起自家公司的业务,太过忙碌的云北野忽视了袁琦珊,而费尽心思的袁琦珊也渐渐对两人之间平淡又疏离的关系感到了厌恶。云北野大学毕业后履行承诺,两人登记了结婚,可不出一年,袁琦珊就提出了离婚。
两人离婚后袁琦珊带云文离开了s市,同年袁琦珊就和别的男人结婚了,还把云文的名字改为了袁文,不仅如此,袁琦珊还不准云北野来探望袁文,导致云北野与袁文之间的父子情稀薄如纸。
不过这些云北野都没计较,不管云文还是袁文,终究是他的儿子,云北野向来不会亏待家人,他每个月都会往袁文的账户里打一万元生活费,儿子成年后,他便在g市给对方买了套房子。即使父子间基本没感情,云北野在经济上也从未亏待过袁文,没想到,再见面竟是这样的场景。
“云总。”秘书任帆接到内线电话后来到云北野的办公室,他推了推眼镜,恭敬等待对方的吩咐。
“给我定明天上午前往g市的机票,之后一周内的事情都推掉,我可能会在那边多待几天。”云北野轻叹一声,手指在额头上按了按。
“好的,云总。”任帆打开手机翻看一周内的事情,见没有什么大事,他也不再多问。
翌日,云北野坐上飞机前往g市。今天是袁文出殡的日子,云北野赶到时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西裤的男人跪在棺木前哭得泣不成声。云北野听袁文提过他有个喜欢的人,是个双儿,听张律师说袁文是领证当天发生的交通事故,袁文的妻子放弃了继承遗产的权利。
“节哀。”云北野上前,手掌贴在哭泣人的肩膀上,对方的身体比他想得要瘦弱很多,手心下颤抖的肩膀感觉很是单薄,仿佛他只要用点力对方就会被他推倒。
唐松沫恍惚间抬起脑袋,面前高大的男人是他从未见过的,可似乎又有点眼熟。唐松沫眨了下眼睛,眼眶中积蓄的泪水滑落,这回男人俊朗的面容更加清晰了。
“……你是?”唐松沫哭到沙哑的嗓音中带着颤抖,面前的男人长得极为英俊,无论是高挑的鼻梁还是轮廓分明的脸庞,都展示出了身为男性的坚毅与魅力。
“我是袁文的爸爸,云北野。”云北野看向哭到眼眶红肿的双儿,对方有一双很是魅人的凤眸,眼角下长有一颗小巧泪痣,鼻梁挺拔、唇红齿白,配上一张瓜子脸看着格外精致,不禁让云北野想到小时候养过的白狐,他的心脏像是有只小爪子在抓似得,云北野莫名想要得到眼前的美人,这种渴望是他从未有过的。
“……原来你就是……我在阿文的手机上看过你的照片……”唐松沫擦去脸上的泪水站起身,第一次见袁文的父亲,他即便再伤心也不能失了礼数。
唐松沫上前一步,伸出手说:“云先生,你好,我叫唐松沫,是袁文的爱人。”
“小心!”云北野刚要与对方握手,就见唐松沫的身体摇晃着快要摔倒,他赶忙把人揽进怀里。
“啊、抱歉,我跪太久了……”唐松沫从短暂晕眩中缓过神,他推开云北野的肩膀站直身体,这才发现对方真的很高,竟是比他高了大半个头。
“没事。既然你是袁文的爱人,那你该喊我爸爸或是公公,叫我云先生似乎不太合适。”云北野点点头,他目光深邃得看向唐松沫,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阿、嗯……公公。”唐松沫听见爸爸两个字心头猛得紧缩,他别开视线,选择了公公这个称呼。
“你回去洗漱吧,今天要迎接悼念的人,不要让自己太过颓丧,袁文肯定也不想看见你这样。”云北野看了眼时间,等下袁家的亲戚与袁文的朋友都会过来,作为接待人还是要体面点。
唐松沫点点头,他现在的模样一定很狼狈,于是唐松沫听从云北野的意见,先回去洗漱一番再过来。
这几天唐松沫过得浑浑噩噩,直到袁文下葬,他都没能缓过神。云北野揽住唐松沫的肩膀才稳住了对方摇晃的身形,他开口说:“你太累了,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
唐松沫怎么回到家的都记不得了,他躺到床上后就睡死过去。云北野轻抚唐松沫消瘦的面容,看样子他与袁文感情还挺深的,不过……没关系,他有耐心。
云北野出了房间后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他深吸一口烟,目光看向远方,对着电话说道:“任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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