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千儿八百句又有何劳?”便张口道:“哥哥,你……我……”当真开了口,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辈子还没这么求过人,他一时间张口结舌,万难启齿……
枕流似是看得见他心里所想,眼中笑意更盛,好整以暇,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宗裕骐心想:“都已经开了个头。要是半途而废,一无所成,更成笑话了。”因强忍窘迫,声音低软道:“饶了我罢……”
枕流说道:“须得连起来说,不要断断续续说。”
宗裕骐抬手就往枕流胸口砸去。枕流轻而易举拿住了他的手,微笑道:“不听话么?”
宗裕骐怎么争也争不过他。枕流的下身反退出了数寸,宗裕骐实在奈何不得,只好连起来说了一遍:“枕流哥哥,你绕过裕骐罢!”
枕流说道:“还要再大声些。”
宗裕骐脸上红得要滴下血来,急道:“你有什么讲究,一回说完行不行?别人说都说了,你才来挑剔。好不好就不做了!”
枕流眼中神光敛然,说道:“我刚刚说什么来?开始了,就不能停下了。”抓着宗裕骐的手往上一拉,一股力道就把宗裕骐翻了个身。
宗裕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俯趴在桌面上。枕流从后面顶入他的身体,这回终于大开大阖动作起来。
宗裕骐两脚都踩不到地上,抵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攻势,两手攀着桌面,往前爬走了数寸。枕流提着他的后颈,一把又抓了回来。宗裕骐不由得酥软无力,央道:“哥哥你……你慢些好不好?”
枕流置若罔闻。宗裕骐扭头道:“为什么不答应我了?”
枕流伸手撩开他沉甸甸的青丝,微笑道:“小心肝,我只爱听你求饶,可怎么好?”
宗裕骐回头一看,只见枕流微出薄汗,身上翎纹如雨润榴花,艳冶动人。宗裕骐为他的风采所倾倒,喃喃道:“原来你就爱欺负人……”
枕流微笑道:“这会儿才知道,太晚了。”
翻云覆雨之际,不知谁的胳膊碰掉了玉瓶。玉瓶骨碌碌滚下桌沿,枕流掐手一指,玉瓶就自动摆正,无声无息安然落地。瓶中桃花零落,如一阵红雨,擦过宗裕骐悬空摇晃的紧绷足尖,从地砖上轻飘飘拂过去……
夜半时分,月光如水,洒了一地。
宗裕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寝殿的床上,身上换了轻薄单衣,冠饰尽去,说不出的轻盈舒泰。
他晕乎乎心想:“难道是春梦一场?”回过头,黑暗中却见一对碧油油的绿光。
原来是枕流斜躺在旁,一只手撑着太阳穴,一只手扶着支起的膝盖,正在闭目养神。
宗裕骐向他挪动过去,轻轻把身体靠入他的怀中。
枕流仍闭着眼睛,只是抬起一只手来,搂住宗裕骐的窄腰。
宗裕骐面露微笑道:“是你送我回来的?”
枕流嗯了一声,宗裕骐说道:“可有宫人看见了?”
枕流睁开眼睛,说道:“便看见又何妨?”
宗裕骐说道:“若是他们告诉我父皇母后知道……我可怎么回答?”
枕流微笑道:“莫不为这个杀你的头?”
宗裕骐说道:“那他们不舍得。”
枕流说道:“那么杀我的头?”
宗裕骐说道:“你又不属金乌国管辖,怎么约束得了你?”
枕流笑道:“然则何惧之有?”
宗裕骐把脸埋入他的胸口,笑道:“你说得好不轻松!”两手揉搓着枕流的衣服,自言自语道:“反正父皇有什么教训,我自己都能扛着。”
他的侧腰往下凹,形成弯弯一道弧度。枕流抚摸着他的腰,温言道:“凡人匆匆一生,但求自在适意,何必为这些没要紧的事分神呢?”
宗裕骐舒舒服服卧在他的怀中,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翌日清晨醒来,枕流已不在身边。宗裕骐起来梳洗,问起枕流在哪里。宫人们都说,枕流在后花园打坐了一夜。他们昨夜似乎都不曾见到枕流进入宗裕骐的寝宫,更别提观花亭的情事了。宗裕骐心想,以枕流的功法,要瞒过凡人耳目,那是易如反掌,也就彻底放下了心。
宫将前来通报,言道皇上和大太子一早就要回宫。宗裕骐便换了朝服,骑马率领仪仗,来到宫外接驾。风雷马时隔多日与主人重逢,高兴得又蹦又跳,呼呼喘气。枕流也自乘着莲花宝座,飘然跟随在旁。
宗裕骐说道:“你是客人,不必随我出来迎候。”
枕流说道:“我在宫里待着也是无事,何况你梦里所闻还未应验,我们还是不要分开的好。”
宗裕骐想起卫老将军托梦的谶语,才轻松了一夜的心,又缠上了重重忧思。
灿烂朝阳铺满宽阔的朱雀大道,远远听得鼓乐声响,宗裕骐振作精神,跨下马背道:“回来了!”仪仗、御林军等纷纷下马恭候。
大道尽头激起一片飞尘,一队人马保卫着八马御辇,风驰电掣直奔而来,奔速甚急,队形凌乱,宛若战场上逃难一般,浑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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