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归微微松了口气,刚准备送客就见对方从怀中掏出一块石头,颜色接近透明,品质上乘。
玉玄小心翼翼捧在手中,低头央求说:“能把这个交给哥哥吗?这是我从天界求来的,听闻能带来……”
“玉玄,”陌归打断玉玄,直视他的眼睛,“你知道扶扶的脾气,拿走吧。”
玉玄愣了愣,手往上抬凑到陌归跟前:“可是……”
“不要逼我送客。”陌归心情本就不佳,现在看见玉玄更是烦躁,如果不是因为念在旧情于心不忍,早将他撵了出去。
玉玄看着别开目光不再看自己的陌归,苦笑了几声,点了点头,失魂落魄地离开。
而楼上,帝髯正在给扶竹顺气。
扶竹气来的快消的也快,只是仍忍不住念叨:“他怎么能骂你呢?!太过分了!”
帝髯心中一股暖流划过,原来小家伙是在担心他。
长久的雨季过后总会迎来长时间的雨过天晴,此时正值上午九时,姗姗来迟的太阳缓缓从东边探出头,挂在天际伸着懒腰。
帝髯视线放到窗口蛮横生长的树枝上,原先他不理解为何不将其锯掉,现在看来应该是专门为扶竹准备的。
有了绿荫的稀释,阳光不再那么刺眼,虽也不那么暖和,面积也小气得可怜,但总归比没有好。
帝髯笑着看向扶竹,愉悦问:“扶扶是在担心我?”
扶竹一怔,随后小脸霎红,屁股着火般跳起来,红着脸梗着脖子说:“才不是!我才不担心你!”
“哦?”帝髯笑意盈盈牵住扶竹的手,握住他纤细的腰,将他往怀中一拥,挑眉问,“那为何生气?”
扶竹小脸又红又鼓,眸光流沔,眼底迷茫中杂着心虚,低眉慑濡说:“我只是看不惯玉玄……”
“是么?”帝髯佯装沉思地抬头,“可我怎么觉得不是这样呢?”
“笨蛋,不理你了!”扶竹叉腰跳出帝髯的怀抱,几步跑到门口,扒着门框说,“我去楼下了,哼,你一个人留这吧!”
“我一个人会害怕的。”帝髯忍俊不禁,起身跟上扶竹。
楼下的陌归已经和陌严整理好了信息,见扶竹他们下来,忙招手叫来。
“现在已知的信息很少,但大概能让我们有个头绪。”陌归手中拿着几张纸片,他将写有黑影的纸片放在桌上,“黑影现在已经死亡,他的来历无从得知,但肯定的是,帝庆槡是知道黑影的,他昨晚急匆匆把我们撵了出去,或许就是害怕我们知晓他的秘密。对了帝髯,死亡的下属你去查了吗?”
“查了。”帝髯拿出手机,调出一个信息文档给陌归,“死者姓王,他是我平时外出解决叛徒的打手。”
帝髯突然顿住,话锋一转:“而且……在昨晚逼问下,我发现这并不是第一个,这几年每年都有近十个下属消失,因为下面人害怕担责,便瞒着没有告诉我。”
“会不会环绕老宅的八山中埋的就是帝髯下属呢?”扶竹沉吟着说出自己的猜想。
扶竹的话让陌归豁然开朗,他叫来饕餮,吩咐说:“你跑的快,现在去一趟老宅,把他家附近八山上的尸骨挖出来,然后送去尸检。”
“好。”饕餮没多问,果断答应。
饕餮走后,陌归又拿出一张生死簿的纸片:“生死簿出现在黑影手中绝不是偶然,如果八山中的尸骨都是帝髯手下,那制作泥的原料或许就来自帝庆槡家,话说帝髯,你对你爷爷有什么特别印象吗?”
帝髯微微摇头,嘴角扯起苦涩的弧度:“没有,我父母早死。小时候上全托,长大了住校,寒暑假便在保姆照看下度过。在我的记忆中,帝庆槡占据的时间不过米粒大小,非说什么印象,那就是古怪的雕像了。”
陌归过去拍拍帝髯的肩:“心疼你。”
扶竹疑惑地蹙眉:“可你还不如帝髯吧,我记得你是孤儿。”
“我才不是孤儿!”陌严转头,罕见地生气回怼扶竹,“我有父母的,只是运气不太好而已,他们抛弃我是因为巫师蛊惑,不是他们的本意!”
“放你妈的狗屁!”
一声国粹,孤儿二号粥鹤从引魂铃里出来,横眉冷对说:“他们就是不爱你,所以才不要你,哪来那么多理由,要是爱你,别说一个巫师了,就是天神下凡也不会抛弃你!”
粥鹤的话击碎了陌严脆弱的玻璃心。
他哪里不明白,只是逞强着自我欺骗罢了。
扶竹注意到粥鹤泛红的拳头,颔首问:“你打谁了?”
“打粥一了,他把他叛变的事告诉了我。你不提还好,一提火气又上来了。你们聊着,我再去揍一顿!”粥鹤说着愤恨进入引魂铃内。
四人愣了愣,同时叹了口气。
“把精神打起来!”陌严拍拍手,“帝庆槡给的地址我们已经查出来了,那人就在黄符街,我们今晚午时去,速战速决!然后等天一亮就去东海,酒店都订好了。”
他伸出手背,大声说:“我宣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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