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竹欣然答应,顺便也将自己赶了出去。
粥鹤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垂下眼皮重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喃喃:“难道要再来一次么……那么疼,再来一次会彻底消失在世界上吧,算了……其实这样也不错。”
“有些累了,愿能长眠。”
——
三人径直来到店门口,陌严熟练地坐在躺椅上,茶水已经冰凉,屋外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扶竹半个头露着屋檐外,雨水从青瓦滑下,将他砸了个眼冒金星。
帝髯手疾眼快把扶竹捞回来,用袖子擦干他的身体。
“粥鹤……他为什么会是小孩子的模样?”陌严手指敲击躺椅的把手,“他说他领兵打仗,那不应该是七岁孩童的模样才对。”
提起这个,扶竹神情变得低落:“战乱时代,谁会管你是不是小孩子。当初他确实被誉为天才,也的确为国家出谋划策赢过一场又一场胜仗。”
帝髯认真听着扶竹的话,深思问:“既然如此,他为何会年纪轻轻就夭折?”
按理来说这样的神童应该会被保护得极好才对。
“谁会允许一个小孩子站在自己前面呢?”扶竹淡然一笑,笑容中有几丝苦涩,“他无父无母,生在战乱时代,国君荒淫无道。无能的国君身边总围着一群无能的人,他们见不得一个孩童地位比自己还高,便放出谣言说军中有天子之兆。粥鹤本就表现突出,加上身边人吹的耳旁风,那国君就竟真的设计陷害了粥鹤。”
扶竹顿了顿,沉凝说:“我去时,粥鹤正躺在万人坑中,身上插满箭羽。”
陌严跟帝髯听后皆是沉默。
扶竹也察觉到气氛过于沉重,伸了个懒腰佯装轻松说:“不过呢,我觉得比起出谋划策的神童,粥鹤可能更喜欢当引魂铃内的帮派老大。”
话题又扯回引魂铃上,陌严顺着问:“引魂铃怎么办?”
“不知道。”扶竹抱住帝髯的手指,“等伤彻底好后我回趟地府商议吧。”
沉默不语的帝髯突然插话问:“我能问一下引魂人到底是什么吗?”
陌严奇怪地看着帝髯:“具体的我们在谈话中不是已经说了吗?引亡魂前往地府,给它们指路,顺便关押一下作恶的厉鬼。”
帝髯指尖敲击着下巴:“如若没有引魂铃,引魂人是不是就不能引魂了?”
“怎么可能。”陌严笑说,“地府不可能会被一个铃铛所牵制,但是毫无影响也不至于……反正呢,目前找到引魂铃最为重要,其次是伤害扶扶的人。我开始与饕餮以为的一样,认为他是与扶扶有仇,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我看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引魂铃!”
“看吧,我说过,恶有恶报”
帝髯听后抿起唇,目光渐渐黯淡,犹豫问:“引魂铃……陌严,我现在还能活多久?”
他回眸瞟向地面,他的背后仍旧没有影子。
陌严敲击躺椅把手的动作一顿,意味深长地看向扶竹,下巴微微抬了抬。
扶竹悄悄朝陌严吐了吐舌头,撇嘴哼唧了几声,眼珠子微微转动,傲娇地点了头。
“刀子嘴豆腐心。”陌严见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他手放到脖子处揉了揉,起身对帝髯说,“放心吧,你暂且死不了。”
听到陌严的话,帝髯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恰逢此时饕餮回来了,他精神萎靡,头快埋头胸口,整个人垂头丧气。
“怎么,被训了?”陌严语气幸灾乐祸。
饕餮抬了抬眼皮,朝陌严竖起一根标准的中指,薄唇轻启,发出中气十足的怒喊:“滚!”
“这是我的古董店,该滚的是你吧?”陌严嘴上这么说着,行动上却是扶了饕餮一把,将他交给员工让其带去休息。
帝髯心有顾虑,两条眉毛被沉重的心情所牵连,不自觉地皱在一起:“我不明白,我的影子为何会消失?”
“巧了,我也不明白。”陌严身体随意地靠在躺椅把手上,“快中午了,吃了午饭再走?”
帝髯略微思索了一番,拒绝说:“不了,这里离a市有段距离,我公司还堆积着一大堆事务,就不麻烦了。”
陌严倒也不是真的想留帝髯,他满不在意地摆摆手:“行吧,但你现在魂魄不稳定。这样,你明天搬过来,实在不行我搬过去也行,放任你们两个难兄难弟住一起我实在不放心。”
扶竹瞪着小豆眼,贱兮兮地跑过去睨着陌严问:“你赖上我们啦?”
陌严面色瞬间冷了几分,用力点了点扶竹的小脑瓜:“怎么说话的?我还不是担心你!”
“嘿嘿,我错了嘛。”扶竹自知理亏,踮脚蹭了蹭陌严的小腿,“陌严大哥不要生扶扶的气好不好?”
陌严嘴角抽搐,努力压制住上扬的嘴角。
扶竹见此蹦起来往陌严手上吧唧了一口,乖巧说:“扶扶最喜欢陌严大哥了!”
这回陌严整张脸都在抽搐,表情诡异到帝髯都忍不住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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