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心心中自是千般愿意。可鱼青鸾心里却有些恼。先前她见这桑心死活不愿进红帐,心知事必有因。这便开口跟凤七点了她。这会子人是救下了,可麻烦也来了。古代的女子,最爱便是为报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许这一套。原以为这事儿对他一个太监来说不适用。哪料原来也有女子不嫌弃他这残疾之身!非要就近服伺她。眼前的桑心,十指纤纤,双掌细白。脸儿尖尖,一双大眼隐着碧波秋水。正是个绝色小佳人。可就这么一个小佳人,居然对他一个太监起了心。她羞涩的端了茶,侍立一旁。含笑道,“公公,请吃茶。”鱼青鸾老实不客气的收了她的茶盏抿了一口,浅笑淡道,“嗯,倒也是个识趣的。怎么着,今儿个你就不走了?”桑心急切的对着鱼青鸾一跪,道,“公公,别赶桑心走。桑心愿意服伺公公一辈子。不论公公要桑心当牛做马,桑心都绝无怨言。”鱼青鸾上下打量她,嘴角薄抿。这女子脚小手小,懂茶道,能识文断字。更是不贪心。是个聪明伶俐的。这样的女子,做个妻子确实挺好,可问题在于,她鱼青鸾是个女人!压根就要不起她!“本公公不是要赶你走,你告诉我。你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为何竟会被人发卖到了军中?本公公不日便会回去帝都,到时候我再托托人,为你把这事儿给办了。”将她送入红帐,她不忍心。带她在身边,又不方便。如今唯一的法子,怕也只有把这女子送回家了。桑心心中一悚,她急道,“这怎么可能!父亲犯的可是贪墨大罪哪。这事儿上头查落下来,总要找个人替罪的!”她话才到这儿,便住了嘴。“也就是说,令尊这是成了别人的替罪羊了。”鱼青鸾淡淡的道。女子飞快的点头,面色已是一寸一寸的苍白了下去。她又道,“公公,这事儿您别管了。斗不过的!桑心很想为父申冤。可是咱们真的斗不过的!”鱼青鸾挑了挑眉,又笑,“听桑心这么说,你似乎知道这真正贪墨之人到底是谁。”桑心面色重重一变。她的嘴唇不住的颤抖。显是已经怕得紧了。许久,她才一字一字的道,“父亲落狱之时,曾与桑心说过。这人,这人是皇室中人!所以,公公。咱们不争了。这罪已经落下了。父亲也不过被发配了去,也没要了性命。就,别再与那人争了。”鱼青鸾把玩着胸前的发丝,浅笑淡道,“哟,是皇室中人哪。这背景果然是大。到底是哪位爷,自个儿犯了事,却还要推别人出来受死?”桑心低头,始终不发一语。鱼青鸾嘴角不悦的抿起。“既然不愿说,那这事儿便到此作罢。本公公要休息了。”她说罢,这便翻身上榻。桑心羞红着脸,道,“公公,桑心服伺你。”她说罢,便要来解鱼青鸾衣服的扣子。“本公公孤寂惯了,不必人服伺。”鱼青鸾说罢,这便翻了个身,滚至床榻中央。那桑心见他这么一躺,便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她的榻前。进也不是,退也不能。鱼青鸾此时已是累得极了,这会子哪儿还顾得上桑心。很快便去跟周公下棋去了。等她睡饱醒来,却见桑心竟仍立着身子,只将头靠在床头一点一点的,似乎已是困得极了。她心中一叹,这便扬声道,“桑心,醒醒。就在本公公榻上睡罢。”桑心心中一个激灵,人便已经清醒了。她低落着头,对鱼青鸾急急的道,“公公醒了?呀!我怎么竟睡了去?桑心这就去给您打水洗漱。”她说罢,便转身要走。
“本公公说,你赶紧睡下。”鱼青鸾伸出一手,扯住桑心的腰带。哪料那腰带竟被她扯落了。桑心的衣服一下敞了开来,人也被鱼青鸾扯进了怀里。桑心忽而觉出压着她的男子胸前竟似有起伏,她掩唇道,“公公,您,您是……”鱼青鸾嘴角一抿,冲她眨眼笑道,“本公公正是啊。”“这大清早的,小岁子公公多好的兴致。居然都忘了给本王打水洗漱。”凤七的声音在门口淡淡的微扬。就他的位置瞧过去,这小岁子正把个衣衫不整的桑心强搂在怀中。他一手搂着女子的纤腰,一手还似有若无的隔着抹胸落在桑心的胸前。那行为叫一个猥琐。凤七眉头略皱。面色已是有些变了。这人哪儿是断袖,他分明是个摘花老手!桑心一见他,尖叫一声,双手掩胸滚落在榻。鱼青鸾立刻为她挥下床幔。她负手起身,对凤七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爷怎能扰人清梦。”凤七瞪着她,嘴角一抿。道,“现在已是晨起之时。再说,你个太监还能有什么春宵。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立刻跟本王过来。”他说罢,便又剪手而去。鱼青鸾这便又对安静躺在榻上的桑心细细的叮嘱了几句,劝她快些休息。这才负手去了隔壁凤七的屋子。一进屋,但见凤七铁青着张脸,端坐在堂。鱼青鸾确定自个儿没惹了他小子去,这便几步上前,对他浅浅笑道,“七爷这么急把奴才找来,有何吩咐。”肯定不是什么正事。这货跟凤九骨子里头像得很。都是龟毛得要命。果然,凤七薄唇微启,淡淡道,“本王想吃粥。”“奴才这就让人去熬。”鱼青鸾恨不能把这货给一掌拍死。就这么点小事,他非过去抓人。弄得她都没确定这桑心到底是不是会守口如瓶。结果那货又在身后接了句,“本王要吃的粥,厨房不会熬。你得亲自去熬。”你说,这还有比他两人更像的一对活宝么?抓到她就是个吃吃吃!这两人看着帅得过了火,其实这两人不会刚好都是吃货罢。鱼青鸾心中默念,好在再两天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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