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地瞧着赵锦辛瞬间失落的神色,伸手从身上摸出个便携留样袋,把赵锦辛手里的试剂收拾起来,随后朝旁边一抬下巴。
“去,把手洗了。”
赵锦辛听话地去了,洗完还特意朝他摊了摊手。
邵群瞥了他一眼,这小孩在他面前确实乖巧得过分,偏偏他俩之前从未有过交集,让人起疑都找不到原因。
但要真相信赵锦辛这副假面,那他邵群就白混这么多年了。他这种胆大包天地从黑市淘来违禁药品、在宿舍楼就堂而皇之地搞实验的货色,必然不是现在表现出来的模样。
邵群打断纷乱的思绪,回过神就看见赵锦辛在他面前站定,似乎在等待下文。
这事儿比预料的好处理得多,一张嘴几句话的事,但到底是赵锦辛闯出来的祸,他也不多解释,只朝对方随意一摆手:“去吧,没人给你记过,这事儿我会处理的。”
赵锦辛闻言迟疑地看了看他,但很快反应过来,从善如流地进入某种“社交模式”。
“谢谢学长,方便的话留个联系方式?改天请你吃饭。”
邵群不自觉留意他的称呼,这一对比起来是越喊越陌生,且总觉得对方是在对那句“赵同学”作回应。
他一般不随便加人,但正要拒绝时忽然想起赵锦辛那张报名表,卡在嘴边的话顿了顿,最终没拒绝。
“好啊。但约架行,吃饭就算了。”
虽然事出有因,但邵群回忆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总觉得冥冥之中在被赵锦辛牵着走。可能长得漂亮就是有蛊惑人的资本,他交往过的所有对象,哪怕是最惊艳的一夜情,都比不上赵锦辛那副妖孽般的长相。
而且赵锦辛很会拿捏社交分寸感,看似亲密无间,实则进退有度。刚开始那几次莫名喊他哥,这之后就安安分分喊起了学长,跟监控似的掐准了点给他发消息问候,但聊天距离把握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冒犯,也不会让人因没话聊而陷入尴尬境地,每次话题结束得快速又自然,挑不出一点毛病。
这样几次交谈后,即便是邵群也难免对他态度软化,再加上他俩有些爱好还正好重合,找话题根本不需刻意,相处起来确实舒服。
邵群不是程都没有,你也不在,我就只能让他加我通讯号,后续等通知。但他也没走,跟我聊了几句。”
“他有意在藏,但我啥人啊,我一下就听出来他是在跟我打听你。”
“什么日常习惯、个人爱好,虽然都是小事,但我也没透露多少。奇怪的是他还问上了你的亲戚关系,让我打哈哈混过去了。我当时就寻思,估计又是个想搭着你的船上位的……那什么呗,但他情商蛮高,还挺会说话的,我想着这人漂亮又识趣,既然对你有意思,玩玩也不亏。”
“他走之前还跟我要了咱战斗系的课程表呢,我那时候看他对擂台挺感兴趣的,就猜这人应该是本来想报战斗系,家里人拦着才报的指挥系吧。所以就给了。”
“现在想想,”李文逊斜了邵群一眼,“你还跟我说过,那小子挺会掐点的。”
邵群回瞥他:“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以他的能力和情商,不可能就是个想借我爬上去的捞货。”
“可不么,能把我们邵大公子骗得团团转的,怎么能是一般人。”
李文逊在那阴阳怪气的,他一想到邵群居然主动想到给人道歉就愤愤不平。
邵群没管他,接着之前的话题问:“所以是真没人扒出来过?”
“没。赵锦辛确实挺注意隐私的。本来以为就是小题大做,但前段时间他坐个飞艇都有人拍下来造谣,我是理解了。再说最近论坛戒严,抓造谣的强度上来了,所以现在很少有人刻意去探究同学的私人生活了。”
李文逊还记得他在问什么,但说到论坛最近戒严的时候还看了邵群一眼,显然意有所指。
邵群这会儿心情蛮烦躁的,只随意应了一声。
说实在话,他自认为跟赵锦辛的关系其实谈不上暧昧。从一开始他对赵锦辛的感觉里就莫名掺杂着某种责任感,认识之后也多以长辈的姿态照顾对方,压根拿不出从前对待其他目标的轻佻态度。
这次他习惯性地随心撒气之后,突然意识到这事有多荒谬,赵锦辛不是那群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没义务为他的情绪买单。他想通了这一点,难免因此愧疚起来。
这一系列异常的态度,要说是因为赵锦辛年纪小,也不太可能,邵群身边跟过的人也有比赵锦辛年龄更小的,但按李文逊的话说,反正是从来没这么“怜香惜玉”过。
李文逊没再出声,邵群则满脑子乱糟糟的,想了半天觉得赵锦辛应该也挺喜欢机甲,就开始在光脑上搜起机甲零件——往常他都是直奔那些华而不实的奢侈品去的。
他俩就这么待着,偶尔再聊几句别的,李文逊从坐到瘫,在沙发上换了好几个姿势,很快消了气。但他自己觉得没意思,打了个招呼也不管邵群听见没,径直找大厉那群人玩去了。
邵群之后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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