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隐隐有些反胃。
快到罗桀面前时,詹琦突发奇想地学着方才的样子跳了过去,手里提着南瓜灯,被扯坏的耳朵耷拉着一跃一跃的,样子滑稽到不行。在午夜冷风里等了半小时的人顿了顿,把詹琦扯上同样等了许久的计程车,“朵朵有给你涂口红?”
“口红?”棕发青年惬意地呈大字型摊在车后座里,嘴里重复地念了这个单词好几遍,才迟钝地回答道,“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我玩真心话输了……不对,是大冒险的挑战,他们要我和朵朵接吻五分钟,我嘴皮都要磨掉了。一定……是那会儿,她把口红弄我嘴巴上的。还好你来了,我有借口开溜,他们都差点把我们推到床上去了!唐大少家太有钱了,房间那么多……”
罗桀静静听着詹琦的胡言乱语,借着不停向后倒退的路灯灯光,垂眸盯着醉鬼染着艳色的唇瓣。他低声说道:“该罚。”
詹琦没之前那次醉得厉害,把话听了进去,“啊?罚……什么东西?”
“罚嘴巴。”罗桀说。
詹琦愣了愣,咯咯笑了起来,“小桀,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有在说地球语言吗?”
“但是也该奖励,只是你一个人出来,没和别的人。”
詹琦还在笑:“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偷偷喝醉了?你在说什么啊?”
罗桀抬起手,指腹不轻不重地擦过詹琦的嘴唇,而后换一指,再换一指,直到把残留的口红尽数抹除为止。嘴巴干干净净的了后,罗桀才问道:“你说你真心话输了,是输了什么问题?”
詹琦摇摇头,边喃喃边调整位置,舒舒服服地将头挨在好友的肩上,“没什么……要下车了叫我……”
坠入梦乡之前,他听见罗桀“嗯”了一声,可等詹琦再次睁眼,他已经又在那个梦境里了。
他清楚这是梦,因为他的好友正拥他满怀,而他身下的女穴也密实地插着一根粗热的东西。詹琦嘟囔道:“又来了……”而后懒懒地等着他的好友干他。嘴巴滑进温热的舌头,唇瓣被舔得酥麻发颤,深深埋在小穴里的肉棒开始小幅度地抽动,詹琦哼哼几声,配合地将腿再张大一点,好方便被干得再进去一些。即使是在梦里,他也养出了偏好,他喜欢好友埋得那么深,喜欢被顶到最里面。
是的,这不是詹琦第一次做这种荒唐的梦了,准确地说,这些梦已近维持一个月了。
第一次做完这种梦醒来时,詹琦愧疚到一整天都不敢直视罗桀,可是随着梦境一次次增加,詹琦已然有点习惯了它的出现,并有意将其无视——毕竟梦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可以保证他白天从来没有幻想过他的好友——拜托,罗桀耶,他和罗桀,怎么可能?——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死的脑袋为什么会冒出这些玷污罗桀,玷污这份友谊的东西。
他在派对上回答不出来的真心话题目,就是“你最近做的春梦对象是谁”。
男孩们见他竟然犹豫了,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他和在场所有女孩之间逡巡,期待他爆出一个不是朵朵的答案。詹琦知道自己应该答自己女友的名字才对,可一个梦境片段猛然浮现在脑袋,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举着酒杯在喝了。女友笑着拍他的背部,以为他在害羞,其实詹琦在郁闷,他也不想做那些可耻的梦,要是他梦见的是朵朵,他保管会大声念出“当然是朵朵!”可是对象是罗桀,他就退缩了,他自己丢脸不要紧,但这有可能会影响到罗桀的名声——算吧,他就承认好了,他怕影响到自己和罗桀的关系。他已经比常人多了一个不该有的部分了,要是还有一些不该有的下流梦境,三头两天梦到好友怎么干他的女穴,怎么对得起罗桀一直以来把他当做正常人看待?
这种梦一定哪天就不会再做,他和罗桀,一定可以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阳光灿烂的周四下午,小鸟儿在窗外的枝桠上啁啁啾啾,史密斯女士在黑板前讲课。
詹琦已经读三年级了,可是还是好不喜欢听课,偏偏时针动得比老爷爷过马路还慢,还要好久好久才到放学踢球的时间,史密斯女士又把他的橡皮和尺子全没收了——他只是用尺子切了一下橡皮而已嘛——快把他无聊坏了。他托着腮,一会儿望望窗外的小鸟,保佑它们的嗓门再大一些,把史密斯女士的声音盖过去;一会儿看看坐在斜对面的露西,数她头上到底有多少只小蝴蝶发夹;唉,还是无聊透了。
他打了个哈欠,静悄悄地把身子向下滑动一点,直到屁股快要滑出椅面,让自己看上去矮一点,不那么显眼一点,然后借着坐在对面的同小组的吉米当掩护,伸手拉了拉坐在他右手边的罗桀的衣摆,小小声道:“罗桀,你是不是有糖果?”
身旁的金发男孩侧了侧脸,“嗯?”
詹琦摊开手心,“你能把你的糖果给我吃吗?一颗就行。”
罗桀的眼睛盯着黑板,小手却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把包装闪亮的糖果——那是史密斯女士上课之前奖励他的,因为他上周的测验拿到了a+。詹琦连忙伸手去接,罗桀的手一松,他的手心立刻就被糖果占满了。他惊喜地小声数起来,“一二三四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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