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西噎了一下,说道:“我刚才是问问题呢。”
教授拿着三角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陈恒西显得有些为难道:“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什么问题,你是觉得我回答不上来?”
陈恒西看着教授,犹豫地问道:“那……你想我了吗?”
轰……
教室里笑开?了。
林薇扶着脸,笑到下颌骨发痛,她看向窗外,有鸟儿飞过,终于不是扰人的鸽子?,而是美丽的知更鸟。
时?间就像是蹒跚的老人,磨磨蹭蹭,却也朝着固定的轨迹一点一点地向前。
“约定”的时?间慢慢靠近,一种迫切和?期待的心悸感在心口涌动。
她期待着,十年如一日地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吗?
……
“听说了吗?村长家的知青女婿回来了。”
“真的啊?哎呦……那是谁说的人家抛妻弃子?,当时?讲得那么难听。”
村口大树下,纳着鞋底的大妈和?小媳妇们在一起?闲聊天。
村里最近出了一件大事儿,原本已经回城的知青突然又回来了,走的时?候一秒都不愿多待的模样,这会儿竟然回来了,怎么能不让人意外。
“那也怪不得人家说,这都小半年了,一封信都没往回寄,平反当天就走了,看着就不像是要回来的模样。”
“还不许人家有点什么事儿耽误了啊,我看啊阿英是个命好的,这回要跟着人家回城里吃公粮了。”
“看着吧,指不定因?为什么呢?之前可没看出这人仁义来,好吃懒做的,靠老婆一家养活,饭都要送到床上,还不如家里的孩子?勤快。”
“我看你是眼?红了,”白大娘扎着鞋底,说,“孔小子?的爹可是当官的,要是官复原职,阿音也跟着沾光,说不定还能混个官太太当。”
切……
对面的小媳妇撇撇嘴。
“不是说回来了吗?怎么不见人呢,这个孔常鸣忙什么呢?”有人问道。
此时?的孔常鸣挑着一担水,虽然满头?大汗,但脸上的笑容却是真心实意,他将扁担放下,对着手足无措的方廉新和?林涵芝说道:“以后的水我给?您二老承包了,有事儿你们随时?叫我,就把我当你们的亲儿子?使?唤就行。”
方廉新抬着两只手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向爱人,不知道说什么。
前几天,这人突然找过来,不让他们住牛棚了,非要让他们搬进?现在的这个砖房,突然变得非常热情?。
如果他要像罗佳桐一样一开?始就这样,他们也不会这么惊讶,明明以前把他们当瘟神似的,路过都要嫌弃他们身上有牛屎味。
“还是不麻烦了……”还是林涵芝出声拒绝,她搓着手指骨节,说道,“我们自己就可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异,他们活到这个岁数不是傻子?。
只是不明白,这人无缘无故的是为了什么?
虽然现在已经陆续开?始已经有人平反了,他们自己也期待着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身上,可是就算是平反,他们也只时?两个老教师而已,不值得人家这么巴结。
孔常鸣将水给?他们倒进?缸里,说道:“要的要的,你们年纪大了,上次方叔腿都摔了,养了那么些日子?,岁数大了还是不要干这种重活了。”
这话让他们没法接下去。
他们年纪大了,吃水费劲,尤其是之前住的地方离井水非常远,冬天的时?候非常遭罪。
这就导致他们用?水非常的省,常常是洗完菜的水再去洗脸,实在不够用?,甚至要省了这一步。
“那进?屋喝口水,歇歇吧。”虽然知道对方有所图,但是太冷淡的话却也说不出口。
“好嘞,”孔常鸣也不客气,往屋里走,他看着林涵芝一直磨着发红的干裂的指节,说道,“我给?您带的冻疮膏您擦了没有?”
“擦了,有擦的。”林涵芝回道。
来这里的第一年,她的手就生了冻疮,冷的时?候干裂发痛,热的时?候红痒难耐,像是有虫子?在骨头?里钻,半夜里难受得想哭,可现在她都已经习惯了,因?为相?比较其他折磨,这是最不起?眼?的苦难。
来到这里之后,她至少可以用?热水泡手了。
孔常鸣进?到里面,方廉新和?林涵芝面面相?觑。
“一会儿还是问问吧,这孩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林涵芝轻声道。
方廉新叹息一声,住了两天不漏风的砖房,他们很害怕再回到那个四处漏风的牛棚了。
……
“已经查清楚了,林薇女士的父母正?在古焦村改造,我们已经派人过去接了,估计一个星期,就能把人接到京市。”
“回来先?给?两位老人检查一下身体,”穿着军装的男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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