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约了时间开会, 商议《喵呜喵》的后台接入、具体位置、版面、上线时间等必要细节。贺晓远也是系统里cao纵,和客录那边对接、约时间的时候, 才知道随着项目的推进, 后面需要对接哪些具体的部门和具体职务的工作人员,对接前他又需要准备哪些文件,以方便与会的客录那边的同事了解马上要载入的小程序游戏。但意向合同未签,巴雷至今没有给出《喵呜喵》的内容介绍书、演示视频等材料,没有这些材料, 贺晓远这边就没办法和客录那边开会商讨。也就是说, 意向合同是个关键。问题是现在思普和巴雷卡就卡在意向合同上。前者不可能真的捧三千万意向金出来, 后者继续想要常北那时候给出的好条件。常北自己私下里都道:“做梦吧他们就。”所以现在贺晓远和常北这边就一个字:耗。看巴雷那边耗不耗得起。果然, 刚一周, 贺晓远这边都还没去考科二,巴雷的张副总就致电过来, 客气地说和贺经理认识这么久,大家都没一起吃过饭。意思是挑个晚上, 哪儿哪儿的餐厅不错, 他做东,巴雷这边运营总监什么的作陪, 请贺经理一起吃个饭。还说贺经理一定要来, 一定要给这个面子, 他们许总当晚可是也会到的。贺晓远当时听着就想,这饭局怕是推不了也不能推,他到底是新人,没经历过工作上的种种应酬,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应下。幸而接到电话的时候人是在部门工位,常北就在一旁,他立马在电脑屏幕上敲出几个字,示意旁边的常北看,常北倾身过来看到,见是饭局,冲贺晓远点头、示意这饭要吃,贺晓远于是应下。挂了电话,贺晓远问常北去不去,常北正坐工位给文件签大名,签的那叫个又快又潦草又随便,边签边道:“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贺晓远想了想,往椅背一靠,长腿伸着,问:“鸿门宴吗?”常北笑笑:“这不至于,无非是现在他们急着把游戏出手,结果你这边太淡定了,他们急了,就想请你吃吃饭,通通关系,把合同什么的尽早签了。”贺晓远靠在椅子里:“条款谈不妥,吃多少饭都没用吧?”常北的目光从文件上抬起,轻描淡写地瞥了贺晓远一眼,道:“有个应酬的‘潜规则’是这样的……”嗯?贺晓远看过去,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常北不紧不慢:“道理和现实都是,具体的条款谈不妥,吃多少饭都没用,喝酒哪怕把自己喝死,该不行还是不行。但面子上,偏偏就是你请我吃饭喝酒了,那我就也卖你个面子、看看能不能通融下。”“懂了吗?面子上一定要过得去。”“具体如何,那是另一回事。”贺晓远听得挑了挑眉峰,受教了。常北这时问:“你能喝吗?”贺晓远:“不能。”常北笑:“要不要这么实在?”贺晓远问了个更实在的:“不能喝,我到时候怎么办?”常北:“想办法推呗。”常北的笔在文件上划拉着划拉着就开始鬼画符,贺晓远瞄了眼,都已经直接开始签波浪线了。贺晓远是真的在请教:“怎么推?”常北画着波浪线,嘴里也没个正经:“就说自己酒精过敏,感冒吃头孢了,家里老婆管得严。”贺晓远听得发笑,心想这什么鬼话。常北道:“放心吧,现在酒桌风气比以前好多了,你真不喝,也不会有人硬灌你。看你怎么推吧,别推得大家都尴尬就行。实在不行就少喝点,多少意思意思。”贺晓远有心理准备,明白饭局应酬是迟早有天一定会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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