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阳笑着单手搂着他的腰:“不拐弯抹角,你又该说我耍流氓了。”
两人就这样闲话家常的到了周家,此时屋内恰好说到关键处,只见那为首的男人恭敬的坐在下首,对周娘说道:“所以事情便是这样,将军战前被敌国术士下了蛊毒,军医说若想救回,只能换血,但血也不是谁来换都行,最好是有血缘之人,将军活下来的希望才能多一分,夫人,实在不是末将等不愿舍命,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如今我们与庆国马上要交战了,战前失了顶梁柱,军心势必大乱,此战关系到边关无数百姓,还有无数将士,一旦战败,后果不堪设想,末将恳求夫人……”
周娘脸色苍白,看了眼他还带着血迹斑斑的脸,又看了看周苍周琅,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不必说了,请你先出去,我想和苍儿琅儿说些话。”
那将士站起来尊敬的行了一礼:“末将不打扰夫人,这便在门外候着,夫人若有什么事,请尽管唤我。”
周娘白着脸,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知道了。”
于是那将士便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周娘与周家兄弟,还有隐身在一旁的溪鸣宸阳二人。
过了片刻,周娘开口对周家兄弟说道:“苍儿,琅儿,你们有什么想法?”
周苍替周娘倒了杯水,说道:“娘,我应该去救他。”
他说的坚定,一听便知已经有了打算。
周琅走过来替周娘揉肩,也开口道:“娘,他或许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他是个好将军。”
周娘叹了口气:“娘知道,这些年娘听着他在外边怎么保家卫国,心里其实早就不怨了,他确实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但他保护了很多人,舍一家护万家,娘明白的……,可是,可是那是要你们的命啊!不管你们谁去换血,另一个该怎么办?若你们都…都没了,我怎么办?”
母子三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良久,周娘再次叹了一口气:“你们去吧。”
兄弟两人看着她,她苦笑着摇摇头:“你们是我生的,我知道你们的性子,去吧,去救他,于私,他是你们的父亲,于公,他是救国救民的将军,你们该去,必须去。”
周苍揽住她的肩膀,低声唤了一句:“娘…”
周娘红着眼眶,却没落泪:“娘什么都明白,不会拦着你们兄弟俩,但是娘只求你们一件事,尽最大的努力,活着回来!”
周琅拉起她的手,看了眼周苍:“我们保证,尽最大的努力,活着回来。”
溪鸣与宸阳退出屋内,溪鸣叹了口气道:“周娘竟这般通透,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去赴死,该何其心疼。”
宸阳牵着他回家:“确实是个难得的透彻之人,只是周家两兄弟的命格此时已经模糊,看来,此次下山便是去历劫了,若能顺利渡过,便极有可能回不来了。”
溪鸣回头看了眼周家,无奈的轻叹:“亲缘劫不难渡,苍兄与琅兄为人豁达,是非分明,此去便是要还了父亲赐命之恩,他们不会因为贪生怕死而拒绝,因此,这个劫十有八九便是过定了,周娘她…会很难过吧。”
宸阳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道:“她是个有福之人,且后福余荫三代三世,也算是安慰。”
可若周家兄弟不在了,这些东西的存在,意义又有多大呢?周娘不知道他们是回了天界,只知道他们死了,死了,便是不会回来了,再也没了,见不着,摸不到,从此只能活在她的回忆里,若忆起往昔,却只怕更加痛苦。
宸阳知道他心软,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轻吻额头道:“别难过,命数如此,有死才有生,世间才能生生不息。”
溪鸣吐了口气,轻笑着抬头看着他:“我知,只是有些感慨,不说了,到家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宸阳见他心情好起来,便放了心,闻言眼神一深,嘴角微扬,凑到他耳边低声暧昧道:“昨夜没吃够,今日是不是该补偿我?”
溪鸣脸顿时烫了,侧头低语:“别闹,苍兄他们很可能明日便走,咱们得跟着…”
他们到底不是常人,宸阳身为龙脉所化,本身所受天界约束就较小,在人间被束缚的法力不足一成,别说周家兄弟明日出发,便是先让他们到了边境,宸阳也能轻轻松松带着他后脚跟上,因此,他说出的话,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欲迎还拒的情趣。
宸阳怎会不懂,一言不发,默默笑着将人打横抱起回了屋内。
天还没黑,几缕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两人静静注视对方,不过须臾便急切的吻在一起,唇舌火热交缠,渍渍水声粘腻悦耳。
宸阳剥了溪鸣的衣物,低沉的喘息着在他耳边说道:“今日不放过你,全肏进去好不好?”
前些日子溪鸣还适应不了那么大的尺寸,入的深了整个人便会被弄的痉挛着晕过去,这两日明显已经适应多了,偶尔肏到深处也只是紧紧抓着宸阳的背,抓出一道道红印子。
溪鸣氤氲的双眼轻轻半阖,低语噎道:“怎不知你原来还想过放过我?”
若非昨日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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