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子确是心上有人。”鱼青鸾听他认下了,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这便立在一旁,泫然欲泣。可她不知道她今儿个这身平常至极的打扮,落在各位皇子的眼里,竟是那般的鲜艳生动。舍了鱼青青之后,这第一美人可就只剩下她了。众人闻言,心里都各自猜测着能打动七王的到底是何等美人。太子讶然侧目,淡淡的道,“老七,难道你对青青,依然有情?”这话说得恰在其时,可却把凤七心里的妄念给提了出来。皇帝的眸光在凤七跟鱼青鸾之间徘徊。面上却无丝毫表情。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冷的落了句,“老七,你确定不会后悔么?”凤七抬眸,眸中却现了一抹决绝。“是!孩儿不后悔。”也就是说,他还是想要鱼青青的。皇帝淡淡而笑,他突然起身拔出一侧带刀护卫手中的剑,朝着凤七一剑凌空飞过,直刺他的心窝!众人惊呼出声,一时之间,人人都想去救凤七。站在皇帝身边的奉茶小宫女指下略略一弹,鱼青鸾但觉脚下一软,便朝前摔跌过去。她站得原就比他们靠前,这一跌之下,竟居然好死不死,将剑给撞得偏了!凤七见皇帝竟以剑要杀他,心中竟是伤心至极。可他对鱼青青一点执念,却是死都不肯放弃!一众皇子个个跪倒在地,口中急求皇帝息了雷霆之怒。凤无霜跪走几步,道,“父皇!七弟用情至深,此事您要怪,就怪儿子罢!”凤无心则道,“父皇,不论如何,都是父子一场。您别为难七哥!”凤无赦有意无意的跪到凤七的跟前,低头禀道,“父皇息怒!莫要因为一时义气而失去一个儿子!”凤十则嘟着嘴道,“父皇,七哥是被我老十抓来瞧热闹的。现在您要杀他,不是要教老十每晚做恶梦了么?”皇帝从来温文仁慈,极少动怒。可一旦动了杀意,就绝少反悔。就是陈尔东父子也没见过皇帝这般暴怒的模样。一时之间竟被吓得傻了去!皇后低声道,“皇上……”“你给朕闭嘴!今儿个谁也不许求情!”皇帝暴怒的一说,冷不妨手里却被人恭敬的递上一柄宝剑。谁都知道皇帝极重七王。如今他不过是恨铁不成钢。今儿个若皇帝真亲手杀了他,等他暴怒过后,那必然是要后悔一辈子的!所以他们不论如何,都要在此时表现出兄弟之情。保住七王的性命!哪儿还会有人傻到去给皇帝递剑?可事实却是,确实是有人给他递了剑!而且这剑甚为眼熟,众人仔细再瞧时,却才发现那剑竟是刚刚皇帝欲杀七王的那柄宝剑!而这递剑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刚刚还舍命撞剑相救七王,正教众人感动得不行的鱼家大小姐,鱼青鸾!皇帝得了宝剑,眼光淡淡的落向静候一旁的鱼青鸾,这才朝着人群要过去。鱼青鸾立在一旁,淡淡的道,“原来做皇帝就可以杀儿子哪。”这话说得极轻。可却正好能教路过她身边的皇帝听见。他顿下脚步,冷冷的瞧向依旧面色不变的鱼青鸾,喝问道,“你说什么?”鱼青鸾淡淡的呀了声。然后给他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皇上,您要杀的人在那儿!”皇帝面色一窒,怒道,“朕问你,刚刚你在说什么!不答便是欺君!”鱼青鸾嘴唇略动了动,恭敬答道,“青鸾在羡慕皇上。”“羡慕什么?”皇帝又道。“羡慕皇上心里不高兴了,便能想杀谁就杀谁。”这话说得毫无力度,完全是以一个百姓的口吻,那么天真,那么奇怪的在侃侃而谈天家之事。皇帝听她的语调颇是怪异,这便又问,“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怪腔调?怎么听着这么别扭?”鱼青鸾敛眉,发间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波动。“皇上不知道么?这是百姓之声哪。”话才到这儿,她又催促道,“青鸾多话了!皇上请!”她依然又做了个请的动作。劝皇帝去杀凤七。这会子众人心里便已然明白了,这女子哪里是想劝皇帝杀凤七,分明是想要救凤七哪!“父皇!您真的要杀老七么?”凤无邪一时之间心神俱伤,被自己的父皇举剑欲杀,他人虽未受伤,可是他的心,却被伤得透了!皇帝眸光淡淡,手下的剑,却已是垂落下来。“朕再问你,为何你要执着这个女子?若论美貌,大小姐与她不相伯仲,在朕看来,许是还比鱼青青略胜一筹!可如今你却非要这般薄情寡义的女子,也不要这么贤淑美丽,情愿冒天下之大不违,也要为你挡剑求情的大小姐么?”鱼青鸾其实很想问他,她什么时候替他挡剑求情了。可一看这气氛,她还是决定闭嘴。求情就求情罢。凤七匍匐于地,哑声轻道,“父亲有所不知。儿子在认识青青前,因着练功过度,差点就走火入魔。群医束手。若非当日儿子经过鱼府之时,为她一曲清心咒清心静气,儿子如今必然已是死去多时!青青于我,实是有救命大恩!”太子闻言,这便赶紧道,“我道七弟为何执着于青青,原来竟是为此。父皇,这事是儿子的错!您要怪就怪儿子,别怪七弟哪!”鱼南风沉吟许久,终于缓缓的启音,“说到清心咒,鱼府会弹的人并非青青一人。青鸾,你的手断之前,不也会弹这曲子么?”众人闻言,皆是大吃一惊。鱼青鸾万没料到会被鱼南风点名,一时之间竟楞在当场。凤七眉目俱赤,疾声驳道,“本王跟太子二人曾派人寻访过此曲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当时很确定,这曲子便是青青弹的!”鱼南风一听,不高兴了。他敛下眉毛,道,“那么请问七王,当初你们是在鱼府的哪个角落听到的清心咒?”太子沉吟了一会子,应道,“是在最西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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