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倚闻言肉眼可见的失落,他不好意思地鞠躬:“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扶竹拿着药剂上下打量,抬头问帝髯:“真的不能帮吗?”
扶竹本意只是随意询问,但落在帝髯耳中就是可怜兮兮的央求,他迟疑了半秒,淡定自若地接过药剂,揉着他的头答应:“我帮,都帮。”
懵逼的方倚:……
双标不要这么明显好吗?
扶竹注意力从未从人鱼身上离开过,此时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他藏好药物,眼巴巴地看向帝髯。
“别怕,我暂时不离开。”帝髯笑着揽住扶竹,在他嘴角留下一吻,等转头看向方倚时笑容瞬间敛起,“就这么放任没关系?”
方倚没有作答,他长叹一口气,往前迈了几步,穿过包围圈停在人鱼前,看着神情痛苦的子民们,眼中流露悲戚:“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没有尽到王子的责任,对不起,但这一切都是为了鱼族。”
他弯腰向他们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人鱼们停下挣扎和愤怒的嘶吼,眼神呆滞地望着方倚,几秒后,集体变成两米长的大鱼,它们尾巴的颜色便是他们鱼身的颜色,躺在地上痛苦地望着方倚。
“对、对不起……”方倚低着头,手中出现一把匕首,眼神痛苦哀伤,“和平需要牺牲,胜利……需要死亡。”
“他扇我嘴巴子,我难道不应该扇回去吗”
方倚呼吸急促地走向大鱼,把刀插入它们的心脏,不过转眼的工夫,几十只由人鱼化成的大鱼无一幸免,被一把小小的匕首夺走了性命。
方倚跪在血泊中,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呆滞的眼睛流出浊泪,抱头发出压抑地哭声。
大鱼的血流了满地,扶竹抬了抬脚,黏糊的感觉让他觉得难受。
帝髯见此伸出手,把扶竹抱进车内。
鱼杀完了,警察也到了,他们一下车便被满地的血液震惊到,下意识以为发生了凶杀案,掏枪警惕地躲到车后。
方倚起身藏好匕首,转头顶着满脸血微微一笑:“抱歉,我的鱼吓到你们了。”
“鱼?”带头的警察闻言领着其他人走出来,他看了看“和善”的方倚又看了看地面的血液,难以置信问,“你杀的?”
“我杀的。”方倚淡定地承认。
“在夜总会门口杀鱼?”警察怀疑地眯眼,注意到方倚袖口若隐若现的匕首,眼眸一凝,拿出手铐铐住方倚,“对不住了,先回局里做个口供吧。”
他说完把方倚交给其他人,然后把视线放到地上哀嚎的伤员上,紧张地上前查看伤势,发现伤势不轻后忙不迭吩咐人拨打120,而后起身质问旁边的医生:“你们是医生?又哪家医院的?”
几个私人医生无措地看向帝髯,见他默不作声地点头,低头整齐地迈着小碎步离开。
警察见状连忙去拦:“等等——”
“他们是我的私人医生。”帝髯走出来,他拿出名片递给警察,从容地瞎编,“我是帝氏集团的总裁,名叫帝髯,今天来听风阁主要是路过,因为不巧发生了命案,所以就让我的私人医生下车帮忙救治。”
“有执业证吗?”
“有,不过不在身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打电话让人送来。”帝髯说。
警察将信将疑地打量帝髯,他挥了挥手让其他人进夜总会调查,然后把帝髯带到一边开始单独盘问:“你平时出门带七八个医生?”
帝髯靠在车门上,微笑着点头:“是,我有癌症,且心脏不好,所以出行时常会带着家庭医生一起。”
“嗯,那……”警察抬头扫过排成长龙的车以及站在一边沉默低头的保镖,皱眉问 “这些车和人也都是你的?”
“是。”
“都有劳动合同?”
“有,在家。”
“好,我明白了。”警察放下手铐,咬了咬裂皮的嘴唇,“那你讲讲具体发生了什么吧。”
帝髯微微点头,稍微停顿后开始假里参真地编故事:“我今晚有场家庭聚餐,回家的路上刚好路过听风阁,恰巧看见门口的伤员,嗯……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夜总会的保安,他们当时正在对伤员进行二次伤害。因为情况太紧急,所以我就没多想,让保镖赶走了保安并让医生急救伤员。”
“保安?”警察看了眼夜总会大门,“你说你们赶走了保安,那赶去哪儿了?”
帝髯跟着看向夜总会大门:“有些混进了人群,有些回了夜总会。”
警察若有所思点头,这时他透过后视镜看见了车里的扶竹,诧异问:“车里的人是?”
帝髯低头看向车内,脸上浮现一抹幸福的笑,轻笑着回答:“他?我的爱人。”
在这个时代同性恋已经见怪不怪,但恐同的社会氛围仍然没有改变,少有人愿意大方地承认自己的爱人,多是支支吾吾,饶是见多识广的警察,也不禁被惊讶住,他看着帝髯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抿唇真诚地祝福:“不容易吧,祝福你们!”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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