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脱衣服洗澡去了。
他洗完出来的时候林青末还顶着一头辫子没拆,趴在床上看手机,可爱得不行。
陈因坐有心闹他,小心翼翼地绕到后面伸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脚腕。
林青末鱼儿似的动弹了一下,没挣动,别过脸瞪他。
“吓我一跳。”
他的拇指摩挲着凸起的踝骨,笑着说:“房间里就两个人,有什么好吓的。”
林青末被他弄得痒,不住的往里蜷腿,陈因坐松开他,利落地爬到他身侧躺下,问他:“下周假期什么安排?”
“不知道。”林青末摇摇头。
三天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陈因坐计划这件事已经很久了,试探着开口:“一起出去?”
“去哪?”
“看你想去哪。”
“我考虑一下,”林青末打了个哈欠,转过身用背对着他,“现在我要睡觉了。”
今天课满,中午没睡上觉,他早就没电了,大半天都呆呆的。陈因坐跟他不一样,是天赋绝伦的短睡眠者,每天睡四五个小时就精神气十足,现在远不到他的睡觉时间。
陈因坐躺把灯拉了,等林青末入眠。
这段时间他已经对某人的入睡频率了然于心,轻手轻脚地把背对自己的人翻过来。
林青末睡觉时安静,呼吸都很清浅。明明同床共枕这么多天,今天不知道怎么,回忆起他乖乖被打扮的样子,心里蚂蚁爬似的。
牵也牵了,抱也抱了,撸也撸了,唯独花瓣似的两片唇,还没衔过。
阴差阳错到底不算,虽然行为流氓了点,但陈因坐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挺纯洁的,他坚信初吻有重大意义,打算在表白后光明正大的亲个够的。所以现在就是百爪挠心,也要忍着。
但是收点利息聊表慰藉还是可以的,他撩开额前颊边的碎发,寻找着一个不至于让自己的鼻梁戳醒他的角度。
最终他仰起头,轻轻地吻在了他的鼻尖的眼皮上,像风抚过树叶。
睡着的人没有任何反应,陈因坐愈发放肆。伸出一根手指悬在他紧闭的双唇上,时轻时重地摩挲。见林青末毫无反应,甚至变本加厉地把手指伸进唇缝,抵住闭合的贝齿。
他不抽出手,乍一看倒像是林青末含着他的手指不放了。被自己的想象乐到,在黑暗中他用气音笑了笑。
“唔…”
睡梦中的人似有所感,含糊不清的呢喃了两下,把他的手指吐出来了,不安分地翻了个身。
陈因坐用拇指和食指捻了捻,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自己的指尖。
他看着往怀里弓起的脊背,没再挪他,用手臂紧紧环住林青末的腰,强词夺理地说:“睡着了还不乖。”
乖…什么?
背对着他的人,抿了抿嘴——似乎还有残留的异物感——在黑夜中睁开了一双惊疑茫然的眼睛。
第二天陈因坐又问起他去不去玩的时候,林青末含糊其辞的拒绝了。
他脑子里乱乱的,一直回忆起半夜陈因坐的手指抚摸嘴唇时的那种感觉。
他是想要…亲自己吗?
或许他只是太无聊了,你想多了。
可是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徘徊不去,落在脸上的触感温热柔软,除了嘴唇似乎没有别的可能。
远超乎正常的友谊尺度林青末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但他的朋友太少了,没有可以参考的标尺,每有疑虑就被陈因坐连哄带骗的打消了。
有点难以自欺欺人的林青末今天显得格外沉默,他一上午没开口同陈因坐说几句话、中午吃饭还找借口跟他分道扬镳。
“我可以坐这里吗?”
林青末抬起头,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端着盘子站在他面前,朝他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是不认识的人。平时坐在对面的永远是陈因坐,他还没遇到过拼桌的人。虽然不太喜欢和陌生人相对吃饭,但他也不善拒绝。
在他老老实实地打算点头时,半途插进一句熟悉的声线: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
面前重重地放下一个餐盘。
陈因坐站在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说不上生气,但也不像平时那样嬉皮笑脸。
他拉开椅子神色自若地在对面坐下,好像刚刚林青末没有跟他说过自己不吃饭先回去了。
“在想什么?”
林青末不答,他耐心又问了一遍:“怎么了,末末?”
“没事…”他慢吞吞地把嘴里的饭吞下去,两人沉默无言。
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宿舍,林青末捏紧了手里的书,想开口又放弃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又当又立,既不想搭理陈因坐,又害怕陈因坐不搭理他。
不管怎么拖,宿舍到食堂顶天也就走十五分钟路,陈因坐打开寝室门等他先进。
门刚合上,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他还没来得及换鞋,袜子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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