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倒映出两具身体抵死缠绵的一角。
姬怜忙了好几天,终于得闲,告了一小段假,照约定去见萧蕊。
他披一件修长的黑色风衣,匆匆来到医院。萧蕊坐在平时等他那架秋千上,惬意地摇晃,看见他朝她走来,面上迅速挂起轻快的笑意。
“怜怜哥!”她甜甜地喊,“你来啦。”
“小蕊。”姬怜张开双臂抱了她一下,揉揉女孩发顶,“怎么感觉又长高了。”
他坐在秋千上,和人一同荡起来。萧蕊轻轻摆着腿,“还好吧,上次哥还说我胖了。”语毕,她忽然想起最好别在姬怜面前提她亲哥,讪讪地觑了他一眼。
姬怜倒没太大反应,“是他胡说,你才没胖。”
“天天吃药,能不胖吗。”萧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暗中松了口气,“你就尽哄我吧。”
“没胖,真的。都会好起来的,小蕊。医生说你好多了,我特地来看看情况。”
“切,难道我不好就不来看了吗!”
“你想我来就给我打电话,我比滴滴司机还随叫随到。”姬怜眨眨眼。
“切,我哪里敢叨扰大忙人呀,总裁先生。”
萧蕊笑得合不拢嘴。她翻出手机,“哦!给你看我昨天拍的小猫,一大堆聚在一起呢!可亲人了。”
女孩兴致勃勃地讲述她的住院趣事。姬怜揽了萧蕊的肩,听得极其认真,两人就这么在秋千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谈了一整个下午。
萧蕊今年十四岁,去年患了罕见的癌症,好消息是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坏消息是疗程拉得很长,治疗费更是天文数字。她被迫休学,一年半载都只得在病房度日。
半年前,姬怜意外在病房和她相遇,得知情况后,他开始大力资助她治病,为她换上了最好的医师和医疗设备。
一路踩着早春的落英与绿叶,姬怜牵了她回医院。他细细地咨询了一番医师萧蕊的近况,甚至自己做了些记录,萧蕊缩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医院的氛围总是沉闷,姬怜给她安排的医疗团队还个个不苟言笑塞她哥,直至姬怜领着她出门,她的唇角才又翘起来。
“想吃什么?”姬怜温柔问道,“辣的不行,太甜不行,太咸也不行。啊,太苦应该可以。”
“这还有什么能吃的啊!”
“那就带你去之前吃那个菜馆,我给他们提要求。”
“太贵了!”萧蕊瞪圆了眼睛。她哥平常来看她可没有这种待遇。
“没事没事。”姬怜眯起眼睛,姿态慵懒,笑道,“我可是总裁先生。”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萧蕊的身上是蓝白相间病号服,和车厢有些奢靡的暗色调格格不入。再次坐上姬怜的副驾,她对豪车的好奇从不消退,手不自觉地四处拨弄。
她鼻翼翕动,闻到一股汽车清洁剂的味道。姬怜似乎特地喷了些香水去掩盖。
“怜怜哥,你又去洗车啊?”
上周好像才洗过啊。她天真地表示困惑,“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老是洗车啊。”有钱人家就是爱洗车吗?老是洗,这些皮不会洗坏吗。
姬怜握住方向盘的手一僵。
他的耳朵尖不知为何红了些,缓缓道,“还好吧,就是正常的保养。”
驱车驶离医院,姬怜开了些窗,温吞的风徐徐灌入,吹得萧蕊舒服地眯起眼。他们来到了姬怜所说的餐馆,它坐落于市中心某处小山上,四下静谧,步入时能听见流水声潺潺与古琴的鸣奏。
几位服务员恭敬地迎上来,迅速领二人来到一处包间。
“姬先生,您想点些什么?”
“小蕊,你想吃什么?还是上次那些吗?”
“随便随便。”萧蕊乖乖道,“只要是怜怜哥点的我都爱吃。”
“老叫我怜怜哥。”姬怜细细翻阅着菜谱。
倒不是萧蕊爱叫。只是她以前听过她哥喊姬怜“阿怜”,她哥很喜欢这么喊,她干脆就把称呼从“小姬哥哥”换成了“怜怜哥”。
但她自封是个谨慎的孩子,不会和姬怜提她哥太多的。“这么叫很可爱嘛。”
“好。”姬怜按萧蕊的喜好点了菜,吩咐了服务员一番,“点完了,上菜可能有点慢。饿吗?”
“没事!”
他们又闲聊了一阵。
“医生说你可贪吃了。”姬怜叹了一声,调侃道,“每次都吃两碗饭。”
“那不是饿嘛,医院都没别的事干。我哥不是一直有空,你也不常来啊”萧蕊直犯嘀咕。姬怜好整以暇如旧,她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道,“唉,我是说”
“小蕊。”
姬怜无奈,“不用这么回避的。我不介意的,他应该也。”
“啊?”萧蕊惊喜地叫了一声,“你们和好啦?”
女孩的世界无比单纯,分手了就是决裂,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就不能提对方半个字,要是能提,肯定就是和好了。看见萧蕊亮晶晶的眼神,姬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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