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倒是没有刚才的严肃了。
见状,池屿闲的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往床边一坐,衣领大开着,冷白的肌肤被窗外的阳光舔舐上,像是涂了一层蜜似的。
花满楼走到他身边,垂眸将瓷罐里淡青色的药膏涂在自己掌心,随后又揉开。
池屿闲仰面抬眸看着他,线条凌厉的下颌线很是明显。
从花满楼这个居高临下的视角来看,可不止看到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冷白肌肤,甚至还有两点粉红。
他凸起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番,随后才将沾满药膏的手缓缓地压在了池屿闲肩膀上拿一大片的淤青上。
“嘶——”
池屿闲再次痛呼出声,只不过这次却没有换来花满楼的怜悯,反倒是下手更狠了。
“现在知道疼了?”白衣青年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些许的无奈,但手下还是用力揉开了对方肩膀上越发恐怖的淤血。
池屿闲咬紧了后槽牙,看上去确实是一副冷漠的模样——除非他的眼眸没有微微湿润。
“哭了?”
这药膏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凉味道,被涂抹到肌肤上之后,略有些上升的体温一烘,顿时变得冰凉了起来。
“没有。”
池屿闲轻咳一声,听到这句话之后便摇了摇头,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一点儿都不疼。
分明花满楼已经感受到了手下身体的颤栗,但对方还是在嘴硬。
但他又不会真的再次用力,也不是非要看到对方泪眼朦胧才满意。
花满楼轻叹一声,给池屿闲上好药之后便站在床边掏出一张帕子细细地擦拭着沾满了药膏的手。
“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多依赖我一些。”
他这般说道。
听罢,池屿闲微微侧过头,虽然没有回答,但冷硬的表情却稍微地融化了不少。
虽然缩头乌龟已经愿意探出头了,那么花满楼便不会那么急功近利地让对方可以一直依赖着自己。
池屿闲似乎从这段无言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什么,随后便站起身来,在花满楼的目光之下走到对方身边,然后仰头亲了对方一下。
吻落在唇上,蜻蜓点水一般,但却十分管用地消除了花满楼心里的些许忧愁。
“你呀。”
花满楼叹气摇头,但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些许的笑意。
对方衣衫凌乱,站在眼前着实是有几分的诱。惑的,花满楼喉咙有些发紧,但还是伸手将对方的衣服给整理好: “一路上赶来困不困?若是困了便休息一会儿。”
他抬手,温暖干燥的掌心就落在池屿闲的侧颈,大拇指刚好可以摩挲着对方的脸颊。
也不知道是弹琴还是练武留下来的茧子,粗糙得很,摸在脸上或者肌肤上的时候总会引起一阵酥麻。
池屿闲吞了吞口水,看向花满楼的目光可算不上清白。
他的眼神很明显,花满楼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但也只是低头亲了亲他,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顶着心上人怀疑的目光,花满楼难得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 “刚才上药的时候疼成那个样子,忘了?”
池屿闲撇撇嘴,但也没有继续坚持了,但还是继续索要了一个深吻。
一吻毕,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紧紧相拥的身体也清晰地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
就当花满楼深吸一口气准备松开他的时候,池屿闲勾起唇,原本搭在对方腰侧的手逐渐下滑。
“帮你一下。”
他嗓音沙哑,声音里的温柔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花满楼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本来是准备拒绝对方的,但怀里人的身体实在是太温暖,眼神实在是太温柔,他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刚刚还站在床边相拥亲吻的两个人顿时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床上,花满楼甚至还分出心来抬手护住了池屿闲的肩膀。
衣物摩挲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是明显,池屿闲的衣衫不久前才整理好,现在又变得凌乱不堪了。
而侧卧在他旁边的花满楼确实衣衫整齐,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只是呼吸逐渐急促,暖白色温润的脸上也逐渐地蒙上了一层薄汗。
池屿闲仰着头,纤细的脖颈顿时裸露在空气中,只不过很快便被遮挡了起来。
“嘶——”他眉头轻皱,随后似嗔非怒地说道, “舔就算了,咬什么咬?”
花满楼的声音已经很哑了,但还是能听出来一些温润的底色: “情难自已。”
他低声说道,原本温柔的猛兽笑眯眯地咬住了猎物的脖颈。
池屿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下意识地以为生命被威胁着。
仿佛他再继续动下去就会命丧于此似的。
这种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中,听凭其他人控制的感觉非但没有让池屿闲生气,反而让他更加地兴奋了。
“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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