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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买烟。

火焰烧在烟草暴露的部位时,发出了“嘶嘶”的细微声响,有些像留声机的短针与黑胶唱片合体那一瞬间的磁响。曾郁还在想象着晏邢宇气急败坏地抹掉掉落在头上的鸟屎的场景,差点笑得咧开嘴,接着他就听见耳边的玻璃门“唰拉拉”被拉开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睁大眼回首看去,alpha一步步踱入了小花园,左手将玻璃门一丝不苟地关好,右手自然下垂,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正徐徐燃烧的香烟。

曾郁赶忙从藤椅上爬起来,直觉告诉他此刻的晏邢宇很不对劲。

“你……你怎么……”他想要问晏邢宇为什么在抽烟,可是alpha静如死水的面色让他本能地说不出口。他本能地意识到晏邢宇在生他的气,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

烟草被烧化时散发出了刺鼻的臭味,晏邢宇慢悠悠地靠近曾郁,并不在意他躺在了他的藤椅上。晏邢宇居高临下地问beta:“吸一口?”他夹着香烟,弯下腰,将它凑近曾郁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唇。

曾郁没有反应过来,鼻间猛地吸入了一口刺激的烟气,他立即避开脑袋,捂着口鼻咳嗽:“我不要!”他拼命摇头拒绝。

晏邢宇像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拒绝,执着香烟的手又往曾郁脸上挨近几寸,几乎要戳到他的眼珠子。

“你不是喜欢烟的味道么?”他困惑地问。曾郁这才发现晏邢宇宛如剔透宝石的墨绿眼眸泛起了片片红色的血丝,看起来十分骇人,alpha面无表情地将香烟的烟嘴朝beta颈后移,搭在beta腺体旁边,“你来见我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这样的烟臭味啊,我以为你很喜欢。”

曾郁惊恐地睁大了眼,甚至能感觉到微薄的烟气喷洒在他的腺体四周。

晏邢宇又发疯了,他控制不了自己。他想要忽略曾郁身上特别是脖子后方那股令人厌恶的烟臭味,他想要忽略一个陌生的下等人对他不自量力的挑衅,可是他最终做不到。一觉睡醒之后,他很清楚他要做什么了,于是他决定让曾郁好好地、彻底地闻一闻这阵垃圾的味道——既然他如此喜欢的话。

一个正常的beta是难以闻到其他任何人的信息素的,就算偶尔能嗅出一些痕迹,那味道也绝不会比人身上的体味强烈——当然,除非他被一个alpha标记了。这个时候,他所能感知的只有标记他的alpha的信息素气味。

林奇泽与白曦晨争相往曾郁的手机灌入大量信息的时候,曾郁正被晏邢宇剥光了按在小花园的藤椅上肏干。藤椅边的草地上有一团被揉搓变形的烟盒,那支燃至半截便被踩扁的烟头孤零零地躺在角落的灌木丛底,灌木丛还是前两日被曾郁的身体压塌的那一块,看起来格外地突兀丑陋。

晏邢宇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将他因嫉妒与愤怒而勃发的性器于beta紧致微涩的后穴内抽插,穴道很干,但他就像一根钝硬的刀不知死活地往里捅。曾郁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他不停地向晏邢宇解释自己闻不到小泽的信息素,也无从得知对方竟然把信息素染在他腺体四周。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没有习惯改称小泽为林奇泽,同时裤兜里的手机在不间断地响着。一切都乱套了。

晏邢宇对他的解释与世界的嘈杂置若罔闻。生硬的性爱致使二人陷入痛苦的境地,alpha粗大的性器像不合尺寸的手指卡在窄小的戒指中,出入都受到极强的阻力。他终于皱着眉头掐曾郁的臀肉:“放松。”

曾郁无法放松。他觉得周身的世界正在分裂成两半。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正被晏邢宇强迫在一个正大光明、鸟语花香的地方做爱。太阳高兴地注视着他的裸体,户外的空气如此清新。他是绝没有胆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做爱的。他认为他不是阴沟里的臭鼠;但就算不是臭鼠,也绝不是依靠太阳存活的一朵娇花。他只是感到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徒增上帝佛祖真主阿拉孔子德先生赛先生的烦恼。他总记得很多人说的——你应该离开;可是他现在还在这里和晏邢宇做爱。晏邢宇是可以磊落跌荡的,但是他不行。他应该一早就找到他的书包然后走的。

他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哭了。

痛哭。

哭是很难看的。有一次,爸爸对他说,你哭起来很难看,可以到一边去哭吗;所以他后来习惯了一个人躲起来哭;没有人安慰或是指责的时候,他总是要不由自主地哭很久,直到时间将自己疗愈。可自从晏邢宇对他作出那些过分的事情以后,他便经常在这个男人面前难看地哭了。

晏邢宇从来没有嫌弃他哭起来很难看,虽然alpha老说他是垃圾。

曾郁痛苦地用手心遮住流泪的脸,没有意识到在他后穴狠命撞击的阳具渐渐停了下来。晏邢宇隐忍着勃发的欲望,俯身凑近曾郁,伸手攥住他的手腕,要拉开它们去看曾郁的脸:“哭什么?”

曾郁兀自沉浸在莫大的哀伤里。孤独太可怕了,他害怕即将要到来的孤独。他想要找一个可以操他的男人,姑且暂时挺过去这段时间的孤独。可是明天呢?他想到了小泽,这个对他好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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