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的,便是难堪!她忍不住伸手揉着自个儿的臀,嘴角却是薄薄而抿。这部位,疼死了也不能教人瞧了去!凤七把她送到这儿,便没再理她。径自出了宫。这会子凤仪殿上便只剩下她跟几名宫女。所以,今夜,她纵是疼得想死,也断断不会睡了去!是夜,七王府凤七一双眼睛阴沉亵冷,凤纹白袍仍未曾换下。他肃着一张俊脸坐在当堂。左首依次坐着夏知冰跟程海鸣。只一个岳风肃然立着身子。“陈家人忍了那么久,终于出手了。只是没想到这事却差点儿连累了十爷。”夏知冰嘴角一抿,沉声落了句。凤七清冷一笑,面色却是难看极了。“这次并非陈家所为!”“什么?您不是说您救下了鱼青青母女,她们为着不教事情泄露出去,必定会找人刺杀您的么?怎么今儿个来的却不是这伙子人?”程海鸣心中一急,这便扬声又道。凤七眉眼淡淡,只轻轻的冷哼了声,“这是有人等不及陈家动手,只好自个儿先动手了。”“七王说的是何人?”岳风急急的道。“谁最早把这事告诉父皇,便是谁动的手!”凤七说到这儿,又顿了顿。“那就是太子爷做的!您明知这事与九爷无关,怎能把事情栽到九爷头上去呢?这原本倒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可以教皇上失了对太子爷的信任!可您这么一来,却倒重新让九爷重回了朝堂!”凤七冷冷一笑,长指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道,“今儿个祸起之时,鱼青鸾竟然舍了本王,而去救了老十。本王相信她心里的那人必然不是老十。遂便有此一探。瞧瞧,她是不是会为九弟说话。”“您怀疑鱼小姐喜欢九爷?怎么可能。谁都知道九爷处境堪忧,是众皇子之中最不得皇帝信任的儿子。可他却还参与了夺谪之争!纵是一个七品县令,也不愿把女儿嫁给九爷,生怕女儿嫁过去了,一旦得咎便会牵累全族。这鱼小姐是左相千金,她能瞧得上九爷?”夏知冰一掠拂尘,疑惑的道。凤七嘴角一掀,冷笑。“青鸾受伤后,一直在九王府里养病。所以她心里那人若非九王,又能是谁?”“也许不过只是一个无名之人。”岳风说到此,顿了顿。“您忘了,先前小姐曾经说过,您跟那人有一样是比不起的。您的家世显赫,而他,出身贫寒。所以他可以做鱼府的上门女婿,而您不行。您不行,九爷一样也不行。”凤七闻言,一直暴怒狂乱的心,这才平复了些。他嘴角一弯,道,“所以,她在凤舞殿上才没有出言相帮!所以,凤九先前变着法儿的为鱼青鸾求情,真的不过只是在给本王递人情?”他说到此,沉默了下。面色一肃,又道,“这不对!他若只是为着对本王递出人情,那他最后便不会栽脏那两个行刑的侍卫!不过打她几下而已,他便要他们的命。这却是比本王还狠了!他必定是爱上鱼青鸾了!”所以,他栽他凤九的脏,一点儿都不冤枉!“王爷怎可为了一介女子这般失了理智?九爷爱上鱼小姐,咱们不是正好可以善加利用么?先前咱们连鱼二小姐都能利用了,怎么这个鱼大小姐,您倒似乎是动了真情了?”夏知冰面色沉冷,忧心忡忡。凤七眼角淡淡,沉默许久,终于漠漠的说了句,“父皇虽然给了凤九那么大的权利,可你知道他为何不教别人去查这事么?”夏知冰略一思索,眉头便就这么紧紧的锁住了。见他似乎仍自不信,凤七这便淡笑道,“这事背后指使之人,你知,我知。凤九若是交出来的人份量不够,便怎么也没法儿跟父皇交待。可若是他查出来的人地位过高,父皇会不会动那人尚是一个未知之数,可凤九跟那人的冤,却是一定要结下的了。所以这个差事,却是最为难办的。”夏知冰等一众人等听了凤七的解释。终于知道皇帝并非有意提拔凤九,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凤舞殿皇帝忙了整整一天,已然累得极了。程如玉服侍他洗漱了,为他换上凤纹睡袍。皇帝揉着颈子,道,“如玉,今儿个这事你怎么看?”程如玉低头禀道,“皇上指的什么?老奴不知。”
“这些孩子们玩的什么把戏,他们还真当朕是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若非今儿个你把九儿自九王府里头硬抬出来,凭着朕对九儿的看法,这口黑锅岂不是非要九儿背了?这七儿也是,到底这是唱的哪一出?”皇帝蹙着眉,沉沉的一叹。“老奴不知七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老奴却发现七爷一直在留意着鱼大小姐的反应。”程如玉淡淡的说着。皇帝淡淡的哦了声,道,“如玉的意思是,他是在吃九儿的醋?”他说到此,便又想起那首反骨诗文,竟还淡淡一笑。“这女子确是颇有迷人之处。”顿了顿,他又道,“如玉,去把那诗写下来,改天有空了,朕带去给她瞧瞧,教她也跟着笑一笑。”程如玉应了声,这便立刻去磨了墨。然后在宣纸上写下那四句诗文:“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他写罢,便将墨迹吹干。交到皇帝手中。皇帝瞧了眼,嘴角略略一提。想了想,又道,“这是如玉的字,她见了必然不喜。还是朕亲自写罢。”他说罢,便翻身起床,依旧坐到桌案前。照着那纸,将诗重新写了一遍。这才细心的将墨吹干,慢慢的叠了一只纸鹤。他将放在纸鹤手心,缓缓的道,“这纸鹤折了,却不知道她喜不喜欢。”程如玉见状,笑道,“皇上对娘娘这般用心,总有一天她体会到皇上对她的情意。自然,便能清醒了去。”皇帝闻言,似乎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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