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恐怖,他怎么会沦落到做性奴的。】
“不过即使您十分有天赋,为了保护您,我还是得对您进行一些简单的培训。”
“别担心,都交给我。”
……
“喂,季零含,看那。”
珠宝玉器、香槟美人,巴洛克水晶灯下的事物都蒙上了一层雾气,这场联谊会举办得十分有德兰的特色,平常受到清成大大小小制约的学生们都像脱缰了的野马,一眨眼就四散开来寻乐子了。
独有身穿全黑制服的两个男人还依靠在大门附近,几乎与穿着黑金制服的侍者们融为一体。
“哪?”
季零含神情恹恹,他不明白这样肮脏的聚会有什么举办的意义,因此拉着他的好友躲在边上不肯上前一步。
“那啊!香槟塔前面的,戴雪芙纳墨镜。”
冯阳抬起下巴,鼻尖正对那处。
季零含转了小半圈终于找对了方向,说来也巧,冯阳说的那人在他看去时,正把一杯杯香槟往跪在他脚边的人身上倒,见酒水滑落到价值千金的手工地毯上,稍被勾起的兴致立马消散。
“不认识。”
“啊?”冯阳张大嘴,“白尘乐啊,那些人不一直把你们两放一起的吗。”
“他只是条被恭沪教坏的狗,我跟他不需要什么来往。”
余光中,白尘乐又踹了身旁的人一脚,伸腿的姿势与幅度都像极了恭沪,真不懂白家为什么要把白尘乐寄养在恭家,虽说只有一年时间,也足够一个孩子学坏了。
越深入他们的圈子,知道的不可理喻的事情就越多,季零含厌恶地挪开头,是一点影子也不想看了。
“是是是,我季哥行侠仗义、替天行道、正义凛然、气宇轩昂、国家栋梁,跟他放在一起完全被拉低了水准,还什么黑白双煞呢,我看他当我季哥的小弟还差不多!”
冯阳习惯性地顺毛撸,又拿了几块慕斯蛋糕,递给了季零含一块,鞍前马后地搬了备用椅子,就坐在安保人员后面,一边吃一边看这场宴会中上演的戏剧。
没过一会儿,冯阳又开始大呼小叫了起来。
“你看那!你看那!”
这次倒是好心地用手指了方位。
顺着方向看去——
一列列身着特殊服装的男女从大厅二楼走过,被安排着进入不同牌号的房间,朝着大厅的那面墙是透明的,因此经过此处时能被轻易看到,一楼的众人爆发出了目前为止最为热烈的欢呼声。
“哦,不就是公主王子么,你想去就去。”
季零含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邀请函,背面附着自己的房间号。
“我是503,你跟我一样么?”
冯阳也拿出自己的邀请函,一对照,挠挠头,“一样但是又不一样,我这多了颗星。”
星?
季零含接过,对比了几番,又去寻了几个同学交换信息,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带星的是未成年,没特殊服务,你今天晚上还是安分点,吃你的蛋糕吧。”
“怎么这样!”冯阳瘫倒在宽大的椅子中,“我就差一个月就成年了。”
“那也不行,小孩子别学坏,跟白尘乐一样我就不跟你玩了。”
“那我能喝酒吗?这里的酒看起来好贵,不喝很可惜。”
“不行,你大脑没发育好,喝酒会喝傻的。”
“你才大脑没发育好呢!谁管你,我就喝。”
冯阳作势去拿酒杯,但被季零含的动作吓得缩回了回去。
“你别打我妈电话,我不喝了。”
冯阳家的家主,是他的妈妈,大概无论什么人坐到那个位置上都会变得严厉起来吧,冯阳很害怕他的妈妈。
季零含莞尔一笑,开口想再逗冯阳几句,但是视线里闯入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神情突然变得僵硬了起来。
“我离开一下,看到熟人了,你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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