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根本不受大脑掌控,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缓缓拽下拉链。继而,礼服从女人肩头滑落。穆晚晴惊了一缩,下意识缩紧双臂,继而看到眼前的男人着了魔一般,痴痴地盯着她。“你……里面就穿这?”他像是第一次开眼,好奇地问。穆晚晴羞涩到极点,忙扯起衣裙想重新穿回去,结巴地道:“穿晚礼服,都是贴这个的……没法穿正常的内衣。”说完她倒是觉得不可思议。文湛这种身份的男人,居然不知道这种常识?难道他跟陆可珺真没什么?否则以陆大小姐的身份,出席酒会也是家常便饭,他应该早就见识过了。文湛吞咽了下,抬手正想撕掉,穆晚晴赶紧拉起衣服拦住,“你……你别闹了,快出去……”他哪里还出的去。他现在浑身都要爆了。见她抗拒,文湛喉结又翻滚了下,再次靠拢将女人纳入怀里,“穆晚晴,你……其实这里真挺安全……”文湛承认,自己这一刻化身禽兽了。他是个生理需求正常的男人,可夫妻关系不好,妻子夜里又要哺乳,每次想亲热都得绞尽脑汁才能满足一回。他都旱得快皲裂的。一边迷惑她,一边又吻住她的唇——男人满脑子都是那些,只想把她身上碍事的布料全都拽掉。“行,行了……文湛,你别把衣服弄坏,我可赔不起。”见他越吻越失控,穆晚晴有些慌,连忙拒绝。文湛意犹未尽,虽然很想继续下去,可知道她肯定不会同意,最终还是尊重她的意愿。他能感觉到两人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是朝着好的方向,他不想继续下去惹她不快,两人又吵起来。缓缓停下,他微低着头看着女人姣好明媚的五官,幽黑的瞳孔深邃无边。“坏了我赔,你只要赔我一个吻就行了……”穆晚晴蓦然抬眼,浓密的羽睫好似风中颤巍巍的蝶翼,漂亮的眼眸惊讶疑惑地盯着他。他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会说情话起来,还是这种黏糊糊肉麻的情话。怪渗人的。文湛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神色顿时也变得尴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竟跟那种小奶狗似的,对着女人摇尾乞怜,只为了讨一个吻?心头有些抵触,他可能是觉得太掉身价,面子挂不住,于是微微拉开点距离,轻咳了声:“那个……我开个玩笑而已。”穆晚晴也看出他的情绪变化,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男人嘛,不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肯定是刚才亲热厮磨,他那个什么上脑,荷尔蒙短暂地支配了语言中枢,才让他说出那种热恋中男人才能说出口的肉麻情话。根本不代表什么,只是情欲上头而已。“我知道……那个,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两人眼神都不敢触碰,她红着脸轻声赶人。文湛点点头,习惯性地无意识抹了下鼻梁,转身离开试衣间。
房间门关上,小小的试衣间就剩下她一人。穆晚晴松懈下来,终于能畅快地呼吸了。双手捧住自己的脸,脑海里竟不受控制地回忆刚才那一幕。他们虽然做了两年夫妻,但仅有的几次亲热都是规规矩矩地在家里,在床上,在深夜。这还是头一回,他们在外面,在白天,在试衣间里,做这种事。虽然很羞耻,但又不可否认,她内心深处竟觉得欢喜。因为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情不自禁,对自己的着迷留恋——哪怕只是生理上的,哪怕只是对她的身体上瘾,起码也说明,他还是需要自己的。没错,穆晚晴又动摇了。明知不该这么轻易被他主导,可就是控制不住。刚才混乱间,文湛已经帮她把拉链扯下来了。她小心翼翼地脱掉礼服,挂上衣架,又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在里面平复了好一会儿,她才拉开门,红着脸尴尬地低头出来。文湛站在落地窗前,借着看外景平复激动澎湃的热血。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过身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不过,比他过去清冷的态度,温和不少。“刚才那件不行,你挑件保守点的吧,天气冷了,别穿那么清凉。”他给自己的小心眼和占有欲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穆晚晴大概也知道他的心思,暗忖男人果然都有大男子主义。哪怕并不爱对方,但只要那人挂着自家太太的头衔,就不能被外人觊觎分毫。若放着那些有想法有个性的年轻女孩,老公不让穿,那就偏要穿——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怎么艳压群芳怎么穿,老公也管不住!可她不是。她从没去过那样的场合,更不习惯靠过人的“事业线”来引起关注,所以文湛这么说,她便立刻点头:“干脆你挑吧,你说哪件就哪件,我都行。”文湛勾唇一笑,很喜欢她这副态度,感觉她今天真是乖巧可爱极了,让他又忍不住想扣在怀里狠狠吻一通。楼下,文婷招待完客人,估摸着楼上应该完事了,这才又上来。担心坏了堂兄的好事被迁怒,她故意在上楼时就扬声问:“三哥,三嫂,衣服选好没?”穆晚晴正穿着一套香槟色高领无袖晚礼服,站在镜前给文湛点评。听到声音,文湛回头看向堂妹,手指一点:“就这套吧。”文婷一瞧就无语了,吐槽道:“三哥,你怎么不给你老婆裹床棉被去酒会呢。”那套礼服,很长,从脖子到脚踝,除了露出手臂以外,哪儿都是严严实实。噢对,那条长裙还有一双配套的长手套,跟防晒冰袖似的,所以连手臂都不会暴露。真是无语极了!穆晚晴看向文婷,嫣然一笑,“就这套吧,挺好的,暖和。”“……”文婷无言以对,叹息了声,“果然物以类聚,我三哥这性子,得亏娶到你。”穆晚晴没说话,刚平复的心情又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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