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可珺是这副反应,她心里就有底了,顿了顿继续给她洗脑:“你说得对,文湛在这段婚姻里的确很煎熬,爱而不得的痛苦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所以,现在就是你解救他的时候了。”陆可珺哑着嗓子,楚楚可怜地问:“那……我要怎么帮他?”她不是说的帮穆晚晴,而是说帮文湛。但穆晚晴不在乎这个。心里有几分激动,她稳了稳解释说:“我原本收拾好行李,准备先搬出去住,可文湛派了人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走——你能想办法让我出去吗?”陆可珺稍稍一思量:“这没什么难吧?我过去找你,你直接上我车走,他们难道还敢拦我的车?”“你确定行得通?”“当然了。我跟文湛的关系他们谁不知道?”这话听得穆晚晴膈应,但她再次忽略。倒是陆可珺,突然脑子反应过来,好奇不解地问:“文湛这么好的条件,是个女人都想扑上去——你却千方百计地想离婚?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穆晚晴笑了笑,很平静地说:“他确实条件很好,万里挑一,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他对我更是冷漠仇视,这种冰冷的婚姻有什么意思?何况谁都知道他心里爱的人是你,这种屈辱换做是你,你能忍受?”“我们现在唯一的纽带就是两个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意外怀孕生了孩子,我跟他早就分道扬镳了。他再有钱也跟我无关,我一个孤儿,怎样都能生存,离了他还能自由自在,何必要在这种婚姻里浪费生命?”这番话,有部分言辞是拿来忽悠陆可珺的。但也有一部分是她的肺腑之言。陆可珺听完连表赞同,笑了笑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其实像你这种出身,就该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家,也许人家看你年轻貌美,还能疼你几年,你也能享享清福。高攀豪门,反倒让你如履薄冰,过得不快乐。”陆大小姐又开始说教,高高在上的语气。穆晚晴心里不服,但嘴上附和:“是,你说的都对,所以我要及时止损。”她的态度让陆可珺更加飘起来,马上保证:“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明天就过去那边,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那我等你。”挂了电话,穆晚晴心里轻松了几分。有陆可珺的参与,相当于魔法打败魔法,文湛肯定想不到,他曾经最爱的人如今成了他的“敌人”。————把穆晚晴禁足之后,文湛想不到什么法子来缓解两人的关系,索性晚上加班到半夜才回。这样,就能避开跟她见面,避免矛盾冲突。穆晚晴同样不想跟他打交道,所以又睡回了客房。夜深人静,庭院里传来汽车声响时,她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沉走来时,她也听到了。好在,那脚步声未作停留又渐渐离去,让她暗暗松了口气,重新安心睡觉。翌日一早。她在餐桌上遇到了文湛。两人默默用餐,安静到令人窒息的氛围让旁边候着的周婶都不敢大喘气。天气阴沉沉,北风呼啸,据说这两天要下雪了。穆晚晴心里有点担忧,怕刚流产不久的陆可珺,无法在这种天气出门。再看看文湛这架势,担心他今天不去上班,要亲自在家坐镇。
越想心里越慌,她绞尽脑汁寻找话题,想着怎么能把他激怒,让他滚蛋。不料还没找到切入点,倒是文湛先开口了。“你如果在家实在无聊,可以跟我去公司,年底工作多,我的秘书办也正缺人。”文湛先吃完,放下餐具后拿起消毒毛巾,一边优雅地抹嘴擦手,一边看向女人开口。穆晚晴惊了一跳,眼眸睁得圆滚滚看向他。去他公司?给他做秘书?她忍不住冷笑,“你觉得可能吗?”“我也只是问问,你要是不想去,不勉强。”文湛随意淡淡地说着,幽深的眼眸停留在她脸上,顿了几秒又道,“你不要想着跟谁求助,连累别人你又过意不去,何必呢。”穆晚晴被这话吓得一愣,心头狠狠缩了下。难道他知道自己跟陆可珺求助的事了?陆可珺给他打电话了?文湛看她心虚惊惶的脸色,瞬间明白过来,笑了下道:“不会你真跟那小白脸联系了吧?”小白脸?穆晚晴心里一松,这才明白他误会了。“没有。”她冷硬地吐出两字。可文湛不信。“看来……这家里的信号也得屏蔽了。”男人转头四处看了圈,漫不经心地说道。穆晚晴吓坏,只想着不能耽误了工作,连忙道:“不要!犯人坐牢还有放风的时间,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派了那么多人守着,我能怎么样?”文湛其实并没想真的断网屏蔽信号,他只是想刺激穆晚晴多说几句话。“你明明可以不做犯人的,是你自己不懂珍惜。”只要答应跟他好好过日子,她立马就能被捧在掌心,可她不屑。穆晚晴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脸色沉下来,不瘟不火地道:“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跟犯人也没什么两样。”言外之意,与他的婚姻就是牢笼。文湛被这话气得脸色一阵阴翳,原本还想跟她多聊几句的,突然一个字都不想说。两人间僵持了一会儿,他气冲冲地起身,抬手穿上手工定制的大衣,扬长而去。穆晚晴坐在那儿,通过玻璃窗看着庭院里的汽车很快离开,心里的担忧缓缓放下。周婶抱着妹妹走过来,小丫头咧着嘴巴开心地笑,口水流成一条线,看到妈妈后小身子跃跃欲试地想扑过来。穆晚晴扬起笑意,接过可爱的女儿,抱在怀里逗弄。“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噢……等你长大了,你一定可以理解妈妈的,对不对?”她摸着女儿软乎娇嫩的小脸,在心里不住地忏愧。上午十点左右,两个孩子都睡下了,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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