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自来与太子交好,这时太子妃之位已是决断难下。若这世上还有能教这位当朝太傅当街设下灯谜的,必然与太子选妃之事有关!太子惜才如命,这会子能出此一题,却是正对她的脾胃!鱼青鸾此时竟是缓缓摇头,她浅笑道,“领先十题便十题。只是有一条,这若是我赢了,那我便要请这位老人家取一首我自作小诗一首回书院,给您的门生做个例诗!”而他的门生,都是皇家子弟!谁都知道能得傅玉亭带入学堂的例诗,不是古时先人的传世之作,便是当今豪客的绝妙之笔。能得他妙口一赞,那作诗之人便能声名大躁。可傅玉亭这人性子古怪,又挑剔成性。那诗作得再好,他也不见得会赞得一声。可若是诗作得稍逊,那便必然被他批得一文不值,连带也能教那作诗之人声名扫地!所以,纵是有才如李思琴者,也不敢托大说要拿了诗作教他带回书院作例诗!又是一个想借着他的嘴出名的好利之人!傅玉亭心中不屑,这便淡淡的道,“自古只有好诗好词才能入得傅某的眼。小姐既然这般托大,那这首诗必然才华横溢。”“才华横溢不敢当!可给您的门生做首例诗却是已然足够。”她嘴角一弯,淡淡的道。既然她执意非要当众出丑,那他便也不必与她客气。傅玉亭冷笑一声,继而出题:“什么东西,生的是一碗,煮熟是一碗。不吃是一碗,吃了也一碗。”“是田螺。”李思琴浅笑,从容的道。“错!该是田螺跟螺丝!大家都是一碗,难道就欺负人家个儿小么?”鱼青鸾也是从容一答。傅玉亭面色一沉。鱼青鸾说得不错!他这题一题两个答案。原便是想要难一难鱼青鸾才出的。哪料鱼青鸾没能难住,却把个李思琴给难住了!李思琴这人素来自傲,这头一道题已是被鱼青鸾抢了先机,心里自是有些气苦。连带接下来一连数题,她都没有鱼青鸾答得快!鱼青鸾是谁!她当年为了解那些个智力题,那是着实花过一番苦功的。什么刁钻的题在她而言都不过是区区儿戏。所以这题答到后来,连那傅玉亭都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了。十道题答罢,她便瞧向目瞪口呆的众人,笑道,“老师输了!这诗我写了,您给读出来品评一番。合适了,您便带回书院做首例诗,不合适,您就把这诗给撕碎了去。”最后一句,她说罢嘴角竟是微微一扬。傅玉亭闻言,眉毛微微一蹙。这女子看来这般托大无礼,教他心中好生懊恼。此番纵然她拿出的是首绝妙好诗,他也断断不能教她得了好去!同是女子,这李思琴却是雍容大度,看来颇有些母仪天下的气度。太子此时正在对街瞧着,他怎么也得教太子瞧瞧,这太子妃之选,只有一个李思琴而已!鱼青鸾不知他的心思,这便找了纸笔,正想下笔,眼角却瞧见七王正远远的负手而立。她挑眉一笑,这便扬声道,“小女子字丑,这诗还是请七王代为执笔罢。”众女一听七王竟也在此,眼神一下全都集中到了七王的身上。七王浅笑淡淡,他跟傅玉亭打了招呼。这才往人群中而来。这七王一身凤纹雪衣,衬着身后的初雪,竟是看来美若清莲。这人虽无太子的名位,可却有着太多的传奇,又有着凤舞第一美男的名头,更是教众女心驰神往。七王没有说话,一头青丝垂落下来。衣袂流动间,他人已经到了鱼青鸾的身边。“青鸾要本王写什么,只管说便是。”李思琴听见七王叫她青鸾,面色竟是一沉。遂便脱口道,“我道是谁,原来竟是鱼相千金到了。”这话一出,众女皆是疑惑难定。都知鱼相有二位美人千金,一位便在太子那儿呆着。是小宠,却最先怀有太子的骨肉。吃穿用度,都比照主子。人家的家世在那儿摆着,虽然旁人的份位比她都高,可谁也没那个胆子欺负到她头上去!还有就是眼前这位了。据说这位先前便是太子正妃之选。不过却是个过气的王妃之选,生得再美,也没有参选太子妃的资格。可是能得眼前的七王,却是再好也没有。一时之间,众女议论纷纷。见着七王,那原想教鱼青鸾出丑的傅玉亭却倒是犹豫了。他原本见鱼青鸾身上未戴几件首饰,以为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千金小姐。纵是略有身家,也总是比不过眼前这些个官家千金来得金贵。如今听见她竟是鱼南风的千金,随口一唤便能唤来当今的七王。心中暗道一声好险。此时已然暗自打定主意,纵然这鱼小姐作的诗再丑,他也只给她压住不读也就是了!七王眼角余光落到李思琴的脸上,嘴角递了丝笑,道,“李小姐,青鸾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您见谅。”说时,他似乎便像个为自个儿闯祸的妻子四处告歉的温良男子。他这话一出口,便几乎把众女的心思全都吸引了过去。太子妃之位怎么着也只得一个。这般如玉的七王在此,她们若是能得了他的青睐,纵是做不了七王正妃,做个侧妃也是美事一桩。遂便围着他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鱼青鸾见凤七似乎还在废话,这便对一直在旁看戏的凤十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凤十指指自个儿的鼻子,这便兴致勃勃的钻进人群。彼时凤七还正与傅玉亭等人说着些客套话。哪料那厢鱼青鸾便在凤十耳边如此这般的将诗文说了。凤十开始听到诗文,嘴角一抿。一会子后,他憋得一张俊脸古怪已极。可他到底还是挥毫将诗文写了。双手呈递给傅玉亭。傅玉亭原就是他几人的老师,这会子得了凤十手里的诗文。心里也未疑有他。只假意与凤七寒喧,并不把诗拿出来品。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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