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新制的那件黑狐裘,又被锦被裹得严严实实。玉面通红,身姿如瘦枝疏萼,闭着眼昏睡着,形容甚是凄惨。
不幸窥见天家机密的院长想死的心都有了,可还是得给人把脉看诊。
旧伤未愈,积劳成疾,风寒入体,又常年服用抑制地坤本能的重药……有点难办啊。
你觉得是掉脑袋更难办呢,还是治好他更难办?小皇帝阴测测地抬手。
院长一个激灵: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大夫先开了几服药,又说要回去翻看古方,连走带跑逃了,剩下一个小皇帝,还有昏睡状态的摄政王。他在被关进大狱的第二天就高烧了,快得小皇帝都还没来得及在狱里玩点什么新鲜戏码。
那日她听下人说摄政王陷入昏迷,赶着人抬轿将她载至宫狱。摄政王穿着一身黑,缩在不见光的角落,一向梳得整洁利落的长发沾着灰,下半身浸在一片污水里。那是小皇帝毕生最接近哭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眼睛红红的,不顾狱卒的阻拦,走过去用大氅包住摄政王,抱起人就走。
她坐在他身边,握住他滚烫的手,脸上的镇定表情一时间烟消云散,捂着胸口轻轻喘了几下,替摄政王掖了掖被角。小皇帝从来没想过河拆桥。哪怕摄政王不肯交还政权,她抢得过就抢,抢不过拉倒,反正已经把人吃进肚子里了。
她接受太傅的正统帝王教育,又被摄政王手把手带了好几年,阴谋诡计也玩得转,跟废物老爹不一样,和满腹自私毒汁的太后又不一样。她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谁也不能影响。
但什么都还没做呢,摄政王自己就闯出了祸。她这边刚让密卫挖出那伴读瞒下的滔天大罪以洗他清白,那边又搞出什么谋逆的证据,还没来得及怨怪一番,人就病得让她无法再计较什么了。
摄政王昏睡时很安静,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睫毛长长的,小扇子似的,沾着一点水汽。
正亲力亲为给他擦身换衣的小皇帝听到一点动静,凑过去将耳朵贴在他脸侧。
……幸而……未负当年之约……
当年之约?小皇帝狐疑。什么约定?和谁做约定?
……治国……如烹小鲜……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
无憾。他低喃。臣死而无憾。
答应谁?不会是她那个死鬼老爹吧?死而无憾?不准死!
小皇帝要疯,冷静不能,硬生生将摄政王晃醒。摄政王浑身赤裸,地龙和被子让他热得不住冒汗,人还迷迷糊糊的,就发现自己穴里面就被硬插进两根指。他被插得直哆嗦,生殖腔颤抖收缩,里面又紧又涩,被干干地捅了两下,小皇帝就要横冲直撞地进来。
不行……放手!摄政王没办法正常思考,只会哑着嗓子挣扎。
听到拒绝的小皇帝更疯了,一句话都不说,秉承不质问不解释不知道的准则,一股脑就要操人。
太痛了,已经出血了,臣会死的。摄政王哭着求饶。他病得很重,脑袋疼意识模糊,现在下身也痛的像被凿穿了个口子。
真的进不去,臣用嘴满足陛下行不行。他不住恳求。哀哀的,泪眼朦胧。
小皇帝从来没让他口过自己,她觉得那样不尊重人,但现在怒火攻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高烧的人嘴里很热很烫,摄政王嘴被顶开,被小皇帝一直顶到喉口,顶得他头昏脑胀。
舌头破了,嘴角开裂,本来就肿的喉咙更肿。可她还不肯放过他,把他的嘴和喉咙当成另一套性器官操。他唔唔地呻吟着,一边臀部被她掐在手里,时不时地扇一巴掌。
除了眼前这么个小崽子,谁敢这样对摄政王啊。他被那几巴掌扇得羞耻极了,口腔又被团团塞满,喉结被迫上下移动,竭力减缓干呕的欲望,呼吸都快呼吸不过来了,满眼血色的淫乱。
小皇帝操他嘴巴的频率渐渐加快,但表情却一点儿也不高兴。柳叶儿似的眉紧紧皱着,最后全部射在他嘴里。
浓厚的白浊量很大,摄政王被射进喉管时自动吞下去一些,剩下的都是他主动咽干净的,咽完嘶嘶吸着凉气,缓解喉道又痛又痒的难受劲儿。
陛下。他嘴唇无声开合,横了她一眼。很嗔怪的,湿汪汪的很媚,充满疑惑,但没有怨,更没怎么生气。
这一眼看得小皇帝心里难受。她抱着他给他喂加了蜜的温水,小小声道歉。对不起。皇叔。对不起。
他抵着她的头,悄悄擦去嘴角血丝。等臣身子好一点,任凭陛下使用,好不好?
不好。什么都不好。这里好痛。她指指心口。
陛下,榛榛,到底怎么了?他拨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吻向她指的地方。
吻的温度滚烫,小皇帝身体一颤,很轻很轻地问:皇叔对谁许过诺言?
什么?摄政王没听清,低下头贴着她的唇,凉凉滑滑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露出一点被啃咬得不成样子的生殖腺。
小皇帝重复了一遍摄政王在昏迷中说的话。治大国如烹小鲜,你答应别人的,如今已经实现了。你答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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