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皇子们磕着响头,怎么着也不肯吐露半个字。太子心头暴怒,怒而斥道,“你们这些个狗奴才!这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不答本太子问的话!你们怕父皇怪罪你们,怎么不怕孤打杀你们?”这话说出来已然极是严重。按理来说,这些个宫女太监们也该是怕得极了。可这些人却个个都情愿死,也不愿意将凤舞殿的事泄露半个字。太子大怒之余,竟对他们动了刑。哪料凤八并着萧一远竟又在此时出来作梗。这双方人马差点儿又动起手来。这一回,众皇子却是再也无法淡定从容了。手里有军队的,都各自回府调动军队。让他们连夜开往帝都。没有军队的,也还想偷偷去审那几个太监宫女。可等他们再度将人抓回时,却发现他们已是全数被人剪了舌头。
这么一来,就连一直淡定如常的鱼南风也跟着燥怒起来。太子府,众皇子难得齐聚一堂。凤无霜开言道,“现在凤八将凤舞殿围得跟铁桶似的。怎么着都不肯教咱们兄弟进殿去探望父皇。你们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咱们一道商量商量。”凤十一闻言,急声应道,“已经六天了,这六天之中,不论是皇后还是妃子们,都近不得凤舞殿!他凤八手握禁军,又有免死金牌相护,咱们自然是比不起的。可是太子哥哥,咱们也都是父皇的儿子!出身也都是高于这个凤八的。如今父皇病了,凭什么就他一个人能见父皇啊!”凤十深吸口气,瞧着自个儿的脚尖。凭着他多年的经验,这凤舞殿里绝非是他们想像中的那样。可能,那里头如今已是好戏连场。可恨这凤八却是不肯透露一点儿,弄得他心痒难耐。“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查所得,御膳房给父皇做的吃食,父皇吃得极少。凤九开的药,也都是极普通的药。只是这用量却是极大,又是极杂。每天竟要用到一百味药材!”凤十淡淡的总结道。“一百味药材?为何要用那么多种药?”凤十二说到此,顿了顿,声音却忍不住颤然了。“九哥这用意,是想要掩饰他用的是何种药材。好叫旁人对父皇的病因无从查起!”太子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孤也派人去寻凤舞殿扔出来的药渣,想瞧瞧父皇究竟生的是何种病。可却怎么也找不着。”“这却是怎么说的!他们怎能如此对待咱们!不成!今儿个不论如何,本王都要进凤舞殿瞧父皇!”凤十一一跃而起,面色已是犟得通红。凤七眉眼淡淡,始终坐在一旁喝着茶。不论他们说得再激动,他也不曾表达半分意见。凤无霜眉毛一挑,淡笑,“无邪似乎已有腹案,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一番。”凤无邪放下茶盏,清俊的脸上一派泰然,“既然父皇不愿意让咱们知道,便必然有他的道理。咱们做儿子的,便唯有服从而已。”这话一说出来,凤十一便不答应了,他激动吼道,“七哥怎可说这等话!总不成说,咱们这些做儿子的着急父亲的病情,也要得到父亲的同意罢!您这是愚孝了!”凤七倒也不恼,他漂亮的嘴角薄薄而抿。“父皇请出免死金牌都要守住这事,便是不想教咱们知道了去。你们非要一意探听,若是将来得了咎,别怪凤七没提醒过你们!”他说罢,便起身告辞。太子瞧着凤七的衣袂在风中微微翻飞,一双毒眸竟是染了一抹血的腥红。这凤七,是果真如表面瞧得这般平静么?众皇子见着凤七一走,心里便又开始七上八下。太子见他们又生了退意,这便又跟着鼓动了几句。皇子之中暴燥如凤十一者,便个个再度冲动起来。直说要调兵进帝都,将凤八这逆贼拿下。凤七虽是未有参与调动兵马,可他到底也总是候在雅妃宫里,随时都准备进凤舞殿的。这会子众大臣们在殿外已是连着跪了三天三夜。很多人因着身子不适,倒的倒,晕的晕。只累得太医院的太医们忙得不可开交。皇后等人也是积郁难消,这么一来二去,宫里的用药量一下子便暴增了许多。御药房里的太监宫女们镇日轮流煎药。像是知道宫里最近并不安生,那女子并未尖叫号哭。这几天安静得似乎宫里并没这个人。鱼青鸾早便被他们打发出了宫,可她伤在皮肉,又不肯教人给她上药。只自个儿去药铺里买了些伤药,半夜里头给自己伤处抹抹。像是报应似的,那伤非但没好着些,竟还越发的肿涨起来。她听人说皇帝依旧未有出关,这便轻轻一叹。若非这守门之人是凤八,她绝不能教他得了咎去。她早便教鱼南风进殿之法了。如今各地势力蠢蠢欲动,这若是打将起来,这凤舞却倒真是要乱了。她思索了半晌,又是长长的一叹。看来这皇帝一日不出关,这些皇子们便一日不得消停了。这皇帝也是,多大点的事,也值得他这么闭门谢客么?这还真是温室里的花朵,太过脆弱,经不起一点儿风和雨。他若是能拿出陈水心一半的勇气来,那他这人就能承得起风浪了。这几日古凌并柳绿二人镇日都是面色古怪。她没问起,可瞧着凤九这六日都未曾回府,心里便已经略略有了猜测。所以等柳绿过来给她送饭时,她便这么随随一问,道,“柳绿,九爷是不是被叫进了凤舞殿?”柳绿怔忡了下,这便忧心忡忡的道,“原来姑娘已经知道了!九爷进去都六天了,也没半分消息。据说凤舞殿里的宫女并太监们,全都被皇帝剪了舌。这若是九爷也……这却如何是好!”鱼青鸾面色一沉。凤天奇至于这样么?“九爷是他的亲生儿子,皇上再怎么样,也绝不会对九爷如何的。”柳绿怔忡了下,许久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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