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十八岁,老头子说今年选秀就专为太子和他选妃。
至于老三,再等三年吧。
有钱好办事,白樱很快就把场面给洛王支应起来。
洛王府内外很快白茫茫的一片。里头百名和尚、道士的水陆道场热闹得很。
他们就是拿钱办事,尤其这还是王府的事,敢推么?
至于洛王爷到底死没死,他们管不着。
白樱一身雪白丧服,站在棺材旁边看着特地换上了战袍的洛王正往棺材里爬。
洛王回头叮嘱道:“本王要以军礼下葬。”
“您跟奴婢说不算数,得听皇上的旨意。”
洛王骑在棺材边沿想了想道:“哎,随便他吧!”
他爬进去躺好,给自己找了个最佳的位置。
白樱张罗着让同样着孝服的丫鬟把三牲祭品摆放好。
“王爷,府里还没有王妃。要不,奴婢给您哭一个?”
躺着的洛王道:“哭、哭、哭,本王身边怎么能没人哭送呢?”
白樱当即就在蒲团上端正跪下。
她这辈子估计也只有在这样的闹剧里才能占着这个位置。
豁出去了!
白樱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立即飚出,“王爷啊——”
正好在水陆道场一个停顿的间隙,那声音把棺材里头的洛王都惊了一下。
这女人哭得跟真的似的。本王真死了,你哭得有没有这么大声啊?
白樱也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夸张了。关键那些僧道好像也让她吓了一跳,手上动作都停了。
她赶紧道:“王爷,奴婢没发挥好,奴婢重新来过。你们继续啊——”
在场僧道忍着自己的想法,配合的重新开始。
此刻外头还不知道洛王府是活出丧。
看到挂了白,一个个都慌了。赶紧的就要冲过来看个究竟。
好好的一个年轻英武、战力无双的王爷,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幸好,白樱还算靠谱,她让外总管派人给自己人都捎信了。
所以最后,只有太子跌跌撞撞的跑来了。
太子姬承听到洛王的丧讯,是真的慌了神。
这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连个正经媳妇都还没娶上。怎么突然就没了?
当然,他也才二十,他也还没娶正经媳妇。
母后故去的时候,他才五岁,老二才三岁,老三更是还不满周岁。
他是大哥,有责任照顾弟弟们的。
争归争、闹归闹。他可没想过要弄死他们。
马车刚到洛王府,一向以温文尔雅著称于世的太子殿下不待人抬下车凳过来,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
然后三步并做两步的往洛王府的灵堂里冲。
说他体弱,那是相对洛王、淮王而言。
他当初在娘胎里的时候遇上敌人攻城。
城中兵力不足,母后只能上城楼鼓励众将士。
他是那一战守住城池后早产生下的,自然不如老二、老三足月生的壮实。
但这些年一直有高人帮着调养,他自己也在修习道家内功。倒不是个走几步就喘的病秧子。
哭得正起劲的白樱听说太子来了,忙起身过去棺材边上告诉洛王,“王爷,太子殿下到了——”
棺材里铺得很舒服,要不是和尚、道士一直在外头咿咿呀呀的,冷不丁白樱又哭嚎两声,洛王差点都睡着了。
在外行军打仗,他泥地里也睡过的。
洛王慢条斯理的道:“来就来了,问他送多少礼金。”
白樱哪敢问啊。所以面对太子她就是以袖遮面,什么都不说。
太子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她没有答。也不耐再多盘问,回头再说。
他直接跑到棺材旁边。边跑还边想着:这棺材葬亲王太次了?谁经手办的差?
到了棺材边,就看到洛王双目紧闭的躺在里头,瞧着脸色倒还红润。
不对啊,老二从宫里出来才多久?
父皇怎么都不可能赐他一杯毒酒,还是刚回家就毒发的那种。
想到这里,太子伸手摸了摸洛王颈侧。
探到那有力的跳动,太子一巴掌打到洛王身上,“起来!”
洛王抬手挡了,“老大,来了——”
太子气道:“你搞什么名堂?”
洛王道:“咱爹要弄死我啊,我这不得准备、准备?”
太子没好气道:“停了、停了、都停了——”
旁边的僧道赶紧停下。
“都出去!”太子挥手把人都打发走。
刚才真的吓到他了。
洛王坐棺材里乐。可惜老三不在啊,不然大家一起喝一杯挺好的。
太子回头道:“还不出来,在里头待着有瘾啊?还是带兵打仗的人呢,没点忌讳。”
有这么一个糟心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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