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腺体……我的腺体怎么了?我的腺体?!”他的脸很快变得像鬼一样狰狞可怖,他张开手去触摸自己的腺体,却发现脖子被一圈纱布紧紧包裹着,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腺体正像被针扎一样疼痛。
“我的腺体怎么了——?!”白曦晨厉声哀嚎,透明的输液管在空中哗啦啦摆晃起来,整张病床都在疯狂地震荡。
护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病人你冷静一点!”她一边制止白曦晨失控的行为,一边伸手去按床边的警报铃。很快几个医生迅速朝隔离病房跑来,他们在曾郁和顾浩思讶异的目光中刷卡进入了隔离间。曾郁趴在玻璃上试图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可是那几个医生很快团团围住了发狂的oga。不一会儿,护士哭着跑了出来,她的脸颊在混乱间被白曦晨的指甲抓伤了。曾郁呆若木鸡站在原地,顾浩思也皱起了眉头。
白曦晨不愿意见任何人。医生给他打了一管镇定剂,他就这样再次睡着了。顾浩思很快被医生叫了过去,他离开前对曾郁说:“今天辛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活像上司给秘书交代工作。
曾郁又站在玻璃窗前呆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该走了。
他来这一趟的意义就是给白曦晨办入院手续,告诉医院要叫顾浩思过来,然后留在这里以beta的安全的身份等待醒来后oga情绪上的抚慰需要。
结果他没有跟白曦晨说上一句话,因为白曦晨根本不想见任何人。
他行尸走肉一般离开医院,浑浑噩噩来到了地铁站,刷卡入闸。他坐在地铁里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在学校下车还是多坐一站。多坐一站是去晏邢宇家。曾郁觉得他之前进过水的眼珠子在涩涩地发疼。
晏邢宇让他滚。他最终还是让他滚了。
最后曾郁在学校下车,然后又慢吞吞地走多了一个站的距离,最终停在晏邢宇家的小区门口。门卫认识他,给他开了门,让他赶快进去。
他尴尬地朝门卫笑笑,快步跑进小区。
他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他告诉自己他早就习惯了。晏邢宇就是这样的人。
他一路小跑到晏邢宇独门独户的别墅外,深呼吸好几口气才毅然按下门铃。
曾郁按了好几分钟的铃,一直没有回应。他的信心就在这几分钟内慢慢消沉下去了,他觉得自己该走了,晏邢宇是真的不欢迎他了。
他朦胧间想起,自己的书包好像还在里面,一直没有找到。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咔嚓”一声开了。对话机只短短地响了一秒,“沙沙”地像是恐怖片里的留言前奏。
晏邢宇不愿意跟曾郁讲话,但还是放他进来了。这让曾郁雀跃起来,他鼓起勇气三两步穿过铁门,跑到屋门前。
他刚想要再次按门铃,门却毫无预兆地开了。alpha健硕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后阴暗的玄关里,曾郁张张嘴还没说话,就被晏邢宇伸出手扯着领子趔趄着拉了进去。
浓郁的信息素气息犹如打翻的病毒药水,快速扩散在空气里。alpha沉重地呼吸着,滚烫的体温通过掌心灼烧在曾郁的脖子上。
晏邢宇用阴森可怖的语气,慢悠悠问他:“老婆……你去哪里了?”
曾郁惊骇地睁大眼。
墨绿色的眼珠子像猫在夜晚发着赤红色的光,一眨不眨地锁在曾郁脸上。曾郁听见晏邢宇一字一句,轻飘飘地陈述着他的痛苦:
“好痛啊……我打了三针抑制剂……可是老婆不见了……
“老婆你去看那个该死的oga了。
“我要肏死你。”
晏邢宇的妈妈叫丁香。在外面的时候,陌生人通常称呼她为“丁女士”。一些会开完笑的人在喊完“丁女士”之后,总是加上一句“丁女士您的信息素竟然不是丁香型,真让人意外呢”,这个时候他会在心里想,妈妈的信息素是雪花的味道。
他的父亲晏祖辉跟他一样,是一个s级的alpha。也许他性格中有一部分遗传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一个严肃的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男人,他在外面会称呼他的妈妈为“贱内”;在家就不这样了,他客客气气地像第一次见母亲的那些陌生人一样,叫她“丁女士”,或者说“你妈妈”。
晏邢宇家的电视机很大,但是它几乎不会被用来播放电视剧或者综艺节目。每天吃完晚饭,晏祖辉会打开电视收看金融频道或新闻频道,有时候他喜欢金融频道,有时候他又想看新闻频道,这种喜好是没有规律的,但是他总会将晏邢宇叫到身边,要求儿子与他一同观看。晏邢宇是一个沉默寡言但是按部就班的孩子,所以他每天都坐在父亲身边陪父亲看电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以为电视上只有两个台。有一天遥控器坏了,没法按数字,晏祖辉只好不停地按下右箭头来调台。
他看到一个男人的脸跳在屏幕上,男人抱着另一个女人,将额头抵在女人的额头上,然后很怪异地叫她:“老婆。”
这两个人很快就被两只老虎覆盖了。
第二天,他回到学校,聒噪的同桌又在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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