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的红日耀眼,身边的人恬淡。
苏南醒得早,睁开眼就看到了灰尘在晨光里飘荡。昨夜凝结的露珠在日光里没有散去的趋势,身边的肉体白皙可口,莹白的光映在苏南的眼里。欲望的水液在口中发酵,唇齿包裹不住放肆的念头,苏南齿尖迫切,只等白肉落入。
于是她又衔住乳尖,恨不得咬爆身底的躯体,苏南只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持续发痒的皮肉让她整个人都黏上去,八爪一样,沉入深海,从此再无出头之日。
阿桑的眼睛没有睁开,只是眼皮微微颤动,但耸动的腰肢确确实实在回应着苏南。腰侧还抵着湿滑的橡胶龟头,细致又温柔地继续在阿桑身上留下一抹青。微痛,刺激着阿桑身上的血肉,鼓动她回应在自己身上疯魔的苏南。
但阿桑没有动作,她眼睛紧闭,血肉发痒,等血液倒流全部灌注进心脏。阿桑觉得自己要爆炸,苏南的嘴唇略过脖颈,之后是肥厚的乳,纤薄的肚皮,粗黑的毛发,微小挺立的阴蒂,黏腻肥厚的阴唇,水花四溅的阴道口,逐渐透明的会阴,亮晶晶的菊口,所到之处,火花四溅。阿桑紧握的指骨发白,她像具死尸,突然回想起自己初次见到苏南时的情景:莫大的剧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化作长长的箭矢,穿越人群,直直钉在自己心上。她记得自己那时候心脏狂跳的模样,她记得自己慌不择路装作镇定的模样,她也记得那双眼睛如此纯净,纯净到里面只有自己,只有阿桑这个人的模样。
阿桑觉得到今天这地步,算是自己自取其辱。秋谷来的时候她就预感到了些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她膨胀异常,甚至觉得自己伸手,自己身上的这个空壳子就会留下来。可秋谷不见了,她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阿桑有关于苏南的所有念想在一瞬间被打回原形,他们丑陋且虚幻,泡沫一般,只一个瞬间,就会全部破裂。似乎所有人,包括阿桑和苏南本人,都清楚地知道,阿桑和苏南,从今天开始,会画上一个句点,或短暂,或长久,这个句点从今天开始,会实打实的横亘在苏南和阿桑之间,深刻长远。
太阳下山时,阿桑和苏南走出了酒店。大地被染作深红色,似乎在替阿桑和苏南布置离别场景,盛大而悲伤。
阿桑同苏南初见时一样,她今天戴上了神秘的面纱,一双眼睛深邃悠远,清冷的目光不知看向何处,像鳟漂亮的佛像。
苏南也同阿桑初见时一样,做足了痴女模样。她的眼神很清澈,看过来时只有阿桑一个人,倒影里的阿桑漂亮的可怕,苏南像个虔诚的信徒,将自己的全身心都交付于自己的神灵。透过苏南的眼球,只看见了阿桑,似乎也只有阿桑。
苏南离去的背影坚定,阿桑默默注视着眼前逐渐模糊的背影,她有些不舍她们的故事在这里有终点句号,但她的脚步停滞,并无挽回的意向。
苏南走在前面,她觉得自己该回头看一看,可她的脑海里都是秋谷藏在红色旗袍里白皙肉体,那肉体珍珠一般,圆滑软腻,实在叫人沦陷。间或脑海里还会回忆出阿桑的粉红色乳尖,她手指发痒,那一瞬间恨不得就此赖在阿桑身边,再也不离开,可她的脚步始终不停歇,她甚至没有回头。
大地之上,阿桑是无言的雕像,苏南是前行的旅人,她们继承着各自的意志,在时光长河里无限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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