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九儿蹙眉,淡淡道。“可这青霄人在老夫人那儿,咱们若是要带走他,必然得惊动奶奶。”这若是被她发现了去,双方冲撞起来,事儿可就不妙了。柳绿眯了眯眼,霜声应道,“这事儿便交给我。去家庙偷个小孩而已。这点儿小事还难不倒我!”鱼青鸾知道柳绿武功不错。可她又怕她刚刚受了古凌那小子的气,对她总是有些影响。这便淡声道,“反正他们暂时不会让咱们出去。不如咱们就从长计议。”凤鸾宝殿皇帝听着林尚书的禀报,这便淡淡的哼了声。许久才道,“你的意思是说,要加火凤的岁贡?那你倒是说说,加多少最为合适?”林尚书上前一步,道,“禀皇上。这些年火凤连年丰收,又久无战事。咱们先前给他们免了三年的岁贡,这会子可以要求他们全都补齐。”一下子要火凤补上三年的岁贡。这不是要逼死人么?众人闻言,各自议论纷纷。皇帝笑了下,这便对众人扬声道,“这事儿众卿家怎么看?”太子无霜上前一步,道,“火凤近年确有富足之象,若是这会子让他们休养生息了,这便自然不好。贡要补,可三年却太多了些。儿子认为,一年恰恰正好。”一年,已能让火凤元气大伤。以他人之财,富凤舞之民。何乐而不为?可若是逼得太过了,事情便不妙了。凤七敛着眉毛,眼角淡淡的朝着鱼相一划。但见后者面色沉冷,一语不发的盯着那林尚书。他记得这个林尚书当年会考之时,做的是鱼南风的门生。这会子他针对火凤的事儿,总不成说还与大夫人有关罢。若真如此,怕是首当其冲便是那当地的贵族。凤九上前一步,低头禀道,“父皇,儿子常年住在火凤,知道他们这些年虽然富足,可却并无扩张兵力。当年父皇免了他们的岁贡,是父皇皇恩浩荡。儿子记得,那三年火凤百姓个个都在赞凤舞皇帝的仁德。”“这若是这会子又要他们将岁贡补回来,却倒真是惹人笑柄了。”他说到这儿,顿了顿。“这哪儿有人会把钱推出去的?九弟,这事儿事关重大。岂能单凭九弟一句不追,便不追了呢?”凤无霜淡淡的道。凤九笑了下,又道,“不是不追,而是另立名目。父皇,倒不如加贡罢。先前火凤要上贡丝绸一千匹,便加到一千二百匹。白银一万两则加到白银一万二千两。以此类推。加的幅度不大,自然更容易谈得成。追讨三年,必然逼得他们反了去。可加贡两成,他们必然能负担得起。”皇帝听到这儿,这便弹指一笑。道,“可是这两成却能年年收。今年瞧着并不多,可今后那两成却一直有来。老九这想法好!可这事儿要派何人去火凤说和呢?”鱼南风听到此,这便低头禀道,“皇上,微臣愿意前往。”
皇帝笼着袖子,嘴角薄抿。凤七心中这才恍然,原来他煽动皇帝加火凤的岁贡,居然就是为着自请出使火凤!皇帝眉角敛笑,许久不发一语。李相也道,“皇上,这事儿不如交给微臣罢。”鱼南风面色暗沉,他挑了挑眉尖,笑了声。“李相原倒是个极好的人选,可就是那一头短发,实在是有辱国体。”凤七闻言一惊。这便偷偷的朝着皇帝落了眼。果然,皇帝嘴角抿着一点笑意,可面色却已是变了。他霜声道,“既然李相愿意自请跑这一趟,那就由李相去罢。若是有人敢再提这短发之事,朕便命人剪了他的头发!”李相心中一笑,这便对着皇帝叩头谢恩。鱼南风谋划许久,如今却只败在了自个儿的一句话上。他心中恼怒,可面上却只能递着丝笑。李相经过他时,在他耳边淡淡轻道,“鱼相,听说大夫人已经回了火凤。这回老夫受皇命出使火凤,可需要老夫为鱼相去与大夫人说和说和,将大夫人早些接回府里?”鱼南风眸含霜冷,他笑了下,道,“李相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我为何我自个儿都不知道夫人身在火凤?”他说到这儿,这便对着李相笑了下,道,“火凤山高水远,李相还是早作准备为好。您这一去经月,怕别是冷落了家中娇妻美妾!”李相闻言,这便怒而拂袖。散朝之后,程如玉面色始终郁结难消。皇帝见他若有所思,这便淡淡笑问,“如玉可是在怪朕不给鱼相机会去火凤?”程如玉低头应了声,道,“如玉不敢。”皇帝冷笑了声,这便将发顶的帽子取下。搁上桌案。“鱼南风因着这大夫人的事儿,已是失了理智。若是平常,他这人最是懂得讨朕欢心。是绝对不可能在朕的跟前提这短发之事的。可今儿个他居然为着李相与他相争,便出言相讽。你说这样的人去了火凤,可还有心思去为朕办事?”程如玉轻轻一叹,道,“可是皇上,这大夫人回了火凤,鱼相想去接她回来,也是人之常情。为何皇上不给他这个人情呢?”皇帝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如玉这意思,还在怪朕不给他机会?你告诉朕,为何朕非就要给他机会?”程如玉低落着头,许久才飞快的道,“奴才以为,旁人不知道鱼相的心思。皇上并奴才该是知道的。当年这鱼二夫人闹着要抬身份,闹得最凶之时。老太太最后实在扛不住了。遂便有了放口的意思。皇上这儿已然决定下圣旨了,哪料那厢鱼相却连夜进宫,与皇上在书房里头谈了整整一夜,才让皇上收回成命。”“当日皇上还曾与如玉说过,这鱼相对大夫人可真谓是情深义重。为着她一个正室的身份,居然愿意做到这等地步。还说当日太上皇都被他感动了,这才应下了陈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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