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阿罗斯整日都像个缩头乌龟躲在宫里,难得有离开宫廷外出的时间,我不得不把握这大好良机。只可惜,那支弓箭偏离了心脏,没能插得更深重创他,让这老家伙苟延残喘了这么久才殒命。”
“恰恰相反,你得庆幸他的命大。如果阿罗斯在穆巴瑞狩猎的当天就一命呜呼了,局面动荡就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了。”塔霍特说,“这样的布置并不谨慎,没有经过任何深思熟虑的考量。说好听点是勇气可嘉、胆量惊人,实际上能够称得上是草率了。别忘了埃尔迈拉和戈尔,割据一方更大的可能性是会对你不利,科诺伊。”
“如果按兵不动的一直等待下去,拖到阿罗斯正常毙命,那又要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机会总是稍纵即逝,静止不动也不会等到有馅饼砸向怀中。你应该比我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短暂的沉默之后,科诺伊道:“不提我了,说说你,塔霍特。阿罗斯给埃尔迈拉的领域大多在克尔曼沙以东的平原,戈尔则是沙漠和亚爱运河流域,两者都执掌数量可观的步兵和骑兵。”
“阿罗斯不支持扩张政策,着重于塞斐斯国内的集权改革,因而对海上的建设漠不关心,
我却觉得海事比陆路更加重要,尤其是博夕勒海峡。从陆地驿道进入塞斐斯并不容易,要经过丘陵山地等多种多样的地形。可供选择的路线很多,但每一个都需要经过长途跋涉,可谁占据了博夕勒海峡,就可以免去那些舟车劳顿。”
“而你,几乎拥有塞斐斯所有水师的领导权。”
雌雄异株的槲寄生蜿蜒在麻栎树深灰褐带着纵裂的树皮上,倒披针状的革质叶片上分出小梗,着生淡黄色的小花。科诺伊的眼睛注视着,眸底闪烁着势在必得的亮光。
“我要那个位置。我一定要得到它。帮我继位,哥哥。”他换了一个拉近距离的用词,语气变得温软。“你承诺过的,遇到麻烦的时候,要当我的后盾。”
“这些年来,你从不跟人结党营私,也不会和谁走的过近,你总能小心避开宫中的阴私事,始终在权力漩涡的中心置身事外所以我不知道用什么来打动你,金钱、地位这些你都有了,并且也满足于你拥有的这些。”科诺伊抿了抿嘴,“对菲拉普那些行政大臣,我都有办法拉拢,可是,我不明白你的追求。除了皇位,其他东西,只要你想要,我都能给你。”
“科诺伊,我们从十三岁就开始同处在一片屋檐之下,你还不了解我的秉性吗?不要把话讲的那么生疏,咱们两个人的关系不需要见外,我也不需要你故意送我什么来打动我。你知道的,只要你说一句话,我的部下都会听从。”塔霍特认真的回答,看见科诺伊听了这番话后嘴角边缓缓绽开的酒窝,又玩笑般补充道:“但是,如果送我一个像你这样标致的美人儿,我想我会十分乐于接受的。”
科诺伊眨眨眼睛,露出了然的神情,又有点狡黠:“原来你还好这口?清心寡欲这么多年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还以为无欲无求的圣人要成佛了呢~正好昨天刚刚得来一个新玩具,很勾人,走,我带你去瞧瞧。”
他推开嵌入墙面的橡胶木衣柜,一侧挂满锦衣华服,另一侧却显得空荡。
科诺伊手掌按在空荡荡的那一个侧面上,向右使劲,一扇暗门就被打开,大约能够容纳四五个人的狭小房间显露人前。然而走进去后还有一扇上着铁锁的门,拿钥匙打开之后,是别有洞天的一处密室。
密室里面的可视度比较低,因为里面并没有丰裕的光线来源。构造和囚禁犯罪分子的牢狱很像,岩石块严丝合缝的钉在一起,每一处都显得幽深古怪。
这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在吊顶的天花板部分开了口子,铁栅栏拦截在上。唯有阳光透过,辉煌的光柱照射直下,肉眼可见漂浮着的尘埃。
最里面的墙壁上挂了很多的刑具,鞭子、金属爪、刮刀等等各色琳琅,塔霍特看见了一具赤裸的,被铁链禁锢的雪白肉体,靠近的距离让他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塔霍特不由得大吃一惊:“凯曼尼?!”
彼岸的头向下低垂着,他眯着眼睛正在打盹儿。
昨天夜晚,主角受闯进国王寝宫,侮辱他一番之后,他以为对方还会就继续那样明目张胆的玩弄,但后半夜宫殿似乎又来了人,惹起了科诺伊的忌惮,于是他就被主角受抓回了他的寝宫,连件衣服都没给穿,就这样维系着被铁链捆住双手的姿势,吊在空中过了一夜。
睡眠不足让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听到有人进密室的声音,也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而是一直到他们走进跟前才抬起头。
塞斐斯帝国的二皇子塔霍特,原本虐文文章中三个攻之一的忠犬攻,彼岸认出了站在科诺伊身侧的那个男子。
如果说故事里大王子埃尔迈拉走的是鬼畜虐心的暗黑线,三皇子戈尔是甜虐交织的治愈线,塔霍特就是矢志不渝的纯爱线。
这位殿下对待外人冷酷无情、公正无私,在面对主角受科诺伊的时候却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弟控,是科诺伊夺位过程中的一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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