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袖子,吩咐说:“把判官押入地牢,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出来!”
……
而正站在恶鬼中央一脸警惕的扶竹发现,刚刚还对自己垂涎欲滴的恶鬼们突然停下了动作,他们四下环顾,竟嚎叫一声四散而逃。
“呵,成功了。”陌归扶住摇摇欲坠的帝髯,“这就叫替身攻击,下回可得好好犒劳玉玄。”
扶竹听得云里雾里,突然,他看见帝髯抬头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竟歪头晕了过去。
“帝髯!”扶竹赶忙跑过去查看,“帝髯你醒醒!”
“他只是被鳞片压到了内脏,走吧,回家了。”陌归朝扶竹伸出手,“这回你总没有理由不跟我走了吧?”
扶竹踯躅地伸出手,抬头问陌归:“帝髯会死吗?”
“他就没活过。”
——
帝髯苏醒已经是三日后的事了。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叫,暖和的阳光洒进房间内,让他僵硬的手指如枯木般复苏。
窗外春和景明,茂密的树枝携着树叶探进房间,几声孩童的嬉笑让人恍若回到春天。
“扶扶……”帝髯昏昏沉沉的睡意在看到床边嘿咻往自己身上贴泥的扶竹后荡然无存。
因为太丑了!
丑到难以置信!
小泥塑浑身皱巴巴的,像洗后没有撑开的衣服,身上坑坑洼洼的,东缺一块西缺一块。
如若说原先还有8,那现在估测只有4大小,缩水了整整一半。
帝髯望着丑不拉几的小泥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小泥塑,何时变得如此丑了?
虽然也很萌。
扶竹正捡着泥巴往自己身上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丑,便想着在帝髯苏醒之前将自己变好看些。
只是帝髯醒得太猝不及防,他泥巴才贴了一半。
“帝髯!”扶竹放下泥巴哒哒跑过去,扑在帝髯脸上用力吧唧一大口,亮着星星眼问,“你醒啦?!”
“是啊,我醒了。”帝髯撑着酸痛的身体起身,靠在床上温柔地望着扶竹,“我们扶扶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还这么丑。
扶竹听后立刻沮丧起来,他眨了眨眼睛,搓着小手委屈说:“帝髯,我碎啦……”
“怎么碎的?”帝髯把扶竹捧到手心,面带愧疚地问,“是不是在车上碎的?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没关系的。”扶竹摸了摸自己皱巴巴的脸,“帝髯你看哦,这是我自己复原的哦,我很棒吧?”
“嗯,我们扶扶最棒了,复原得很漂亮。”帝髯违心地夸赞完,环顾四周问,“这里是哪儿?”
古色古香的房间,布置与平常房间无异,四周摆放着许多古董。
在帝髯观察间,楼下突然传开一阵鼓鸣声,随后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响。
这鞭炮整整持续了四分钟才偃旗息鼓,还未等稍作休息,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旋即门被一只大手猛地拍开。
陌严穿着短袖,蓝雾色的短发被利落地梳成低马尾,他走进来眉飞色舞地喊道:“还睡呢?太阳都晒屁股了!”
陌归紧随其后,他黑着脸,墨黑的长发滑稽地梳成两个双马尾,眉间一点红痣,红色的鸳鸯长袍,与他略带高冷的长相不太契合。
帝髯眼睛缓缓睁大,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迎着阳光眯起眸子,迟疑问:“过年了?”
一句话沉默三个人。
扶竹担忧地伸出手,贴了贴帝髯脸自言自语:“难道脑子坏了?”
“什么过年,我新店开张!”陌严拍拍胸脯,喜笑颜开说,“能走吧?能走下去吃饭,涮火锅!”
陌严嗓门大,但同时也十分渲染气氛,死寂的氛围立刻被陌严欢快的语气调动。
帝髯抱着扶竹下了楼。
饕餮正在跟孩子们放鞭炮,瞥见帝髯举手笑着打招呼。
帝髯颔首以对,他抬头扫视着店内装潢,最后落到中央宽大的饭桌上。食材已经准备妥当,火锅腾腾冒着热气,番茄味飘到鼻间,暖洋洋的。
“我要吃豆腐!”扶竹看了一圈见没有自己喜欢的食物,昂首央求问,“可以加一碟豆腐吗?”
“豆腐?”饕餮从外面进来,他一身的寒气,立刻让大厅的温度下降了些许,“你埋帝髯胸口不就吃了。”
扶竹眨巴着眼睛,目光落在帝髯胸/部,戳了戳硬邦邦的胸肌,嘴巴一撇,眼珠子一瞪,不开心地嘟囔:“不是这个,我要软的……”
“软的?”饕餮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摸向自己胸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这有啊,扶扶你过……”
正在欣赏门匾的陌严闻言危险地抬起头,两眼发着幽幽的绿光,抄起门匾转着圈扔了过去:“好啊饕餮,你竟然敢开我扶扶的荤段子,你今天小命休矣!”
“啊——”
饕餮躲闪不及时,被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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