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殿外,候着一众禁军。八王肃着一张脸,正在对禁军训话。见着太子引着一众皇子们过来,眉毛忍不住微微一蹙。他又赶紧低头对禁军又叮嘱了几句,这才一掀袍摆,朝着太子等人疾步而来。太子见八王竟然在此,眉毛几不可见的微微一蹙。七王一见这般情况,非但未停住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些。十王更是好奇的瞠圆了一双清眸。可他却知道这时候应该闭上嘴。八王老远便扬声道,“太子请止步!父皇身子不爽利,今儿个不能接见任何人!”太子面色一沉,嘴角释出一抹冰冷笑意。“父皇病了,怎么却竟叫你凤八带了禁军来看门了?”太子跟凤八二人早有心结,此番言语,自是大有撕破脸皮的意思了。凤八眉眼淡淡,却只谦恭有礼的道,“此事是父皇吩咐下的,太子若是有意见,尽管对父皇提便是。若是父皇允了,凤八自然会放行。”也就是说,今儿个他太子爷休想从他凤八这儿过!这话说出来,倒教紧随在太子身侧的凤十一蹙紧了眉。他虽是未有野心,可性子却是极燥。此番听见凤八竟然连太子的帐都不买了,心中自然不服。他怒而斥道,“八哥这却是怎么说的!父皇病了,咱们这些做儿子的哪儿有不前来探望的道理?可你现在却出动禁军,将凤舞殿围了!你到底是何居心?”凤八眉毛一蹙,他对凤十一斥道,“十一说的什么话!总不成说我凤八未得父皇的命令便能私自以禁军将凤舞殿围了罢!还是说有人非要栽凤八一个逆反的罪名?”这话说出来,火药味儿甚浓。凤十一一怒而起,朝着凤八飞扑而上,“我怎么就栽脏你了?是你凤八做事太过张扬!竟连太子哥哥都敢拦在门外!你算个什么东西!”他一边说,一边朝着凤八挥拳。凤八一个没防备,被他打了个正着。正想还手,可凤十一却已是把他压落在地,那巨大的拳头便朝着凤八的俊脸招呼过来。凤八伸手去挡,可到底还是被凤十一占了先机。凤十一与凤八同是行武,出身自认还比凤八高出一大截。可凤八当年舍着一条腿,救了太上皇一命。遂便得了皇帝的重用。这会子更是手握数十万禁军。在帝都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皇帝却对他凤十一颇是冷落。纵是让他入了朝堂,也不过给他一个不大不小的闲职。此番他将凤八压落在地,竟是勾起了凤十一的旧仇新恨。打到后来,竟有了些想致凤八于死地的意思了。见他们这么打,众皇子原倒是想前来劝架的。哪儿料到太子竟扬起一手,示意他们趁势去见皇帝。众人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这便紧随在太子身后,一道往凤舞殿而去。彼时萧一远正站在殿外跟士兵们说着话,远远便听见有人打架。他一挑清冷剑眉,转过头来瞧向喧闹之处。触目所及,竟见着凤八被凤十一按倒在地,往死里打,他嘴角竟是扬了个浅浅的弧度。“所有人听着!皇上有令!谁都不许打这儿过!纵是太子也一样!你们记住了,你们忠于的是凤舞的皇上!而非眼前的皇子!今儿个若是教他们一个过去一个,军法处置!”萧一远的声音不深不浅,却正好教众皇子听个清楚。禁军得了他的命令,竟齐齐一喝,“是!”遂个个取了刀兵在手,摆出打仗的阵势来,准备随时与皇子们一战。太子少不得多瞧了这萧一远一眼。但见他个子颇高,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英气。一身铁甲穿在他身上,端得是威风凛凛。竟是颇有英雄之气。萧一远冷冷的瞧向凤十一,嘴角一勾,忽而拔地而起。他离凤八等人原就颇远,可拔地之间,他人竟已是到了凤十一跟前。只与凤十一对了一掌,便已将他打落在地,口吐鲜血!禁军见他们的萧队长竟露了这么一手,个个士气大震,竟是扬声齐喝道,“打得好!”太子跟一众人等面色大变。全没料到这个毫不起眼的萧一远竟能有此本事。凤七眯眼,少不得也开始上下打量起这个人。萧一远眉眼淡淡,已是矮身去扶凤八起身。他瞧了眼凤八,冷声落了句,“八爷,您脸上挂了彩!”凤十一吐了两口鲜血,气得面色铁青。他指住凤八的鼻子怒道,“凤八,你的人就是这么对待皇子的么?我凤十一纵是再不济,也是当今皇帝的儿子!他这么打我,该当何罪!”萧一远平淡的答道,“一远不过是要保证八爷的安全。十一爷也是是行武之人,总是该知道,主帅若是被人打了,便是往整个禁军脸上抹黑!今儿个就因为您是皇子,所以一远才没将您的筋脉全数震断!”也就是说,他萧一远刚刚下手还是留了情面的!凤十一闻言,一口鲜血再度吐将出来。“可你现在已经打伤了本王!本王倒要瞧瞧,到底是你的军威重要,还是皇子的安危重要!”凤十一这话说出来,却是非要治萧一远的罪了。太子眉眼淡淡,这便负手道,“纵是你禁军队长的本事再大,打伤皇子却总是大罪一条。父皇,总也是能分得清的亲疏远近的。”凤八薄唇浅浅而扬,俊脸一片青紫。“一远,将东西拿出来。”太子等人面不露色,可心底却是极为好奇。一个个的都想瞧瞧,到底这凤八要萧一远取什么东西出来。萧一远应了声,这便自怀中取出一面金牌来,扬手现在众皇子跟前。众皇子见着那金牌,个个面露疑色。这金牌暗嵌凤纹,上头写了免死二字。却正是凤天奇亲自发下免死金牌!这种免死金牌,整个凤舞皇朝自开国以来只得三块。自凤天奇登基之后,那三块免死金牌已是被他陆续全数收回。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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