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回去吧。”京中若有变故,此时最好回王府谨守门户,方便打听消息。若有变故,方便应对,且慈恩寺,人多手杂,不利安全。一行人宜急急下山。消息已经打听出来。竟是今日早上,兵部下属一个仓库走水,火势甚大,偏巧有一众官员路过,坚持状况,也不着急走了。派了身边人救火。甚至有的大人还亲自上阵。等火被扑灭,大家去仓库转了一圈,发现仓库里有一些甲胄武器被烧毁,然并不严重。但工部一个主事,却发现仓库中兵器甲胄存量非常不对劲。因为兵部所存储兵器,有一部分乃是工部将作监打造,这主事记得,旬日前刚巧有一整批新制的甲胄运送来,此时仓库中却大部分乃是被使用过的陈旧甲胄。新制甲胄,只在最外层有一圈。若非失火,谁都不会发现此事。主事当即禀告了身边的诸位大臣。众人都十分重视,大理寺卿身份最高,他命人把此仓库监管起来,同时命人搬来仓库账册。最后查出有人私下把存库的新制甲胄当作即将销毁的旧甲胄倒卖、然后再以旧甲胄充当新制的甲胄,堆积库房内,以备下次调拨给兵士。这一新一旧,其中便有巨大利益。这些人不敢擅专,发现事情太大,立即派人进宫觐见皇帝。皇帝勃然大怒,立即彻查。因为事发突然。证据并未被抹去,虽其中有一两个人物寻死,但不影响调查。结果让皇帝眼前一黑。大齐正努力平定伪帝之乱,没想到,堂堂大齐太子,却屈身与伪帝陈亮交易。而且,持续的时间还不短。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明是太子幕后主使,但兵部,是宣王直管,可宣王一年在京时间不过一两个月,大部分时间,兵部还是在太子手上。且,一个兵部尚书,怎敢有如此大的胆量与乱贼交易?便是他有这个胆量,也没那个能耐,把上上下下都打点的妥妥帖帖的。幕后到底谁在主使,几乎是一目了然。皇帝被气得差点晕倒,唤来太医折腾一阵才缓过气来。然后他便让人为太子擦屁股,把能威胁到太子地位的证据,全都抹去。最后。皇帝才立即下令召见太子、肃王以及朝中重臣觐见。结果,两个儿子最后到达。一问原因,竟是都去慈恩寺赏景了。皇帝狠狠瞪了太子一眼,张口斥骂:“玩物丧志。”对上宁绍璟,皇帝心中有愧----这个儿子他了解,可不是什么风雅之人。说陪王妃赏景游玩,不若说是做出此等逍遥姿态,以示对自己的尊重、对太子的不争。他努力摆出和悦神色:“你这般扔下宝儿,她不会生气么?”宁绍璟肃然回话:“父皇召见,儿臣自当尽快赶来。”皇帝眼中有了欣慰,转头再看太子,便神色一下子冷了。
恨铁不成钢,其实也是慈父心怀。太子却暗自咬牙。他觉得,现在父皇开始偏心老三了。目光闪动,太子有些烦躁。等知道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之后,太子身子一颤。他都准备收手了,怎会在这时候爆出来?等见到所谓的证据之后,太子松了一口气,要命的东西都没被查到。他心中暗夸兵部尚书行事谨慎,嘴上却义愤填膺,斥责他通敌叛国、罪无可恕。然能坐到重臣之位的,那个不是人精,谁还参不透此事背后的真相。太子此等嘴脸,让一众大臣对他失望已极。如此卖国求利、毫无担当、惯会推卸责任的人,真是他们寄予厚望的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会有那么多人恰巧路过?”回到东宫,太子暴怒质询。他怀疑是被人给下了套子。“回禀殿下,昨日是颜老先生的寿辰,众位大人前去祝贺,有喝醉的,便住下来了。”太子一顿。颜老先生是文坛巨擘。那些文臣年年前去恭贺,年年都会有这种情况。他只能自认倒霉。沉着脸,太子下令:“立刻去扫尾,做得隐秘一些。”最后,太子推得干净,宣王被遥遥申斥,有监管不力之罪,兵部上下被彻查,此事告一段落。太子依然是太子。宁绍璟站立窗前,许久不言。曹伯懿卢玉海知道他心情不好。明明太子不堪。皇帝却依然袒护。便是可以理解皇帝希望社稷安稳的意图,却也到底意难平。宁绍璟并没有难过太久,他转身,对曹伯懿和卢玉海说道:“此事谋划一月之久,最终一举成功,玉海当记首功。”卢玉海也不谦虚:“臣出手,自然不会落空。”宁绍璟微微颔首:“这事情,到此为止,莫要咄咄逼人,对太子一党,依然要多多礼让。”曹伯懿卢玉海躬身应是。皇帝既然要保太子,与皇帝对着干,不但让皇帝恼怒,若逼迫过急,还会让皇帝更心疼太子。一场大戏眼花缭乱,慕娉婷从头看到尾,等戏落幕,慕娉婷在纸上写写画画,把戏中人物列了个表。最后她哼了一声。提议帮忙救火之人,是与兵部亲近的太子党。但并不清楚兵部私下里的勾当。发现甲胄情况不对的工部主事,是因为职业敏感性。大理寺卿,则是与兵部尚书政见不和,早有罅隙,逮着兵部的错,就可劲儿闹大;但他为人又谨慎,发现不对立即控制了事态。端得是天衣无缝,计谋毫无违和感。慕娉婷对定下计划的人,很是敬佩。不过此事与她关系不大。她现在关心的是希望学院与棉花之事。因发现了棉花,慕娉婷对功德的渴求。更加急切。曲辕犁与黑板粉笔,她靠着记忆便可复制出来,但去棉籽的轧花机、弹棉花的机器,却需要功德兑换。慕娉婷从慈恩寺回来的当天,便召了刘管事,让他带人去云州,银钱充足的情况下,希望学院的建设肯定很快。一旦推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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