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收拾你的破事儿。”
“书记,自个喝多没意思,也带上席间这些小辈们才热闹嘛。”辛鸣山站起来敬酒,一圈人又跟着哗啦起立。
张叔笑容可鞠,晃手示意:“倒酒,只要现在还在座的都倒上,愿意陪我这把老骨头喝一杯。”
辛词捏着果汁,背后发冷汗,待所有人喝完,他突然出声:“张叔叔,宋总他临时有事不能陪你喝掉这一杯,能不能给个机会我替他分担一下?”
说着他已经倒掉了果汁,转而倒了一整杯白酒,辛鸣山甚至没来得及阻止,辛词就喝了大半杯下肚。
辛鸣山气得脸通红,伸手挡下,“你他妈胡闹什么!”
张叔还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就像看一场小孩间的演出,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
离开会馆后,辛鸣山的表情仍然是僵硬的。
“医院,去洗胃!”
直到坐上车,辛鸣山才语重心长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知道。”
“我今晚就不应该让你跟来,尽会惹事生非。”辛鸣山摇头。
“什么?”他一下没听清。
“你不应该这么做。”辛鸣山叹气着回答。
辛词的眼睛霎时红了,喉间滚烫的感觉使他崩溃,大喊道:“惹事生非,那到底让我怎么做?”
“什么都不要做,既然让他走了就不要帮他喝这一杯酒!这酒是你能喝的吗?你跟他没关系了小辛。”辛鸣山厉声喝道。
“但我没想到他会走得这么干脆。”辛词靠着座椅闭上眼。
辛鸣山没再理会儿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而开始打电话,处理另一个烂摊子。
到了医院后,辛词被他姐姐接走,洗了胃躺在病床上的那一瞬间,身和心的痛苦接踵而至,辛词终于忍不住眼泪,抱着姐姐痛哭起来。
“自从你和那个人分开后,又不经常回家,我们都很担心你。”姐姐说。
“我不想回家。”
辛词摇头,把辛鸣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姐姐说了出来,姐姐先是沉默了许久,才摸摸他的头,“这些都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照顾好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连宋庭声也这样?可我又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因为爸爸,宋庭声是不是压根儿就不会认识我。”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身体哪里还难受吗?等你输完这瓶药后,感觉好些了我就先送你回家好吗?”姐姐温柔地说。
“你不陪我回去吗?这么晚了还有手术?”辛词问。
姐姐是脑外科医生,忙到深夜已经是家常便饭,她看着辛词的脸,忽然道:“小词,我在医院看到宋庭声了。”
辛词面色苍白地沉默了许久。
那段时间,他也再没见过宋庭声。
辛鸣山让他出去避嫌,辛词不知道该去哪,去了趟英国,再回来时,他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回到家门口,围起了封条,看见警察将家里的藏品一件件搬出来了,数不清的珠宝、字画中,他又一次看见了那颗红宝石。
辛词看了两分钟,邻居就过来拉他:“可别看了,赶快走吧。”
“我家人呢?”他愣愣地问。
“去给你母亲打个电话。”邻居好心道。
辛母回了娘家,依旧是和蔼友善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招呼他吃饭。
直到饭桌上只剩下两个人,辛母才拿出份资料和证件,说:“我和你父亲已经离婚了,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但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移民签证,他让你,赶紧走。”
辛词终于拿不住筷子,掉在了桌上。
见过林琅后,李雅美的麻烦事就不断增加,直到接到经纪人的电话那天,她才发现自己做了蠢事。
在这她的人脉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她,好像所有人都默认了辛鸣山的失势。
三年前辛鸣山还是第二把手的时候,就在一次饭局上认识了宋家人。
当时的宋庭声刚接手公司,人脉资源都不算成熟,得知辛鸣山与张叔相识,便也转而结识了辛鸣山这个老狐狸。
辛鸣山极为贪心,不甘当时的位置,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络了起来。
那两人间的勾当,李雅美也略知一二。
经纪人早早地在办公室里等着她,颇有些焦头烂额,问:“你知不知道制片方那边出什么事了?都快拍一半了怎么突然说要换人……”
李雅美想到了那两个检察员,又摇头:“我不清楚,张导他们说什么?”
经纪人没回答了。
见她这个反应,李雅美一口气没上来完,愣了一下才挥手:“那你先出去吧,我打电话问问。”
等人走后,她才脱力地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翻看那些无人接听的通话记录。
关于辛鸣山的报导水花并不大,看了许久新闻,也没看出来到底辛鸣山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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