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许是,再也没法儿那么理直气壮的去面对她了。他想到此,这便漠漠的说了句,“所以,经过这件事儿之后,谁也别那么理直气壮的告诉旁人,其实他对鱼青鸾是有情的!一个真正对她有情的人,绝对不会这么待她的夫婿!”凤七抿嘴而笑,道,“老八,每个人对爱的定义都不尽相同。以前本王以为,只要自个儿心爱的女人可以得到幸福,那比什么都好。可本王现在的想法变了。之前所以能看着青青幸福,是因为本王对她还不够爱。如今本王只要想到青鸾竟嫁给了凤九,在他的身下曲意承欢,本王这心口就空得发痛!”“不!本王做不到祝福她!本王没法儿眼睁睁的瞧着他二人幸福!只要有本王一天,本王就会想尽法子,将鱼青鸾夺回本王身边!”凤七的话,一字一字掷地有声,似是一种誓言。太子并凤八二人没料到一向这么清冷无绪的凤七,竟然会变得如此,心中不由的暗自动容。他们都是爱过人的男人,自然能明白凤七的话。他们兄弟骨子里头其实很像,都是一般的酷爱掠夺。只是太子对不起她在前,遂便再不敢起这样的念头。如今凤七这么一说,他心里竟是隐隐起了一丝快意。祝福心爱的女人,要何其的伟大。他自认从来就不是个伟大的人。所以,他收回对鱼青鸾的祝福。收回对凤九的照顾。他,反悔了。鱼青鸾嫁给凤九的这十天,他心里就难熬了十天。他坐立难安,食不知味。每每只要想到那封凰仪式时,那黄金凤玉竟现出一凤一凰。心里便痛得像是被钝刀剜刺。这十天,他镇日浸泡在了酒里。他没法儿上朝,更没法儿见人。因为她鱼青鸾能有今日,全是他凤无霜一手造成!他知道,这十天之中,凤七也未上朝。他刚刚苏醒,便只对皇帝推说自个儿需要养病。若非此次听见凤九在皇帝跟前得了咎,想来他也与他凤无霜一般,仍自在那七王行宫里头缩着呢。凤八眯眼,喃喃的道,“祝福,不如占有么?”不!他跟他们是不同的!他们是明知鱼青鸾跟凤九幸福着,还非要去抢走她。所以,他是不同的!三王聚首,各怀心思。他们是敌人,同时也是兄弟。这个世上,许是再没人能比他们了解彼此了。彼时,八王眼角瞧见萧一远远远的朝他行来,这便一肃面色,扬声轻道,“一远,你不在宣德门守着,怎会来此?”太子嘴角薄抿,言语带刺。“许是萧大将军心里已然知道了那鱼青鸾闯进止清殿的事儿,这才过来请罪来了。”凤七冷笑了声,道,“原以为新任的萧大将军手段多高,哪料却竟还敌不过区区一名女子!”萧一远蹙着眉尖,古怪的道,“各位王爷在说什么?鱼青鸾她没闯宫啊!王爷们还不知道么?鱼大小姐今儿个一大早便陪着大夫人回火凤探亲去了!”他三人面上一下变得错愕已极。凤七朝着萧一远上前一步,疾声相问。“萧将军,你这消息可靠么?她真是在这时候并大夫人去了火凤?”压根儿就没理凤九的死活?“怎么可能!”凤八喃喃的道,“她明明说过要闯宫的!”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竟与大夫人一道回火凤去了?这事儿好生古怪!萧一远抿嘴道,“这事儿原本我也不信的,可后来听说,原来是火凤韩家竟在此时出了事。大夫人得了消息,这才上了九王府,硬是将鱼大小姐给弄走了。”他说到这儿,这便压低音量道,“听说走时,她还是被大夫人身边的两个丫头抬着出的王府。”
凤八听到这儿,明白了。他一字一字的道,“大夫人是怕九爷的事儿连累到大小姐,这才将她弄晕了带出了帝都去避难的哪!”他这一说,凤七不由的蹙紧眉尖,轻道,“既然她没来,那么凭着凤九那几个侍卫又怎能这般轻易的闯了止清殿去?”一群奴才而已,他们哪儿来的胆子!太子无霜负手而立。她没来为凤九直闯皇宫,他的心里不知是酸还是甜。酸的是,她此时竟然出了帝都,去了火凤。归期不定。甜的是,她许是对凤九并没那层意思在。萧一远轻叹一声,道,“王爷有所不知,这鱼小姐原本是想要与他们一道闯宫的。她甚至拟好了全盘的计划!可今儿个大早晨起之时,她不知怎么就起不得身了。待九王府的护卫们一出来,那大夫人便又上了门。若非大夫人来那么一出,想来今儿个闯宫之人中,便有她一个!”萧一远这么一说,众王心中暗道,这倒却真是像她的性格了。大夫人这段时日为着鱼青鸾改变了太多。原本那么一个柔柔弱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为着她,竟然连家都敢逃。许是明儿个连鱼南风都敢休了去!他们想像不到,还有什么事儿是大夫人做不到的!他三人这会子确定鱼青鸾并不在止清殿内,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才又细细的问了萧一远些细节。按理来说,他们这时总该回去了。可他们却依旧聚立一处,静候凤九的事儿告一段落。彼时止清殿宫门大开,里头飞奔出来一个奴才。那奴才身着深色宫衣。手执拂尘,飞跑边喊道,“太子爷,七爷,八爷。太上皇有请!”众皇子互瞧一眼,眉尖略略微蹙。这十数年来,太上皇把自个儿幽闭止清殿,连自个儿的亲子也从不召见。当年征东王凤如歌的母妃大去之时,他曾跪落在止清殿前,非要太上皇去送那苗妃一程。结果太上皇非但没有召见他,反而叫人给他一顿板子,把他打得好几个月没能下地。那之后,征东王凤如歌便一反常态。手握重兵,却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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