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青鸾似笑非笑的瞧着正主儿,道,“你在开什么玩笑?那怎么可能会是你!那分明就是我!你以为他爱的人是你,那为何你活着的时候他对青青这么好?”正主儿捧着头,尖声大叫。她急切的道,“不可能的!无霜爱的人是我!是我!你骗我!我要杀了你!”原本清丽绝伦的脸,渐渐放大,一双清眸之中缓缓的流出鲜血来。棱型小嘴儿忽而猛的张开,露出森森的白牙。鱼青鸾被她惊了一大跳,此时却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正主儿已经魔化!她十指尖利,狠狠的朝着鱼青鸾直刺而来。鱼青鸾面色微变,人却已经飘至一侧。鬼片看得多了,可真正的鬼,她却没有见过。这会子正主儿这副鬼样,竟让她心里微微发悚。很可怕。可是鱼青鸾却一再的告诉自己,她不过是一缕幽魂,没什么大不了。凤七指尖的清心咒弹得越发的欢快了。他身后的李树,隐隐散发着果子的清香。“杀了你!杀了你!”正主儿伸出长长的舌,追赶着鱼青鸾。鱼青鸾左躲右避,可却竟是似乎无处可逃了去。天空忽而出现数十着了宫装的美人,她们生得极是美艳,可却看来个个伤心欲绝,死相极丑。她们在天空围成一圈,垂头头,散着发。每走一步,骨骼便会发出可怖的声响。喀,喀。喀,喀。那声音衬着凤七的清心咒,竟是如同亡灵的序曲。正主儿在她们之间阴气森森的道,“好朋友,咱们一道去吃了那人的魂。教她永不超生!”那些个亡灵木然重复,“吃了那人的魂,教她永不超生。”吃了那人的魂,叫她永不超生。鱼青鸾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面色却已是变了去。绝不能输!若是她这一回输了,那她就得把所有的东西全都还给正主儿。那她就再也没法儿为九儿并青霄报仇了!还有,凤九。她忽而朝着冬瓜一瞥,喝道,“冬瓜!叫醒我!”冬瓜侧过小小的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瞥向天空。然后,它忽而疾声狂啸。那狗儿迅速凌空飞奔而来。飞腾之间,竟从那丁点的小狗,变成了撑天的巨犬。鱼青鸾似乎觉着那狗极听她的话,这便对它下令,道,“冬瓜,把他们赶走!”冬瓜嗷的一声,发出啸天巨吼。那些个艳鬼被它一吓,竟是个个面如土色,四散逃了去。冬瓜见她们逃走,竟是疾追不放。不过几步而已,便已是叼了一个宫装艳鬼入口。那艳鬼尖叫咆哮,在冬瓜的嘴里挣扎不休。冬瓜大嘴一抿,那艳鬼便在它的口下被整个刺穿了去!那艳鬼尖啸一声,却已是化作一道轻烟,消逝无踪。她一死,旁的艳鬼便越发的害怕了,她们尖叫着逃开。冬瓜低号一声,对着她们又是疾追而去。鱼青鸾微微发声,道,“冬瓜,回来。”那狗儿听得鱼青鸾的话,这便一下弃了到嘴的艳鬼,屁颠屁颠的依旧变回一只丁点大的小狗。站在鱼青鸾身边,蹭啊蹭的。极是爱娇。
鱼青鸾笑了下,身子一沉,人便已是醒了过来。她浑身冷汗密布,像是打过一场大仗。冬瓜依旧摇着狗尾,熟睡在她的怀中。鱼青鸾忽而抬头,对那仍在弹琴的凤七道,“七王,这狗是谁的?”凤七手下一顿,这便浅笑答道,“回太上皇的话,这狗是听风阁阁主的爱犬。听风阁阁主,是本王的挚友。”鱼青鸾淡淡的嗯了声,道,“所以他就叫它听风。其实,朕觉着它更喜欢叫冬瓜。”那狗儿似乎听见鱼青鸾的说法,这便又在她怀中蹭了蹭,满足的呜咽了两声。凤七见她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强要人家的狗了,这便笑了下,道,“可是太上皇,这狗儿对听风阁阁主甚为重要。”鱼青鸾又岂会听不出他言下之意。她嘴角一抿,漠漠的道,“那听风阁做的是什么生意?”凤七浅笑淡淡,道,“回太上皇的话,听风阁是个酒楼。里头的吃食也甚为雅趣。”鱼青鸾笑了下,道,“凤七,你要为他讨什么赏,尽管直说便是。能应下的,朕自然应下。只是这狗,朕却很是喜欢。”太上皇都说喜欢了,凤七还能说什么?他总不能就是不肯把这狗让出来罢。今儿个纵是被那人怨怪责难,也只得应下了!冬瓜鼻子动了动,忽而自鱼青鸾怀中一跃而下。它拉着凤七的袍摆,非要把他带走。凤七不理,它又嗷叫不停。凤七被它烦得紧了,这便只得漠漠一笑。那狗儿见他似乎不为所动,这便上窜下跳的忽而放开他的袍摆,朝着鱼青鸾的寝房飞奔而去。不消片刻光景,它竟叼了一枝梅花簪远远的疾奔而至。鱼青鸾嘴角一扬,笑道,“冬瓜,别乱咬东西。”凤七眼角划过那枝桃花簪,面色却已是变了去。他蹙紧眉尖,霜冷的瞧向鱼青鸾,但见她竟矮身去狗嘴里抢簪子。“快放开!冬瓜!”她伸手去敲冬瓜的头。冬瓜则侧身避开。于是,一人一狗便上演了一场夺簪大赛。凤七心中澎湃汹涌,桃花簪在这儿被找出来了,那就只有两点解释。一是,那采花贼自凤雅宫出来之后,便又来了这止清殿。一是,这采花贼原就在这止清殿中!止清殿向来守卫森严,连苍蝇都难飞进一只来。那采花贼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闯不进这儿来!凤七面色微变,唇角颇冷。他扬声道,“太上皇,您手里的物件看来甚有来历,却不知太上皇是从何处得来?”彼时鱼青鸾的手指被那只小狗给咬住了,她瞪着冬瓜,怒喝道,“冬瓜,你给我放口!不然我把你剥了煮狗肉吃!”花红翻了个白眼,道,“主子,那狗就是剥了整只煮,也煮不到一盘。”鱼青鸾狠狠的剜了花红一眼,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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