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还客气什么。”
陈望京也坐下,朝他笑了笑。
“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一直都关注着你……”和宋庭声。
陈望京从未觉得如此舒心过,十年果真不晚,还能看见宋庭声倒台的这一天。
“为什么?”林琅吃惊。
陈望京盯着他的眼睛,似是而非道:“或许是,我还喜欢着你,你可是我的初恋啊。”
林琅同他对视了一会儿,跟陈望京的过去其实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于是不好意思地问:“真的吗?”
“嗯,一直以来,我都欠你一句对不起。”陈望京说,膝盖上的手把玩着烟,雾气腾腾,“我不该伤害你,更不该说那样的话,其实出了门之后我就觉得很内疚,但那个时候的我太要面子了,等我反应过来,你已经把我拉黑了。”
林琅沉默良久,让他回想过去的事,只有陌生。
“你能不能原谅我?”
“别提了。”林琅说,他一直都没有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那种感觉跟踩了狗屎一样,回想起来就一阵阵泛恶心。
“好好,我不说了琅琅,别生气。”陈望京眼见他脸色变了,连忙住了嘴。
“你饿不饿?我叫个外卖,小笼?还是蟹黄面……”
林琅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觉得饱。
他本打算下楼找个酒店住,又被陈望京截住了,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以前那种事后,林琅才点头,也的确有个人照顾才好,便拿着睡衣进了房间,连门都反锁上了。
陈望京听见那一声咔嗒,讪笑两声,好像请了尊祖宗回来。
然后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咬着烟打开了手机。
站在窗前,站在前滩的繁华上,他一遍遍看着手里的新闻,光是文字就能让他感到无比轻松,好像曾经失去的都慢慢回到手中了。
他旁观的就是宋辛两家决裂,而从中获利的大有人在,当然也包括他一个。
陈望京看着玻璃倒影,笑了笑。
第二天林琅起得早,虽然自己并不认床,但睡醒后的心里始终空落落的,好像总有个窟窿没补上,于是一直漏着风。
陈望京这会儿还没起床,客厅里的茶几上都是烟和酒,林琅好久都没再碰过这些,只是性致缺缺地扫了一眼。
他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所有证件卡都还在佘山的庄园里。
十一点,陈望京才终于打开房门,看见他还有些惊讶:“怎么这么自律了?”
“我要回去一趟。”林琅说。
“去哪?我送你?”
“佘山。”
陈望京打了个哈欠,头发还有些乱,刚要说好阿姨就上门了,“那先吃个早餐吧,去那可不近。”
林琅沉默地点头,不管过多久,他都不喜欢这种不着调的态度。
让他没想到的是,才一天,那里就已经没人了。
只有个常年看门的门卫,乐呵呵地给他开门,林琅走进去,房子外没了保镖,里面安安静静的。
他以为要找很久,但他一进门,就看见了自己的所有证件钱包都放在了玄关处。
陈望京坐在外面抽烟。
林琅垂着头翻找了一遍,多了一张信托基金的生效合同,写着他的名字。
他这辈子不愁吃喝玩乐了。
林琅的唇角勾了一下,随即又垮下去了,他走进大厅,朝着空荡荡的空间喊了一声,“宋庭声?”
无人回应,甚至有些细微的回声。
林琅等了一会儿,转头便离开了。
“找到啦?”陈望京迎上去,看着比他还要开心。
林琅点点头,伸手说:“烟。”
“嘶,最后一根,幸运烟……”
“你怎么还信这个。”
“前任说的,一不小心就信了。”
陈望京递给他,又帮他点烟,林琅低头走着,走到车前幸运烟就烧完了。
就算是真的幸运来临,也不过转瞬即逝而已。
林琅扔下烟蒂,对陈望京说:“你送我去机场吧。”
陈望京动作一停,“开什么玩笑。”
“我不知道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十几年了,我对这里还比不上对洛杉矶熟悉一点。”林琅说。
“说得好像没有家了一样,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你出生的地方。”陈望京发动了车子,“我看呆在外面才是真的没意思,人生就到头了。”
“你还管我要去哪。”林琅皱起眉。
陈望京侧头对他笑了笑,说:“我不管你谁还管你呢,放心,以后我家就是你家了,先回家吧。”
林琅没再说话。
十二月份的上海,尤其夜晚时最凉。
林琅在苏河湾呆了一个多月,不知道为何,一切的物质稳定下来后,物欲反而降低了。
这个把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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