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的声音戛然而止,正好停在他们旁边,往这边看了一眼,大吃一惊。
纪筝捂着脸把脸埋进头髮和周司惟怀里。
两个女孩子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所见所闻,随便慌忙转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快步走开,一边走一边小声说:「我去,这是真的吗?」
「救命,怎么会让咱俩撞见啊!」
纪筝忍不住笑,还没来得及开心几秒,被人掐起下巴。
「妹妹?」周司惟凑近,不轻不重捏了她一下,尾音上扬:「嗯?」
纪筝一缩,知趣地求饶:「错了错了,我还想回去看电影呢,再不去都看不懂了。」
「还想看电影呢,」他卡她手腕:「我还以为你不想看了,想回去做点,新婚夫妻该做的事情?」
「想看想看。」纪筝不敢再撩拨。
膝盖陡然一松,周司惟放开了她。
纪筝鬆了一口气。
这回老老实实回到影厅,情节已经走了三分之二,到达最后的高潮。
不惑之年依旧俊朗不服输的男人,因为年少时一场绮丽的梦惦念至今,似真非假。在听到迟暮美人去世消息后,也随之长辞于世。
纪筝看得慢慢忘了刚才的乌龙,沉浸其中,在看到天色大明男人去世时掉了一滴泪。
周司惟用指腹擦去了这滴泪。
电影结束,纪筝仍然很难过,随着人流走出去时,一声不吭。
周司惟牵着她的手,在一家奶茶店前买了她最爱喝的奶茶,塞到她手里,俯身捏捏脸:「想吃晚饭吗?」
纪筝摇摇头,一是没心情了,二是刚才爆米花和可乐吃多了。
回到车上,她依然觉得难过,突然冒出一句:「周司惟,要是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周司惟正在启动车子,闻言呛了一下。
纪筝越想越难过,呜呜道:「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啊,我也跟你一起死了得了。」
在遇到周司惟之前,她也没想到,自己能如此深爱和依赖一个人,甚至觉得,离开他自己活不下去。
周司惟按开安全带,靠过来擦她眼角的眼泪:「别胡说,你要好好活着。」
纪筝眼眶红了一圈,泪眼涟涟,搂他的腰:「周司惟,你要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当然,」他轻吻她:「我怎么会舍得抛下你。」
她在一日,他自然会护着她一日。绝不会先她而去,叫她忍受孤苦伶仃。
活在回忆裏,受尽万分折磨的日子,他一个人品尝过便够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纪筝悲伤的心情渐渐散去,从而注意到肚里的饿意。
隻是刚才已经说过不吃,现下也不好再开口。
隻是没想到,刚回到家,平时常吃的那家粤菜外送也随之到达。
她惊喜又惊讶地看向周司惟。
男人眉眼温柔,把餐食一一摆好放到餐桌上,笑点她额头:「吃饭吧。」
生同衾,死同穴。
纪筝从前觉得这样的词句过于夸张,然而此刻她望着他的眉眼,脑海裏浮现出来的却儘是生死相依。
这时代一切都变得快餐化,连爱情也是,急切和而匆匆分。
纪筝想起某次月晴的夜晚,她洗完澡,在卧室露台的藤椅裏看书。
露台周围种满了很多鸢尾花,以及一些玫瑰和君子兰,在小夜灯的氛围下安然如月下美人。
周司惟从身后走过来,身上有淡淡的雪松木香,是她为他选购的新洗浴用品。
他俯身手搭到她肩膀上,吻了下脸颊,笑问:「在看什么?」
纪筝把书举起来,给他看:「《呼啸山庄》。」
「如果你还在这个世界存在着,那么这个世界无论什么样对我都是有意义的。」周司惟的嗓音在夜晚说不出的令人舒适,清缓念道:「但如果你不在了,无论这个世界多么好,它在我眼里也隻是一片荒漠,而我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
「很夸张对不对?」她合上书,惊嘆。
周司惟仍然笑着,拨去了她额边的一缕髮丝。
「不夸张,」他说:「如果没有你,这世界于我而言也没有意义。」
纪筝把手放到玻璃圆桌上,转身仰头看他:「周司惟,如果大学的时候我们没有机会认识呢,你会不会主动来找我。」
她已经知道,他深爱她那么多年,在她不知道,甚至不认识这个人的年月裏。
所以好奇这个地方,如果阴差阳错,不曾有过大学的那一段时光呢。
周司惟凝视她在月光下皎洁明丽的面孔,露台的灯光温暖地包容着二人,他掌心摩挲着她的脸:「我不知道。」
纪筝歪头,疑惑。
「我不知道,你是否会爱我。」周司惟吻印在她额头,嘆息:「若没有我,你爱上别人,嬉笑怒骂,都是属于别人的美好。」
「那样,我可能不会去打扰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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